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日都喝了酒,只是江少卿心中苦闷,一时间喝得天旋地转,被江城子扛着回去。岂料身子刚躺到床上,江城子就压了上来。江少卿自然不舍得,亦是不愿抵抗,半推半就竟被痴缠了一夜。期间,他被逼着说了许多羞涩至极的话,但却是自己心尖上早就想说出来的话。
但是,江城子却什么都没有说,虽然比第二日醒来江城子会嫌恶的眼神好得多,但这样无声的拒绝,更令人心凉透了吧。要他的身子,却不要他的心,他的情,这和逛青楼有何区别!
想到江城子可能只把自己当做纾解欲│望的工具,江少卿只觉得心在滴血。他想开口问,两人现在是兄弟还是情人,但却难以启齿,这本就是禁忌有违常伦的感情。他早就做好了被拒绝,被耻笑的准备,却未曾料到,还没有开口,就先又做了叫人面红耳赤的事。
这样胡乱想着,一直逃避着,现在,终究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城儿要事在身,他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有什么资格让他留下来呢。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江少卿等不到回答,小声道:“你若不愿意给,我自己去找马车。”他的身体还未恢复,骑马是断断不能的,只能坐马车回去了。
只是脚刚迈了一步,就被人扯住了衣袖,听到一声叹息,身后人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卿卿,乖乖在客栈等我可好?南宫师弟定是有急事才会燃紫色烟火,我见到他一定立刻赶回来。”带着宠溺的语气,让江少卿耳垂一红,脸上的忧虑才稍稍退下。
见哥哥不再往前走,江城子的心才落了下来,又飞快的上前一步,掰过江少卿的肩膀,吧唧一下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才偷笑着纵身跃上屋檐,往烟火处飞奔而去。
江少卿呆愣的抚上方才被偷亲的脸颊,点点红晕自脸上浮现,只是这是街上人来人往,本来路人就被江城子突然使轻功吸引得纷纷侧目,现在又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脸红,不禁都睁大了眼唏嘘。江少卿顿时冷下脸来,他本就是一副侠客的样子,这幅模样一改先前的羞涩,透着一股清冷英气,路人中的女子一下子捂脸不敢直视。
牵着马,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也方便江城子寻来。
而江城子很快就感到容和燃放烟火的地方,只是他原以为是南宫殇,却见到了容和,小瞬间的呆愣后,抱拳道:“见过少庄主,少庄主发现花颜公子的行踪了?”容和想不到江城子这么快就赶了过来,看来他已经在灵渠了,只是为何迟迟没有潜入瑞安王府呢?
“属下刚刚入灵渠,少庄主可见到了南宫师弟?”江城子从他哥哥那里已经知晓了南宫殇的事,“他被玄无珏的死士用七叶螺旋镖射中,现在身上有伤,若是贸然救人的话,只怕...”
“他后背还有伤?难怪竟然被玄无珏关到了地牢。师兄不必一口一个少庄主,我还得叫你一声师兄呢!只是你既然知晓阿殇受伤,怎么没有和他一起?难道路上遇袭分开了?”容和说完,就扫视着江城子,看他有没有受伤。江城子比他出发的早,按日子算,来了应该有两日了。
江城子想起这两日和哥哥在一起,会心一笑,道:“未曾受伤,只是遇见家兄,耽搁了两日。”容和听是因为家事才耽误,自然也不好怪责,只是这家兄他怎么没有听说过?不过现在也不是好奇的时候,匆匆将南宫殇的事说清楚。
“既然如此,师弟你去瑞安王府打探一番,我去看着南宫师弟,家兄武功还可以,对付那些死士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三人一同去救人,倒要看看谁能拦下你的无痕剑!”
所以,当江城子看到客栈门口的马车进了客栈时,身后还跟着被褥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南宫殇,他虽然能走路,却步子虚浮,且浑身的寒气几尺以外的人的人都能感觉到,扶着他的容和用了内力护体才能承受得住。
江少卿坐在大堂里,一看见江城子就腾地一下站起来,带看见他身后的两人后,惊呼道:“他怎么了?”南宫殇的脸色异常的诡异,说是青白又带着紫黑,而且这么大的寒气,五脏六腑不是早就冻僵了吗?怎么还能清醒着走路?
四人进了房间,南宫殇就软倒在地上,又晕了过去。江少卿搭上南宫殇的脉,顿时吓了一跳,沉声道:“这是中了毒,且和江湖上早就销声匿迹的炙炎掌有关。”说完,就内力聚于指尖轻轻滑过南宫殇的手腕上,果然瞧见,一股紫黑色的血流了出来,而江少卿更是面色严肃起来。
“他无药可救了,若是中了炙炎掌,还能用药材吊着,但他是直接喝了药人的血,毒已经侵害到浑身血液,现在是浑身发寒气,不出三日,变回浑身气血冻住,爆体而亡。”江少卿确实不是乱说,他行走江湖多年,也遇到过药人,自然也见过这样的境况,只不过那人是不小心舔了一下唇角,哪里会料到唇角上沾染了药人的血。
南宫殇会中此毒,不用说,肯定是玄无珏灌下去的。
“卿卿,此话当真,南宫师弟真的无救了吗?”江城子急切地问,未曾料到武功在同辈中是佼佼者的南宫殇会就这么死了,也在自责自己因为私事耽误了行程,让南宫殇孤身一人置于险危之境。
容和蹙眉一愣,几乎不敢相信,哑声道:“无药可解吗?”南宫殇是孤儿,被他爹在街上捡回来的,因为资质超常,又是勤学苦练,深得他爹喜欢,而且现在和颜儿又是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