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不语，你真的恨她吗？”声音忽然笑道。

“她杀了我视如父亲般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恨她？”戚不语咬牙切齿。

“爱之深恨之切。”声音的主人似乎能洞悉一切，如是说道。

“闭嘴！！！我不爱她！！！！！”戚不语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陡的站了起来。

“戚不语，你相信什么？”声音无视她的反应，继续问道。

“我相信她杀了魏叔叔，我相信她从分廖捕荚谄遥蚁嘈盼乙欢a嵘绷怂。。　逼莶挥镅鐾反蠛鹨簧笫治杖宰徘矫娣吲那么颍幌掠忠幌拢钡胶焐囊禾逖刈攀直刍夯毫飨拢趴孔徘奖诼讼吕础

“这样的我，这样的一个废人，你还需要吗？”戚不语眼神迷蒙的看着前方。

“戚不语，你失去了自己的信念。”声音异常的平静。

“哈？信念？那是什么？”戚不语苦笑着。

“半年前的打击，你都能重新站起来。为什么现在，你却软弱得如同一摊烂泥？”

“我从来就没站起来过。有时候想想，我是个女人，为什么我要活得如此累呢？原本我以为上天将最美好的东西送到了我的面前，到头来只是一个玩笑，那是恶魔的礼物！”戚不语边笑，边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那你为什么选择警察这个职业？你的父亲戚威终其一生都是一个名不经传默默无闻的卧底，就连死了，还要背负着骂名。这样的一个家庭背景，你不应该会选择去从事这样的工作。”

“看来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戚不语心中暗自有些吃惊，这个声音的主人不仅了解自己的过去，连她的身世竟然也一清二楚。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这一点，我始终没有怀疑。”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第一次相见，却是他的尸体。魏叔叔告诉了我一切，我相信父亲只是一直坚持他所做的事是对的。也许，我只是想弥补他的缺憾，光明正大的当一个好警察。”戚不语渐渐平复了下来。

“现在呢？”声音略带着一丝嘲讽。

“我不知道。我不想再提任何和警察有关的东西，只想平静的生活。”

“你在逃避！”

“没有！我只是累了.....”戚不语一手抱着头，低语道。

“知道吗？不是因为警察这个职业，才可以做你所想做的事，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形式。”

“犯罪就是错误？警察就一定代表着正义？很多时候，我们常常搞混了概念。不管是罪犯还是警察，最终去行动的始终都是我们“人”。”

“在整个世界社会的大体环境下，只要你是人，生存在这里。你就已然站在了灰色地带。警察可以假借其名行恶事，罪犯也可以做好事。问题是你所坚信的，你所信奉的，并且贯彻到最后的是什么。”

☆、第三章

“你在试图给我洗脑吗？”戚不语质问道。

“哈哈哈，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提供舞台的人。”声音笑道。

“舞台？”戚不语愈发捉摸不透这个人的意图。

“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我将会提供一个给你去实行信仰的舞台。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凭什么相信我会加入你。”戚不语反问道。

“我看到了你心中的那一点光亮。我们也正在找齐菲·卡尔斯，你不是希望找她报仇吗？”

戚不语低着头沉默不语。

“戚不语，愿意加入我们吗？”声音再一次问道。

“如果我同意加入，你是不是就愿意出来见我了。”

“怎么？你很想见我？”

“轻易的相信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我还没有这样的自信。”戚不语冷笑道。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但那又怎么样，丝毫不影响我做事，去执行贯彻我的意志，思想！”

戚不语正欲反击，眼前突然出现了大范围的白色光芒，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如同她刚进入房间时那样。在她的面前，白色墙壁开始从中间移动分开，原来这就是“门”。

待光芒彻底散去，戚不语惊异的看着那里的人。

“到了。”鸭舌帽男子说了句，戚不语的回忆终止，她打开了门，走了下去。此处是一片悬崖，悬崖之下拍打的海浪声一波接着一波袭来。“一次比一次不靠谱。”随口说着，戚不语看了看四周。

“人呢？”鸭舌帽男子指了指悬崖之下。“开玩笑？”戚不语探头张望了一下，下面除了一片海域，什么都没有。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她相信她真的可以去见上帝了。

鸭舌帽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意思是这并不是玩笑。戚不语清了清嗓子，“该死的“零”！”戚不语稍稍退后几步，张开双手，纵身跃下。

没有意料之中冰冷的海水，她觉得穿过了一层薄薄的屏障，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唔。我的鼻子。”戚不语慢慢站了起来，伸手捂着鼻子，幸好没流血。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海水犹如幕布般悬浮在上空。

“这是全息投影......”在悬崖之上所见到的景象都是假的......看来“零”所掌握的科技比她想象中还要先进。

戚不语此刻身处于建造在地下的大型研究所里，属于神秘组织“神眼”的一处联络地点。

“躺下。”冷淡的声音响起，戚不语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正前方。身穿白大褂，戴着黑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