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个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候着就行。”玲珑扯扯大衣,手中的火炉往身子的方向拥了拥,看着那坐着
院中脸色渐渐青白的郝善,不由担心的往前凑了几步。
阳光,打在屋檐的冰凌上,折出亮眼的光芒,那光芒看似耀眼,却依旧冰冷的让人发颤,光线投在大理石棋盘上,那棋
盘上似乎都冒着寒气。
白影暗影交错处,修长通红的指尖落下一白子。
玲珑从未见过这般的下法,布局的时候仿若在漫无目的的闲散,对弈到了最后越发让她困惑,似乎下棋的两个人总在关
键处恰到好处的偏上一步,不多不少,总是有办法在下一次的偏差腾出位置。
刚开始在比赢,可是下着下着怎么都开始让步,似乎输者才是最后的赢家,而这一会……
一向冰冷冷的堡主,再也没有哪一日比现在看上去更让人舒心了,那一张雕刻的表情看上去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却
不再压抑,倒是微微透着轻松和笑意?
郝善一身淡紫,手中的白子刚刚落定,那边鲁源生毫不思索的在对角放下一子,眼中的笑意更胜几分。
紫衣郝善的棋子“啪”的一声重重落在石旁边,清冷的声音似乎跟着也一同落了上去:“堡主若想让我欣赏这雪景,何
不早说?”
长睫一掀,眼中是一方清明。
棋盘上想赢不得,想输又遭阻,进进退退,双方夹着不让,这一步此退彼进,下一步定是彼退此进,反反复复,竟是相
持了两个时辰,在这冰天雪地之间……
鲁源生盯着黑子,嘴角的笑意未减,手下的棋子跟着落下却不答话。
即使怀里有细心的玲珑递手炉,郝善的指尖也冻得通红,碰着那石子棋子,简直是一阵针刺的疼痛,脸木木的吹着偶尔
的风,早就失去了知觉,可是反观,这鲁源生除了面色因为几天前的过多消耗内力带来的微白之外,没有丝毫的影响,那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深了。
这鲁源生,堂堂一个堡主,孩子的性子竟是这么重,用着下棋的招数拖住自己在外,难道还为着自己装哑卖傻的事情不
成?
鬓角,眉尖,睫毛上已经是覆了一层白霜,冻得通红的一张脸此刻却是有些苍白了。
玲珑心下担心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挨不过这冬寒,忍不住莲步移了过来:“堡主”
郝善手一抬,阻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继续落下一子:“听珠儿说,玲珑也是琴棋书画,可对这围棋知多少?”
“公子抬爱,玲珑只是略知而已,传说尧造围棋,乃是教子丹朱而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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