经理赶紧把白还歌的头扶起来靠在祁蓝臂弯中,顺势把白还歌的手扯起来也挂在祁蓝脖子上,免得他又滑下去。一群人出了门,经理被迈凯伦的奢华震了一下,赶紧帮祁蓝开车门把白还歌放好,祁蓝道了谢,风驰电掣地带白还歌回宿舍去。
到了宿舍又费了些力气把白还歌搬上楼放到床上,还歌这次比上次略好一些,也不那么使劲儿吐长气,一沾上床板便蜷缩起身体,抱着祁蓝一条手臂不动了。
祁蓝揉了揉他的头:“怎么样,还难受吗?”
白还歌不吭声,紧紧闭着眼,脸上的酒红褪了一点,鼻尖青白,看上去可怜兮兮。祁蓝拍拍他道:“等着,我打点水给你。”说着轻轻把手臂抽出来,去浴室接了一盆温水来,找只风油精往里面点了几滴,绞了毛巾给他擦脸,擦净酒渍灰尘,现出白净清秀的一张容颜,擦过他纤长脖颈,祁蓝替白还歌脱了衣服,重新绞了毛巾擦过胸膛小腹,将两臂也擦了,盖上被子替他擦腿。
白还歌被温水擦得安静了许多,祁蓝脱了他裤子,刚要脱他内裤时,突然想起上次故意恶作剧脱白还歌内裤时他双手使劲儿扯着裤腰不许脱的羞窘,心底掠过一阵好笑,便伸手去扯他内裤,白还歌两条腿微微夹紧了些,却没有进一步阻止,想来上一次翻滚求饶也没挣脱了去,这次虽然是提心吊胆,却也只能放弃了抵抗。
祁蓝手指扯着内裤替白还歌脱了,手指自然蹭到他臀部腿部肌肤,只觉得触手温软异常,滑不留手,只是紧张得肌肉紧缩,胯下那物热气腾腾地熏着他手背。祁蓝不知为何身上突然就出了一层汗,电流从手背处蜿蜒而上,扎到心底转了个弯,嗖一下顺着脊椎蹿到胯下,下身猛然就热了起来。抬头再看白还歌,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睫毛不住颤抖,显然是紧张至极,祁蓝都听得见他急促喘息的声音,然而白还歌始终没有睁眼也没有挣扎,祁蓝试探着在他大腿上擦了一下,白还歌腿上肌肉轻轻一跳,将头别了过去,一声不出。
祁蓝只觉得心跳加速,自己呼吸也急促起来,竟然有几分不敢直接看白还歌,自从与于南望突破禁忌之后,他还从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另一名男性的身体。
何况一直这么熟,关系这么好,就像自家兄弟,像身边的影子,像有史以来就理所应当在一起。
他似乎从未注意过白还歌的腿有那么长,纤细笔直,腰身清瘦,闭上的眼睛遮住了素来清冽锐利的目光,一声不吭躺在那里时,单薄得令人心疼。酒劲仍未散去,两道长眉天然俊秀,睫毛浓黑,脸颊绯红,嘴唇也很红,天然微微噘着,像是期待着一个吻。
吻上去的话,那双唇应该非常柔软吧……
祁蓝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得一哆嗦,毛巾掉在白还歌胯间,赶紧捡起来,捡毛巾时手指又不慎碰到白还歌下身,下身那物件半硬着将抬头未抬头,被祁蓝拨弄得那一下颤巍巍直晃,看得祁蓝惊心动魄,迟疑着要不要擦上去,迟疑得手中毛巾都凉了,才茫然向白还歌胯间擦了一下。白还歌受凉,轻轻呻吟一声,向内翻身,这一翻身将臀侧曲线暴露无遗,越发显得腰细腿长,胸肌却十分发达,侧面看那嘴唇更翘了。
祁蓝心脏狂跳,脑子里古里古怪的想法纷至沓来,只想俯身下去抱他一抱,亲一亲,又想若是和还歌做些于南望教他的事儿不知会怎样,于南望说相爱的人在一起总会做些亲爱的事,和对方是男是女并无关系。祁蓝当时想了很久也不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假设,只能相信男人之间关系到位,做这种事情大概就像兄弟之间拥抱捶胸翻滚掏裆之类的,也在正常值范畴,只不过等闲人关系没到位而已。
那跟还歌的关系……总到位了吧?亲兄弟也没我们这么亲近,小时候一处学习,长大了一处工作,白天当着人还歌一句接一句怼他,晚上在宿舍里守着疲惫的祁蓝说说话看看书,多少次自己睡过去又醒来,看见还歌还在床头守着,清秀的影子投在床畔,就像不离不弃的伴侣。
祁蓝“咕嘟”一声吞了好大一口口水,白还歌若是伴侣,那于南望又是什么?还歌一贯视自己为兄弟,趁他喝得不省人事,自己竟然生出这种淫亵念头,简直qín_shòu不如。
想到这儿转身冲进洗手间关上门先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把头塞到洗手池里使劲儿冲了一分钟,这才水淋淋地抬起头来,盯着镜中的自己,镜中那人看起来慌乱又茫然,焦躁且不安,脸上还有一片鲜红指痕,哪儿像个镇定自若的刑警,倒活像是出门撞上刑警的逃犯。祁蓝趴下去用冷水洗了洗脸,还喝了几大口,起来擦干头发,使劲儿揉揉自己的腮帮子,指着镜中人怒目道:“我警告你啊,你给我小心点,那是你兄弟,听见没有!”
但镜中人仿佛冲祁蓝笑了一笑,脸上那掌痕也生动起来:“兄弟?于南望不也是你兄弟吗?”
“于南望是我兄弟,还歌也是我兄弟……还歌是我更像兄弟的兄弟!”
“所以你跟于南望关系不够好,才可以上床,跟白还歌关系够好,反而不能上床?”镜中人诡秘一笑,脸色越发苍白,掌痕越发鲜明。
“你他妈说什么呢——”祁蓝竖着眉毛指着镜中人,色厉内荏。镜中人耸肩缩头,做出害怕的样子,但那笑容丝毫没有惧意:“好好想想,跟你关系够好的不能更亲密,关系没达到那么好的反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