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把墙壁都换成彩钢夹芯板……
胡子回忆着随处可见的活动板房,然后在脑子里把它们和水泥船底座p到一起……大概他想象力还不够丰富,怎幺想都觉得挺奇怪的。
“能行吗?”
“我看行,以前跟工程队的时候看人搭过活动板房,那框架和我们船上的钢架子挺像的——等白天试试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彩霞化为天际的暗影。严盛觉得还是得等光线好的时候掀了防水布看一下船的钢架,差不太多就行,差太多的话……
“喂,你去把顶灯遮一下吧?”船顶上的灯在周围足够暗的时候会自动点亮,此刻正放着干净稳定的光,“虽然从山上应该看不到我们这儿,但是以防万一嘛。”
“好!”胡子立刻就蹦了起来朝船边跑过去,丝毫没想起来问严盛自己怎幺不去。
成功支使了别人的家伙勾勾嘴角,弯腰从脚边捡起一根大半浸在水里的树枝甩了两下。
其实比起安装板子,严盛更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怎幺才能把那些板材裁切成他们需要的尺寸?别说电锯,他们连手锯都没一把!柴刀劈得动彩钢板吗?开什幺玩笑!
树枝握在手里感觉湿冷,严盛看了一会船上确定其他人都没有过来。胡子遮完灯去了严晓娟边上,昏暗光照下看不清是在帮她干什幺。
严盛将注意力转回自己手上。
“这很简单。”他对自己说,紧了紧手指:“就和水上那次一样,只要碰到它,然后想着吸收……”
熟悉的刺痒感再一次出现在手心里,这一次却很短暂。掌心皮肤感受到了热量,手中半米长的树枝从顶端开始快速消失。
这次他看清了,这消失画面就像是固体在他眼前化作沙子,然后沿着维持原型的部分被吸入他的掌心、化为乌有。
一根树枝消失只花了几秒钟,他又捡了一根在手里,这次是双手握住两头。
如果他只吸收一半呢?
几不可闻的细微沙沙声,又一根树枝消失。
他再试了一次,这次倒是留下了一片干枯的叶子。
“…………”
严盛不服气地又抄起一块飘在水面上的塑料板,没准是树枝太细了,吸收范围不好控制?
这次他很努力的想着“只吸收一半、只吸收一半……”
这次他掌心那团黑东西倒是克制住了——塑料板只消失掉右手边的那一截,断口好像被狗啃过的一样参差不齐。
严盛有种想把手里东西远远丢到水里去的冲动。
“你在干什幺?”
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让严盛差点甩塑料板拍过去,还好他马上就发现了对方是谁。舒茗不知道过来了多久,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
“我想试试这‘吸收’能不能用来切板子。”想到对方就是自己这怪能力的“源头”,严盛把自己的目的朝方描述了一遍,虚心求教。
“它在你身上的时间不算长,虽然会听你的但还是没法做到太精细的事。”舒茗想了想,拖过一块残破板材往脚边泥地上一丢:“我们来试试。”
他让严盛把右手按在板子破掉的那个角附近,属于少年人的手覆到他的手背上:“我们一起来试,就切掉板子的一个角,切……”
好吧,这次是整齐了——整齐的好几条切线。原本破掉的这个角落变成了一个边缘笔直却不等长的多边形。
“我想岔了,两个人的想法不可能完全一样。”
青少年的体型比自己矮不少,严盛发现舒茗的耳尖有点泛红——他真是树变成的人?这也太逼真了吧!
“严叔?”
“啊?哦!”被唤回神智,严盛把手抽了回来。他还是认真考虑眼前的问题吧!也许先划条线让舒茗也知道要切的范围?还是……
等等,范围!
“你能不能让我手心这东西只吸收我手碰到的范围?”他想到点子了!
“手掌的范围?”见严盛点头,舒茗再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农村青少年的手根本不光滑,却也比成年男人的手小了一号,手指也细上不少。他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让这几天压根没想到剪指甲的严盛觉得自己真是太粗糙了……感觉又有点奇怪。
舒茗的手和自己五指相抵,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甚至是身体深处那种稳定的搏动。自己的掌心更加灼热起来,细细刺痛在皮肤底下流窜,却又有一种奇异的酥麻,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