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有东、西、南、北、中峰,华山正堂、思过崖都在中峰玉女峰上(资料来源:百度),秦笙踏上华山山道行了几里,见四周无人声,暗自一喜,提步疾奔。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山道上行了约莫十几里路便见到华山正气堂,秦笙猛地停下步伐,她没料到正气堂小舍里头会传出人声。
秦笙在山脚下问过两位猎户,那两人都说先看到一堆人上了华山,之后又看到一堆华山派弟子下山,有一位猎户还依稀听到路过的华山派弟子说要到嵩山派讨说法。
秦笙摆直了手止住刘菁开口,只是凝神细听。
刘菁在一旁见秦笙神色凝重,也下不免踹踹。在恒山派同秦笙相处的日子除了让她了解秦笙很爱练剑外,也让她知道秦笙对危机的感觉很灵敏,做事不会没有原因。
秦笙竪耳聆听舍内动静,可只听得只言片语,她脸色一变,脚尖一旋,快速地向前奔,冲进正气堂旁的小舍。
只见屋里一人软软伏在炕上,身旁站着位面目俊朗、脸上续了须的壮年男子。秦笙见那位壮年男子朝她的方向侧了侧头,可手却悄悄的往那炕上人而去,不免沉声说道:「这位师兄,还请移步。」
那位壮年男子突地手起如雷电,朝炕上人胸前击去。秦笙早扯下腕上铁菩提置于指尖,见状她迅速凝内力於指,「咚」一声打中男子前臂。她随即朝前奔去,将她与男子间的距离从一丈缩短为几尺,她盯紧了眼前男子,口中却问道:「炕上的这位师兄,可还无事?」
那炕上之人手足麻软,口中却还能说话:「没……事……他……他……」
还未等炕上之人把话说完那位蓄须男子便朗声问道:「这位恒山师妹,突闯入华山派有何要事?」
秦笙见炕上之人仍有声息便放下了心,回道:「请这位师兄移开。」
「我见师弟不舒服前来照顾,恒山这位师妹又因何不通报而入华山?」
秦笙心道:若不是我在门外听见你语气内含杀机,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爱护师弟的好师兄了。她挽手抖了个剑花朝男子腰腹攻去,那男子欲再辩解,可秦笙油盐不进,他无法,面上厉色一闪,拔剑相迎,不再遮掩杀机。
炕上的那位仁兄还在喘气:「他……拿……拿……拿……秘……笈……大……师……师……兄……」
只可惜两剑双交,他的声音被隐埋在兵器声里了。
秦笙无意取这位蓄须男子的性命,可他招招杀机,她也不再留情,蓄须男子见状无奈,丢出怀中物事,破门而逃。
秦笙察觉不对,以袖档面,好半晌才放下袖来。原来是石灰粉。
满屋都是家具碎片和粉末,她踏着满屋凌乱来到炕上人身旁,「你是被点了穴?哪处?」
「膻……」
「膻中穴是吧?」秦笙扶起炕上人给他推宫过血,点穴之人下手轻,她很快的就解了炕上人的穴 。
「仪识?你没事吧?」
秦笙回过头,赞了一声刘菁:「不错啊,我还怕你会冲进来。」
刘菁面上有些羞涩,「我知道冲进来弄不好会拖累到你,便寻着一处躲去。」
那炕上人下了炕,说道:「陆大有多谢这位仪识师妹了,刚才那人是我师…...他是劳德诺,此人……我要赶上追去,下次再好好谢谢仪识师妹了。」陆大有没说出劳德诺把小师妹偷偷送给令狐冲治伤的《紫霞秘笈》拿走,毕竟事关重大,不好同外人道出。
听到这句话,秦笙才明白眼前这人在是死了的,想必便是死于刚才那位劳德诺之手。她拦住了他,「他年纪较你为年长,武功想必不低,你还是先找岳掌门吧。」秦笙方才和劳德诺交手明明占上风,此时这么说实是在提醒陆大有他武功不如劳德诺不该追上,应该先找他师父岳不群才对。
「师妹所言甚是,我这就去找师父……啊,还有大师兄,他身上带伤,不知现在怎么了……」
秦笙懊恼的皱了皱眉,万一陆大有途中碰上劳德诺怎办?她总不能救人一命又让他去死吧。可是那峰顶的思过崖……罢了,又不是没有机会再上崖……
「陆师兄,让我和你同去吧。」
☆、笑傲江湖viii
往玉女峰峰顶的道上不乏松木郁郁,可峰顶上寸草不生,放眼望去一片白岩,白岩内含着长石和云母结晶,如此的岩石特质,秦笙无法不认出来是花岗岩,后世常见的建筑材料,她想:「原来华山整体皆是花岗岩,这样的名山,我却现在才知。」再想华山的陡峭险峻,秦笙暗忖:「这些门派接建立在山上不是没有原因,难行的山道也是训练弟子的方法,每天上峰下峰一个来回,轻功能不进步乎?」
危崖上只有一个山洞,秦笙进得山洞,见到一块大石,大石右壁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再往洞里探去,只见左壁处堆着乱石,分明人工所为。 她搬开乱石,果真,入眼是一条窄窄的孔道。
「仪识,我们…….这里……」刘菁面显犹豫,一则是天快暗了,从她的位置望去,山洞一片漆黑,有些恐怖;二则是此处毕竟是华山派的地盘,她们不好乱闯。
秦笙只道:「岳掌门亲自首肯我们观华山之壮丽,你若不想进来就算了。」
刘菁想了想方才和仪识随陆大有下峰碰上岳掌门、岳灵珊父女的场景,岳掌门确实有说……
刘菁秦笙和陆大有在下峰的道上见到岳掌门和岳灵珊,那时岳氏父女正往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