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平日里用得顺心顺手的将士加起来一共还不到二十个,到了那个时候,段羽是上阵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月来,军营里也一定会发生大规模的人员调动。
冷眼观察了自己手下的军士数年的段德一定会在大战前夕,彻底来一次大清洗,将志大才疏的,不堪重用的,不能信任的,统统从军队里踢出去。
太可惜了。苍天素笑着给段羽递上一方雪白的手帕。自己这次想要偷溜出去,恐怕就没有上次那么容易了。
他低下头,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叠花纹繁杂的纸张,提笔给赵六写了一封信,折叠后封入袖珍竹筒中。
段羽见状,顾不得喝水解渴,急忙跑到外面,拿出鸽哨,用力吹了一会儿,献宝般将飞来的鸽子轻轻放到苍天素手中。
信鸽扬起翅膀顺风而飞,翅膀扇动间,三四片洁白的羽毛在空中缓缓飘落,成之字形曲折缠绵的依依落地。
苍天素仰头看它飞远,声音轻轻,语调和缓:“我这是这个月第几次跟赵六联系了?”
“我想想啊,”段羽伸手抹掉满额头的汗水,耸肩答道,“大概是第七次吧……要不就是第八次……”
苍天素闻言,弯腰将地上的羽毛捡起来,扬眉给了他一个浅淡的笑容。
八十多天后,戚国驻兵地元黎城发生了重大事变。
先是军队一条隐蔽的重要运粮线被难民发现,空着肚子赶了好几天路的难民一哄而上,大肆抢掠,以伤亡近千百姓与数百运粮兵结束。
接着,二十几队身着戚国士兵兵服的军士手持刀枪,队长自称执有此地镇城将军梁威基的手令,来到粮车被劫的地方,打着“刁民难服”的口号,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原本在附近暂时驻足的灾民十死七八,伤亡惨重。
本来粮车被劫的事情已经够让齐国将军头疼了,谁知道突然间又出了军队屠杀百姓的事情。国都来的监军一道上表,将两件事原原本本回报到上级那里,要不是朝中有过硬的人为他说话,皇帝非得下令取他人头以平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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