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是，两个姑娘终究没能走到一起。

勾吻把头靠在杨小问身上，浑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软化下去，有了支撑点。

“小问啊，突然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勾吻闭着眼睛，疲倦地说了一句，“如果老天不能赐给我一个能照顾我的男子，那就赐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给我，也挺好的……”

杨小问确定勾吻此时有些醉意了，才说出这些不符合她平常会说的话出来。

但是勾吻又不是那种真正的醉。而是一种想逃避某种现实的醉意。

可是勾吻那番话，还是让杨小问心底泛起了丝丝不明了的情绪……

就这样。勾吻疲惫地闭着眼靠在杨小问身上。杨小问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容清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勾吻就这样靠着她睡去。杨小问还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心情复杂。

杨小问小心翼翼地将勾吻扶到床上，盖上被子，将房间的暖气又调高了一些，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面容疲倦的勾吻……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勾吻就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曾经都不曾有过。让她觉得有点慌。

她想起刚才，勾吻凑近她学着影片里小a要吻小b的话说，离心爱的人越近，心就跳得越快。

没有人知道，她刚才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快的那么让她无法适应。

——这不是一种好的兆头。

……

杨小问从床上下来，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查了《早春》这部影片。

二十年前的影片。不知道算不算久远。

影片里，那个演小a的女孩叫安息香。二十年前红透半边天的玉女偶像明星。

杨小问在网上打入安息香三个字，铺天盖地的都是她的资料。

十九岁出道，开始红透。二十二岁接拍同性电影《早春》，随后被爆性取向不正常，社会斥骂声不断。二十四岁，在家自杀身亡。一代玉女明星，香消玉损。

至今，她的自杀仍是一个谜。有人说，她受不了社会和娱乐圈给她的压力。有人说，她喜欢的女子离开了她，她承受不了才自杀在家中。

对着电脑上那张没有任何ps过的干净纯美脸庞，杨小问静默了很久。然后又看了阿弥弥的资料——那个在《早春》里演恬静害羞的小b角色的女孩。

阿弥弥。比安息香小两岁。默默无闻的三线明星。拍完《早春》那段时间，跟安息香同样被传同性绯闻，然后被整个社会斥骂指责。可是却开始慢慢红了起来。安息香自杀过世后，阿弥弥也隐退了娱乐圈。有人说她傍了大款嫁入豪门了。有人说，安息香死后她过于伤心，去了国外。

种种传闻，都停在那部当年争议颇大的同性电影《早春》上面。

当事人死的死，走的走。留给后人太多的幻想空间和谜。没人知道真正的真相。

……

杨小问关了网页，不知道心里现在是什么滋味。

躺到床上的时候，勾吻朦朦胧胧地醒了。因为喝了酒再睡过去，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杨小问又下床给勾吻倒了杯水，勾吻撑起，昏沉地就着杨小问的手喝完了那杯水。

杨小问把水杯放下，重新回到勾吻身边躺下，关了灯。

勾吻贪恋地往杨小问身旁挪了挪，抱住杨小问的腰靠在她怀里，闭着眼睛轻轻地呢喃一句：“小问，你好温暖。”

☆、e 帮忙1

房间里，柳叶看着瑟瑟发抖的以绿，不解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以绿囧：“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姜姜丢到水池里……”

柳叶淡淡说了一句：“因为她脑子里进水了，我给她洗洗。”

“……”

柳叶望向以绿：“她喜欢的那个女孩叫什么？”

以绿一脸惊恐，生怕柳叶又做出一些让人目瞪口呆的举动，连忙后退几步：“我不会告诉你苏苏在哪里的！”

柳叶点点头：“叫苏苏？”

“……”以绿只觉得自己现在好囧好囧啊……

“她也住这里？”

既然已经说漏嘴了，也没什么好瞒着了，以绿耸拉着脑袋点点头：“是啊……”

“她人呢？”

“在她表哥那里吧……有好几天没回别墅了。”

柳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喜欢上一个直女，难怪她整天魂不守舍的痛苦要死。”

以绿撇撇嘴，突然酸酸地说了一句：“哎？你怎么对姜姜的事这么关心啊……”

柳叶说：“因为感兴趣啊。”

“……”以绿咬咬唇，觉得特沮丧，心里酸酸的，哀怨地瞅了柳叶一眼——怎么没见她对自己的事感兴趣呢……

“那个……”以绿开口，“我发现你好像对抑郁症很了解一样……难道你以前也有过吗？”

“我这么开朗怎么会有抑郁症啊？”柳叶笑出声，“我学医的。”

“什么？！你学医？！”

“不像？”

“……还真一点也不像。”绿意像听到骇然的事情一样，特惊悚地睁大眼睛，“你不是跳舞的吗？！怎么……学医？！”

“跳舞总不能跳一辈子。学医挺好的。为人民服务。”

“……你学的什么医？”该不会是解剖吧……

“中医。外加心理学。”

“……”以绿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了。柳叶那么潮流活泼，谁会想到她是那种可以安安分分坐在一堆味道奇异的草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