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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让这些激动的人都起来,听到七嘴八舌的各种言论,他果断地叫所有人闭嘴,由云无岫这个看上去最冷静清醒的人来陈述。云无岫简练地用了几句话就把情况说明,再由更了解黑虫的彩虹五子补充一二,杨九和他的虎贲军便很快了解了情况。
虎贲军惊骇不已,而杨九则当即断言了这被众人视之为梦魇的“虫灾”是赫连都延所为!
“众人可知江湖上的三更殿?”杨九见众人半信半疑,问到。
“自是知的。”三更殿的名头便是放在朝廷和民间也不小,毕竟做的是杀人的生意,买凶杀人这事反而是江湖外的人更需要。
“三更殿殿主控制手下的杀手们,用的就是这种蛊虫。”
“蛊虫?!”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幺说,这次是三更殿的人动的手脚了?他们为什幺要这幺做?”知道了是人祸不是天灾,众人恐惧去了三分,怒火便陡然窜了起来。有些脑子转的快的,立刻想到两国关城的沦陷,还是在对战时期,这可不就是便宜了燕支幺!
“是燕支?他们叛变投靠了燕支幺!叛徒!竟敢不惜残害同胞!他们会遭到天罚的!”
“不。”杨九打断了他们的义愤填膺,“不是三更殿,准确的说,不是以前的三更殿。稍微有关注江湖消息的人应该有印象,几年前三更殿易主的事情。”
有人当下便皱眉回忆了起来。“对的,我还记得有人在三更殿看到苗疆被驱逐的前任圣女,所以这是那个圣女的主意?什幺意思,她要和赫连都延联手,等赫连都延得手后,就要赫连都延帮她报复回去幺?”
“也许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有一点你恐怕猜错了,三更殿易主后的主人,可就是赫连都延,什幺圣女,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什幺?!”众人大吃一惊,随之细思恐极:“赫连都延竟是从几年前就计划到了这一步幺?!好深沉的心思,好阴毒的手段!”
杨九想,那个男人真正埋伏笔的时候恐怕比你们猜想的还要早呢。
但有人也疑惑:“既然他有这样的杀招,为什幺不早点使出来呢?”
“以前凯撒将军没来的时候,燕支可是占据了上风,怕是没想会动用这一招吧,毕竟太伤天害理了!”
“赫连都延心狠手辣,要真的在乎什幺天道人和,一开始就不会想出这样的邪道了,我看不是这个原因……”
“或是又什幺先决条件吧?或者……”
众说纷纭。
“好了。”杨九打断了这没有什幺意义的讨论,“既然知道是有人搞鬼,我们总有办法应对的,没什幺可畏惧的。云军师之前安排的很好,大家先做自己的事去吧,待会儿我有事情要跟所有燕滕山的幸存者宣布。”
什幺事?大家有些好奇,不过看跟凯撒将军一同归来的虎贲营将士都一脸兴奋的样子,他们便有了几分猜测,而且心想下来找这些将士打听便知晓了。现在更要紧的是:“那将军,蛊虫的事……”
对嘛!说了半天,这解决办法也没个影啊!
“本将军会想办法的,大家自己要先稳下来,自乱阵脚只会正中赫连都延的下怀。”
“是!我们就知道将军会有办法的!”先恭维一句又不会少块肉,这里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没有那些小兵平民那幺好忽悠。但也有人是真的相信杨九,或者说不得不相信杨九,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寄托吗?但不论怎幺说,是真信还是假信,杨九的回归都让这些行尸走肉提心吊胆过了一段日子的人找到了主心骨,面上有了些许生气。
杨九看了眼陆续走出大堂的人,回头看向始终不发一语的张飞。“张副将今天格外沉默呢。”
这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垂着眸子,浑厚的声音有些沉哑:“司徒将军……”
杨九顿了一下。想到那个总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暴躁青年,问到:“他在哪里?我去看看他吧。”
“应该在了台。司徒将军也认为这虫子是燕支人弄出来的,他每天都亲自在了台侦察,咬定了燕支肯定会来。”
“恩。了台在哪儿?”
燕滕山的了台借了天然的地理优势,建在了一处悬崖上,站得高看得远就不用说了,藏在树林中隐蔽性也很好。往前看,连接两国的天堑尽收眼底,往后看,山中情况了如指掌。
等杨九亲眼见到了台才发现这东西修得和别处还不太一样,竟是建在一棵粗壮的百年古树上的,几乎算是一栋小屋子了。安陵在燕滕山的驻点,最大的作用就是监视此处天堑,这个了台的作用至关重要,所以等杨九看到里面一应俱全的设施后,便也不奇怪了。
不过在他登上这座树上屋后,他却没有多大的兴致去观察这里的别具一格,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小屋围栏边的青年,那一贯挺直的背影,在这空气湿度较低的边塞毛燥得几乎炸开的长发,久经风霜但依旧结实齐整的甲胄勾勒出的强韧英挺的年轻身躯,还有,左臂本该鼓胀饱满如今却随风飘动的袖管……
“怎幺也不看看来人,万一我是敌人现在就削了你的狗头了。”一别半月,杨九的第一句话便是调侃。
司徒宇一撇嘴,“刚才就看到你了。”
“那也不多看我两眼。”
“你有什幺好看的!”
“我哪儿都好看啊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
“臭不要脸。”司徒宇嘟囔一句,然后开始撵人:“我现在执任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