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高德地图的指引,廖逸带着容零走出了这片僻静的居民区,两人来到车来车往的大街上。站在路边拦了半天出租车,廖逸好不容易抢下一辆,正回头招呼容零,一对情侣冲过来,男的一条胳膊紧紧搂着女友,两人二话不说钻上了后座,车麻利儿地开走了。
“哎!怎么回事,这是我拦的车!”
容零上前来拉住他:“算了算了。”
“我怕你冻感冒了……这地方不好叫车,”廖逸四处张望,拉着容零往前走到一个公交站台上,让他站在广告牌后面避风,“估计还得等好一会儿。”
“对了,零,你手机呢?”廖逸的声音被风撕扯得支离破碎,“我一路找过来,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没接通。”
在兜里摸出手机,容零叹了口气,亮出裂掉的屏幕。
“坏了。”
为什么坏,被谁弄坏的,容零并没有多做解释。
廖逸知道容零不想说,于是也不问,把那手机从容零手里拿过来,放进自己兜里。
“明天去修一下,换块屏幕就行。”
“……好。”
“叫不到出租车,恐怕你也回不了基地。”
“……嗯。”
“我们只能暂时在外头住一晚。”
“……好。”
廖逸猛地抬头,转到广告牌后,手撑在容零旁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平静的面容。
“我刚才说的话你真的都听进去了?”
抬头用一脸“你是不是在说废话”的表情看着廖逸,容零懒得张嘴,就点了点头。
两个人,宾馆,开房。
某些不太纯洁的字眼疯狂地钻进了廖逸脑海,他脸顿时涨得通红,根本不敢看着容零,赶紧把脸扭到一边。
这副模样把容零给看乐了。
“喂,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很污的事情?”
“我没有!”
容零挑了一下眉,突然从后面单手揽住了廖逸,顺着他腰往前摸。
“真的没想?”他朝廖逸耳朵吹了口气。
廖逸跟过电似的,一下蹦出几米远,拉起帽子遮住滚烫的耳朵,指了指前面:“我、我去问问翰庭有没有空房间!”
从前台手里拿过两张房卡,搭电梯上到五楼,容零看了看房间号,扬起眉梢。
“隔壁啊。”
廖逸从他手里拿走一张,刷开房门,对容零挥了挥手:“你早点睡,明天早上我来叫你,晚安。”说完,他嗖地一下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了。
握着自己那张房卡在门口站了半天,容零摇摇头,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个小盆友,经不起逗,就撩了他一下,反应就这么大,唉!
夜里,容零睡得不太好。
他怀疑自己可能有点儿认床。
一整夜都在做梦,具体梦见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又全都不记得了。
只是觉得特别累,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出一个累字。
晨光照进了屋子。
容零盖住眼睛,难受地哼了几声。
昨晚头一挨着枕头他就睡着了,都忘了把窗帘拉上,难怪光线特别晃眼。他慢吞吞地爬下床,把窗帘拉上,房间恢复了昏暗。
光着脚走进浴室,容零拧开热水,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很温暖,让容零想起了昨夜廖逸带给自己的温度。
少年的肌肤紧实而光滑,比容零的体温略高一点儿,手指修长,掌心干燥,无论是握着鼠标的时候,还是握着容零手腕的时候,都透出一种坚定的力度。
容零仰起头,闭上眼,手缓缓往下移,握住了那里。
他想象着,自己的手正被另一双手覆盖,用比自己更修长更有力的手指,一根又一根,插.入自己指缝,带着他的手,缓缓收紧,然后开始上下移动。
呼吸变得愈发急促、粗重。
容零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加快,指腹和虎口轮番滑过……,刺激得他上身向前弓起,另一只手用力按着墙面,支撑着他湿.淋.淋的身体。
呼出的热气与蒸腾的白色水汽纠缠在一起。
充斥了整个玻璃制成的狭小空间。
容零没法儿控制自己,他想着,那个人就躺在不远处,与自己只隔了一道墙。
他狠狠咬住了唇,怕自己难耐的鼻息和低吟泄露出去。
这样隐秘,又这样难堪。
苦苦压抑到极致,最终理智全面崩溃,肆无忌惮地奔涌喷发。
喘息了半天,容零颤抖着抬起头,手在墙面上滑了一下,慢慢撑起身,把手放到喷头下,一点点冲走那些暧昧不堪又让他无比羞耻的痕迹。
再见到廖逸的脸,容零说不出的别扭。
廖逸睡眼惺忪地拉开门,声音因残留的睡意而沙哑软糯:“零?”
啪!容零手里的背包脱手砸在了他自己脚背上。
弯腰飞快地捡起来,容零二话没说,抬手就把背包砸到了廖逸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
“赶紧给我把衣服穿上!你也不嫌冷!这都几点了!”气沉丹田一股脑吼完,容零怒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可怜的网瘾少年从来没这么早起床过,退了房结了账,廖逸哈欠连天,泪水涟涟,跟在容零身后一个劲儿揉眼睛。
最后一排刚好空着,容零双手揣兜,径自走过去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抱着扶手探头探脑观察了好半天,廖逸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容零装作没看到他一脸想坐又不敢坐的表情,在心底哼了一声,一手托着下巴,扭头盯着窗外。早晨的景色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