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晋衣袖轻摆,桌上昏黄的灯便熄了。自被救起之后,景暮夕没有一个晚上得以安睡,心里念着报仇的事,常常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好不容易睡了也总是梦见那场熊熊大火,又或是黑衣人的追杀,而后一身冷汗地从噩梦中惊醒,睡意全无。而此时,童晋就坐在自己身边握着自己的手,景暮夕本以为自己今夜怕是更要失眠了,却没想到不多时困意袭来,竟好似要朦朦胧胧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景暮夕隐约感觉到有人将自己的手塞进被子里,又替自己掖了掖被角,后来的事便不知道了。
睡到半夜里复又醒来,不是被噩梦惊醒,却是给吵醒的。
不远处梁桓的房里时断时续传来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有梁桓哑着嗓子软软地唤着:“教主……教主……”偶尔有童晋的笑声传来,说些什么听不清楚,但也可想而知不会是些正经言语了。
景暮夕愤恨地将头埋进被子里,这位教主当真有能耐,搅得自己日间夜间皆不得安宁。他倒是精力旺盛得很,不眠不休。心绪越发烦躁起来,难道自己以后都要时常听着他这些秽乱的声音入睡么?童晋这人实在是肆意妄为,哪里有个一教之主的样子了。
忽地又想到童晋日间说什么“还有更亲密的”,景暮夕心里不禁紧张起来,他不会哪一日也跑来跟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尽快睡去。可一床被子已是给他揉得不成样子,睡意也是不知所踪,只得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暗骂童晋。
调笑之声仍是未息,景暮夕睁着眼睛在夜里想,天下或许没有比童晋更可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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