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算了,只要你留下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暖床就好了!”
白泽当即当机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来一句,“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卧槽,暖床!您老要不要这么重口味啊!等白泽回神的时候,那家伙已经穿好了一套运动服,正在往脚上套鞋子,“在家乖乖的,等会某人会来送饭。唔,你还可以再补一觉。”
开门,关门,脚步声渐远。
所以说我这是被遗弃在家的节奏吗?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好吗?小白泽的脑回路又跟不上了,他沮丧地趴在了床上,心里渐渐燃起了罪恶的心思,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不对,誓不为兽!
小东西的兽血沸腾起来,起来吧,被人类欺压的动物们,不愿做奴隶的小兽们,让我们用厉爪反抗残暴的统治,自由,f!
隔壁家的小黑抬爪子喵呜一声,“一大早谁家傻逼,在叫魂呐。”
小白泽举起自己脏兮兮的爪子,再看看干净的床单,一个邪恶的计划诞生了。叫你洁癖,一爪子印子按下去!叫你让我暖床,又是一个梅花印!叫你没事乱抽风,我按!叫你长得帅,长得帅了不起啊,我再按!叫你身材好,叫你会做饭,我按按按!到了后来,爪子按不出印子来,小白吐口唾沫继续按!
等他把整个床单搞得面目全非之后,累得直吐舌头。不过当他竖起两个前爪,站在枕头上验收成果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真想为自己鼓个掌!
正当他得意洋洋的时候,门咯噔一声,某人回来鸟小白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迅速跳下床,跑进床底下。
方少辞只见到一个白影嗖一声就没影了。等他看到印满了梅花印的床单,整张脸都黑了。
“快点出来。”方少辞一条腿跪在床边,头半低着,大腿上的肌肉一块块爆出来,抬头往上,发上还未拭去的汗滴答一声落下来。白泽恨透了自己的敏感,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啥时候了,还看有的没的。
方少辞只听到小兽低低的呜咽,可等了半天再没别的动静。“快出来,我不打你。”
小兽又呜了一声,听上去可怜兮兮的,可一想到它做的事,那真是不可原谅。
方大少爷耐心用尽,尤其是刚刚跑了那么久的路,浑身的汗臭味,还是先洗澡好了。临走时还不忘警告小白,“你现在不出来就不要出来了,今天的早餐也没了,在里面呆着吧。”然后把外套一脱,裸着上身就钻进浴室。
等敌人一走,白泽终于放松下来,妈呀,这人类好可怕,麻麻,我要回天上去,人间太可怕鸟。
从床底下钻出来,抖抖一身的灰,你当我喜欢在床底啊,我的毛都脏了,累感不爱。
为了探查一下情况,小白泽立刻化身弹力兽,我蹦,我蹦!
蹦到与床面齐高,一眼看到床上铺没有铺床单,刚刚那条蓝色的一定被愚蠢的人类拿走了,哈哈哈。
笑够的某只喜极转悲,我的早饭,人类,你要不要这样虐待小动物?
为了吃到早餐,小白泽决定先出去找吃的。他吧嗒吧嗒跑到外面,就见外面坐了个人,一头红发,极其惹眼,这不是昨天的那个谁吗?小白泽高兴了,屁颠颠跑过去,此刻这个人在他眼里代表的就是香喷喷的食物,嗷,早餐,快到我碗里来。
“咦,”厉箫看到了白泽,讶然道,“这不是白雪吗?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此刻的白泽身上还是一身的灰,绷带也是有一条没一条地挂着,极其狼狈。于是他本想要个抱抱的小心思熄了火,那啥拿个糕点孝敬你大爷吧,我免你无礼的罪。
许是厉箫真的觉得应该要喂宠物了,转悠了半圈看到昨晚那个小盆,在盆里放些牛奶,招呼小家伙来喝。白泽只感觉厉箫身上度了层白光,耀眼极了,不像浴室里的那家伙,差评!
他欢乐地卷着牛奶喝了大饱,正抬着后腿挠痒痒,浴室门啪一声打开,方少辞沉着脸出来。看着得意洋洋的某只,转向另一边,“谁叫你给它吃的?”
“怎么啦?”厉箫抬腿坐回去,“我看它可怜巴巴的,你到底给没给吃的?”
“还吃,它没气死我就好了。”方少辞没好气地摆手,回卧室去换衣服。
厉箫戳戳到他跟前的小兽,“惹你主人生气啦,要不要跟我走,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哟。”白泽刚想呜一声,卧室里就传来方某人声音,“别打它主意。”
白泽的心情顿时好起来了,我撤回今天的差评,也不给加,嘿嘿!
方少辞穿了身居家的衣服,洗漱完坐下来吃早餐,豆浆油条,南瓜饼,烧卖,东西很丰盛,两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小白泽不怕死地窝在沙发上补觉,好在它没在沙发上印一堆梅花印。
方少辞用手掰点南瓜饼递到它嘴里,小东西眼也没睁,直接用小牙咬,好不容易咬成糊,再一点点吞下去。方少辞看了看手上的油,果断地在小白身上找了处干净地儿擦手。
“噫,你就不能拿张纸吗?”说起来厉箫要比方少辞洁癖得多,处处看不惯方少爷的这些小动作。
方少辞拿过纸来再次擦了擦手,问,“我刚刚说到哪了?”
厉箫翻白眼,“你说一大早遇到多少个女孩来着。”
方少辞端着豆浆喝一口,“我也奇怪呢,好像今天的桃花运特别旺。”
厉箫抬眼瞧瞧睡得正香的小兽,“该不会是白雪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