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还歌麻木地调转头去,最后一战迫在眉睫,他已经无暇为情伤分神。
祁蓝没精神跟于南望厮混,也推不开他,两人吻了又吻,渐渐从凳子上滑在地上,于南望跪着抱住他,两人像藏在放学后的教室里的小情侣,走廊外操场上欢呼奔跑的同学们,忘了课业的繁重和高考倒计时的牌子,在阳光后的阴影里拥有了仅属于两人的秘密。额头抵着额头,唇对着唇,互相看着傻笑,傻笑之后接吻,于南望猫一样蜷在祁蓝身前,手指勾着祁蓝一绺头发轻轻撕扯:“白还歌走了,他不让我告诉你。”
“他自己走的,还是被你赶走的?”祁蓝叹一口气,他知道于南望容不得还歌,于南望把头贴在祁蓝肩上道:“我要赶他,就不会让他进来,他早晨喝了多半盆酸辣汤,千年老醋吃得比我还多。”
祁蓝无奈道:“他跟我就是……”
于南望一偏头噙住祁蓝嘴唇,过了片刻才放开,笑嘻嘻地调侃:“我不想听你重复一万遍的解释了,反正酸辣汤随他喝,我就算倾家荡产,千年老醋还供得起。不管你什么人来,兄弟同学同事朋友,只管敞开了喝。”
祁蓝摸摸于南望:“起来吧,我该上班去了。”话音刚落,腹部一阵雷鸣般响动,登时疼得捂着肚子蜷在地上,缓过来一点推开于南望就往洗手间跑,于南望在身后喊:“我就说你今天上不了班吧!”
“不行!案子压着呢,我一会儿就走——”
外面传来洗手间关门的声音,于南望把刘管家叫过来劈头盖脸地骂:“你放了多少?”
“您说要即刻见效的,没办法多抓了一点,不过没事,这东西发作快,好得也快,今天别再吃东西就行了。”刘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嘴边多少是有点儿藏不住的笑,于南望斜睨着刘管家,轻轻给了他一记耳光:“去你妈的,耽误我正事儿。”
刘管家心想您是除裤裆之外别无正事,这话可不敢说出来,于南望把他一拽,低声道:“另外有件事,晚上去,要办妥,绝不能再出差错。”
刘管家附耳下来听着,听于南望说出一个名字来,眼珠子差点凸出去。于南望将一张银行卡向他手中一拍道:“放心做,嗯?”最后这一哼带出轻蔑的肃杀,刘管家诺诺地去了,于南望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点燃烟盒里最后一根烟。
祁蓝是下午归队的,局里来电话催,于南望再耍赖也留不住祁蓝了。归队之前祁蓝在于南望那里挂了一瓶生理盐水拌葡萄糖还饿了一顿饭,迈进局长办公室时多少有点脚步虚浮,局长和颜悦色,嘘寒问暖了几句,请祁蓝在办公桌对面就座。祁蓝有些诧异,局长不算难打交道,不过除了公事公办之外,跟下属并无太多沟通需求,今天这是要唱哪出?
局长寒暄几句便直奔主题:“祁蓝,有一个去特警学院进修的机会,上级考虑了一下,你的年纪资历都合适,回去准备准备,一会去办公室主任那里拿车票,到财务领钱,今天晚上的高铁。”
祁蓝错愕万分:“今、今天?不是,还有案子没结呢!”
局长点点头:“案子移交给小吴他们处理,你先去,这次的特训,省厅很重视,务必要选拔优秀人才接受培训,时间呐,是三个月,比较辛苦,也很考验人,不过机会难得,年轻人多锻炼有好处!”
祁蓝怔了两秒钟:“小吴之前没主持过杀人案。”
“你刚开始当刑警的时候也没经验嘛,练着练着就有了。”
祁蓝蹙着眉头,总觉得哪里不放心,局长拍着他肩膀道:“我也想去啊,可惜年纪不符合条件了,哈哈哈哈哈,人家要30岁以下的,我们都不行了。”
祁蓝道:“这是去学什么?”
“具体的你去了就知道,机会很难得啊,上级领导争取了好几次才争取到的,你可一定要珍惜,争取拿个名次回来,啊!”局长用力拍拍祁蓝肩膀,祁蓝还想再问,局长的手机响了,局长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爸——加拿大这边冷死啦!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去新加坡——”
局长咳嗽一声,祁蓝知道不宜久留,立刻快步离开。
他去办公室主任那里拿了行程安排,发现这个班已经开学三天,自己去要算插班生。车次晚上六点,得抓紧时间。
回到宿舍,床底下取出行李箱,一五一十往里面装衣服和日用品。行李简便,不到十分钟收拾完毕,就剩下坐在自己床上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