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瞥到怀里小孩白中带青的脸,里包恩心下又是一沉。他再次咬了咬牙,终于迈开了脚步。
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回头。至于以后,那种鬼事情就留着以后再去烦恼吧。
至少,试一试也好,这样即使这孩子救不活,也跟自己无关了。
没错,就是这样。
里包恩在心里暗想道,然后快速地越过人群,走向急救中心。
走到拐角处,推开急救中心的玻璃大门,他却愣住了。
一群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都急匆匆地在狭长幽深的走廊里走来走去,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印出她们匆忙的倒影。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
“喂。”男人一把拉住其中的一个,语气不善地问道,“小姐,你们都在这儿急匆匆地跑什么?医生在哪里?”
护士小姐的脸上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焦急和不耐:“先生,你没看见我们在忙吗?这儿正准备进行一场大手术,主治医生都在准备手术呢。”说着,她一把挥开男人的手,匆匆而去,融入急救中心一群飞快移动的白衣女子的人流中。
“什么?”里包恩皱眉道。但他顾不了其他,转身拉住另一个护士,喝道:“医生在哪里?!”
那女人被里包恩阴沉的脸色吓到,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说道:“主治医生在、在手术室。”
“难道没有其他的医生了吗?”
“啊,有的……在前面的值班室,但恐怕他们也要去帮忙动手术。”那女人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
里包恩不再看她,甩手就走。他几步跨到值班室前面,一把拉开值班室的门,冷眼看着里面的人。
里面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诧异地瞪着他这个不速之客。
“先生,请问……”其中一个白大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略带不悦地问道。
“你们几位就是这里的医生?”里包恩打断那人的问话,直通通地问道。
那人没料到来人竟会如此直白的打断自己的话,尴尬至极,脸涨得通红,干巴巴地答道:“没错。”
“那就好。”说着,里包恩上前走了几步,将怀中的小孩稍微往前送了送,以便于他们能够看清小孩的脸,“这个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他需要急救。”
围绕着办公桌而坐的几个白大褂瞥了一眼男人怀中的孩子,面面相觑。另一位白大褂站了起来,面上带着疏离的微笑道:“先生,难道外面的护士没有告诉你吗?这里即将进行一场大手术,真是抱歉。”
里包恩看向说话的男人,目光里带着一种陡然而生的威胁感,令男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扬了扬下巴,冷眼讥笑道:“先生,难道你们都是饭桶不成?一个手术需要那么多医生一起上?”
“你!”那人恼羞成怒,面上挂着的微笑再也维持不住,气恼使他的表情扭曲起来,“你这种无赖懂什么?那可是议员的儿子的手术!”
“哦,我说呢。”里包恩的唇角上挑成一个浅淡的弧度,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他走过去,单手揪起那个男人的衣领,拽到跟前,椅子“轰”的一声倒在地上,令那三个男人都心惊肉跳。
里包恩无视男人一下撞倒椅子而痛苦的表情,眯起眼睛直视着男人有些瑟缩的双眼,道:“不过呢,我才不管什么议员不议员的。我只知道,如果你们不给这孩子治疗,我可以保证你们再也见不到什么议员了。”
“你、你敢恐吓我们?”另一位早就从座椅上起身,远离危险区域的白大褂,结结巴巴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里包恩并没有回头看他,而是依旧盯着面前的男人,冷笑着答道,“如果把你们因为给议员的儿子做手术而致使平民的孩子错过治疗时机而死亡的丑事暴露出去,你们觉得会怎么样?嗯,我敬爱的医生?”
“但、但是你没有证据!”那人鼓起最后的勇气,冲着里包恩喊道。
“哦?这位医生竟然向我要证据呢。”里包恩猛地放开面前男人的衣领,男人猝不及防地撞在办公桌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走向躲在角落里的那个人,道:“这可真苦恼——你说,我伪造一点证据可以么?”说着,他一手抱紧怀里的纲吉,一手卡住男人的脖子,猛地往墙上撞去。
高级病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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