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
“你们当真是攘夷志士吗,怎么如此出言不逊!”
哦?这是来了怎样一个美人,别板着脸呐,你瞎了眼哈,明明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浪人挑剑抬起了桂的下巴,凑上前要看个仔细,桂反手就是一记重拳打在了对方的头上,那人飞身跌了出去,桑衣一声大叫。
“难怪国运不济,就是养了你们这一群脓包。”
桂的言行激怒了其他几人,他们便拔剑冲向桂,可惜水平欠佳纠缠三五几下就被桂放倒在地,正当桂要用绳子将他们束绑起来的时候,其中有一人突然奸笑着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可是攘夷志士,想想现在的局势,只要伤了我们,你们纵是有天大的理由也说不清楚!
桂听后心里一瞬犹豫就放开了手,而就在这犹豫间,得到解放的几个浪人起身一下抓住桂的手脚把他压倒在地上,除去了他的剑并死死的按住,任桂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
要怎么办,看他的着装应该有些家世,不要动——不要动啊混账!那随便侮辱几下就能让他活不下去了呢。是啊,那些上流人士就是围着尊严转呐,先解开衣——
啊!啊!啊!——————
“啊——”
“............”
正当那几个浪人笑说着如何□□桂的时候,几乎看不见任何近身的步伐和拔剑的动作,如光速般的几次亮闪伴随着一声声惨叫,按住桂的人手脚似乎还在可却像突然被抽空了力量般,高杉趁势将桂一把拉起抱住跳开。
再一看时,眼前横七竖八的躺着那几个浪人的尸体,伤口处处致命并且因为剑气残留不散,血还未来得及流出。银时垂眸站定在尸体中央,眼神冰冷彻骨,白色的浴衣上溅成了一条条交叉的血痕,手中的剑也顺流滴着还未凉透的新鲜血液。桑衣惊吓的捂住瞪大的双眼,瘫坐在地叫不出声。
“桂,有没有被怎么样。”
“——”
“......”
高杉询问建放下桂,而桂却因脚软站不稳靠在了高杉的臂间,视线就定在银时的身上,银时用袖口擦拭了剑上的血迹然后收剑,并不看桂。
“......银时果然,很厉害...”桂单手支撑住额头呼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
“你怎么了。怎么在抖?”高杉仍感觉桂的身体有微微的颤抖。
“不,没事,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说着再次看向银时。
“仅此而已?”
“啊,嗯。”
“......”
桂试着起身,可是脚踝却用不上力,只好将臂搭在高杉的肩上,桑衣回过神来赶忙跑来扶着桂,却下意识的绕过了银时,高杉看了看银时后向书塾的方向走去,银时就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桑衣颤抖不安的背影,沉默着。
一路上桑衣的战栗都不曾停止,尽管她已经竭力克制,不论是高杉,桂还是银时都看在了眼里。银时有意拉开距离,神情一如往常既不严肃也不随意,桂觉得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如果真是攘夷志士,可是不能简单就搪塞过去。”
“他们作出这等下三滥的事算什么武士,难道还要我编理由吗?”高杉的语气藏着不满,桑衣自觉过错颇为愧疚,随后竟怯怯的瞥了银时一眼,桂笑了笑示意她别多想。
“大概,是一番饶舌了。”
“可恶,索性随便了如何。”
“上层那些人会不依不饶地,我们还是想好了才是。”高杉的脾气在桂的意料之中,听他如斯说,不由的笑出声。银时仍旧沉默的看着一切,高杉一阵尴尬,却无法消减这让人困扰的氛围。
“桂。”久久不语银时忽然停步,这一个字似乎是从喉间吐出。
“嗯——嗯?”
银时又一次用他那让人无法看清的步伐近身,桂愣住,桑衣因为对银时积压的恐惧本能的大叫一声,正准备再叫却被银时的食指轻轻按住唇瓣。高杉驻足。
“有什么可困扰的,只消照实说人都是我杀的便了了——”
啪——!
“......”
说出这话时银时的嘴角含笑,那笑的意味似乎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的气息——轻蔑无谓睥睨方物,桂甚至没有听完甩手就是一记耳光......
又发生什么了吗?
“又?”在这尴尬的局面下,面对围堵在书塾门口神色惶恐的学生的疑问高杉第一个听出端倪。桂这才发现他们已站在书塾门前。
刚才,有人从江户回来——说那里正大肆逮捕攘夷派志士,他们说吉田老师好像也在其中......
桂的脸一下刷白。
“你说什么——你说吉田老师,他去了江户!”
高杉的情绪激动不可节制,一把拉起说话的学生的衣服,眼神可怕至极。听到这个消息的学生们本就彷徨无措,被高杉这一反应吓住更是引起一片骚乱,深知内情的桂皱眉咬紧牙关,抬手放在高杉肩上,制住他的动作。
“口耳相传的话是真是假尚不可知,你们围在门口也于事无补,都回去。”桂无法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有多牵强,但他已然尽力镇静。
“——桂,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你能冷静,你事先知道了?是不是!”
“——”被高杉一语说中,桂只觉苦涩。周遭的议论和恐慌声愈发不可收拾。
“老师什么时候离开的,”
“被抓又是怎么回事?说啊——”
“总之!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