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五月所说的黑卡包房。于南望曾经在这张大床上睡过,把一些人捆在这里虐待过。肯定有andy,大概是有尤海,白还歌闭了一下眼睛,那些浮现在想象中的画面令他非常不快。说不定哪天他把祁蓝带来,那货万一精虫上脑不假思索地跟来,出一点意外就是万劫不复了。
他dy恭恭敬敬地问:“先生,先沐浴好吗?”
白还歌把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打量了几遍,法医的目光dy不寒而栗,只觉得这个客人虽然相貌俊美,温文尔雅,不知怎的身上带着那股子寒气却比于南望的残虐更慑人。
白还歌缓缓摇头,笑了一笑:“你先洗。”又顿了顿,温言道,“把门打开吧,让我看着你洗。”
andy听话地脱衣服进浴室了,白还歌在身后紧盯着andy赤裸的身体,andy的颈部、腕部、上臂、胸部、腰部、腹部、小腿、脚踝……到处都有陈旧性伤痕,捆伤、鞭伤、噬伤、挫伤……在andy的臂膀上,白还歌看到了他最熟悉不过的那种捆伤,在尤海、王一寒、甚至祁蓝身上都见过。
五月的声音幽幽响起:“于南望在凤凰台最喜欢一个叫andy的,给钱也多,打得也狠,你去找那个andy,说不定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我就想知道尤海是不是跟于南望玩什么过分的游戏玩死的,白警官,您查出来一定要公布真实死因,我要让我姐姐死心,我要让她忘了尤海!”
五月最后的表情堪称狰狞,白还歌晃晃头把这些声音压下去。andy很快洗完,裹着浴袍出来,白还歌起身让andy坐下,拿了吹风机替他吹头发。andy慌忙站起来说不敢当,白还歌温柔地扶着他肩膀坚持,andy也就不再拒绝,乖乖等着白还歌替他把头发吹干。白还歌给人吹着头发,一低头发现andy在镜中偷着望他,andy来不及收回视线,只得向着白还歌腼腆一笑,低声赞道:“您真好看。”
白还歌给andy吹着头发,自己满掌心冷汗。嫖男妓这种事儿破天荒头一回,还点了个红牌,要怎样才能装得像个风月老手,自己毫无头绪。想着是见机行事,可dy这种称赞,是该无动于衷,还是该大剌剌地反赞回去,还是干脆顺手在他脸上身上摸两把揩个油,到底哪种更相宜,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得低头一笑,伸手将andy的额发吹得推向前方遮住了他眼睛,倒像是俏皮地和andy开玩笑。
暖风似乎吹得andy昏昏欲睡,白还歌放下吹风机,伸手解他浴袍,想再仔细看看那些伤痕。andy惊醒,慌忙站起来自己往下脱,白还歌按着他坐回沙发上,附身仔细打量,目光如刷子般刷过andy每一寸受伤的肌肤。
他意识到andy的不安,抬头笑了一下:“这伤都是一个人打的吗?”
andy像是想摇头,最终还是点点头:“一般我只伺候一位客人,不过他好一阵子没来了。”
“这里捆过?”白还歌的声音又凉又轻,指尖轻轻碰触着andy臂上一处伤痕问,andy点点头。
“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被拉扯过?”
“捆着挂在钩子上了。”
“哪里的钩子?”
andy起身披着浴袍走去指给白还歌看,白还歌跟着andy走到卧室的壁画旁,很快发现那里有一道暗门,穿过暗门别有洞天,一个约四十平米见方的房间里,遍布各种奇诡设备,有些甚至是带电的,到处都是白还歌在卧室里见到的那种铜钩,这房间深处还有个月牙门,从月牙门望出去,是盛在玉色池中的一汪碧水,里面还飘着不少花瓣。
andy指着其中一个与肩等高的钩子给白还歌看:“是这个。”
白还歌比量了一下,dy:“这样你还能站住吗?”
“还能站,得踮着脚尖。”andy笑了笑,对这种加诸于身的伤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白还歌指着一个像不规则黑皮鞍马的摆设问:“这是干什么的?”
andy走过去演给他看,躺下,拿起鞍马下几根皮带示意可以将自己捆上,然后从头顶部的盒子里取出一根小的电击器来:“往人身上洒水之后,用这个按上去。”
白还歌接过电击器看了看,高电压低电流,刺激人体会产生痛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andy看他接过电击器,有些紧张,但很快就掉转目光看着别处。
白还歌把电击器放回去了,又在房间里转着问其他设备,andy十分驯顺,毫不避讳地一一回答了,白还歌听不懂的,就演示给他看。
白还歌这一圈转下来大开眼界,脑子里灌进来许多不可思议的新概念,andy在这些道具中穿行并不显突兀,但试想祁蓝若有一天也被捆吊在此处,顿时整个人都惊悚起来。
半天没个动作,试探着问道:“先生想玩哪一项,我都可以陪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黑眼睛湿漉漉地望着白还歌,嫣红舌尖若有若无在唇边一舔,露出一个羞涩笑容,像一个年轻男生初次鼓起勇气邀请心仪的人去花园里走走,无辜着妖冶,天真着诱惑。白还歌心有旁骛都能感受到美人活色生香的魅力,心想无怪乎这人能在高端店里做到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