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逸云见他身手利索,轻功也甚是厉害,皱皱眉,几乎没有多想便突然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直朝项倾城攻去,可项倾城对于他的攻击,却是单手背负身后,左躲右闪并不回手,这让胡逸云心里怒意横生下手力道更狠,身体腾空再次轻跃而起欲朝项倾城做出致命一击,谁料项倾城却是突然翻飞而起,被风撩起的衣襟直猎猎作响,而那些个将项倾城围住的士兵却是因此一时间控制不住的全都朝着四周砸去。
在脚尖落地之际,对于胡逸云的紧逼不放,项倾城终是有了反应,伸出的一掌,击打在胡逸云的心口,反手夺下他手中的长枪,而就在项倾城似乎打算杀了胡逸云之际,司马萧逸终是看不下去,飞身上前,拔了腰间的佩剑,便一剑挥开项倾城那几乎要刺穿胡逸云的长枪。
身体回旋后退两步,停下运作的项倾城才刚一抬头,随即赫然举了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对着司马萧逸的胸口刺了下去。
“殿下!”
“殿下!”
柩澜枢与胡逸云才刚看清楚了项倾城的动作,结果司马萧逸的胸口却已经见了红色,除了眉宇轻拧,司马萧逸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南晋京城的酒肆之中,他们是有点交集,可那样的交集,一旦跟自己骨血相连的兄长比起来,就根本不算什么。
眼见这司马萧逸为了胡逸云,居然被项倾城所伤柩澜枢微微拧眉,伸出的手摸向马背上的弓箭,弓弦紧绷发出咯吱的声响,三箭紧握,箭尖对着前方项倾城的身体,仅是一个弹指之息,他五指一松,弓上箭的随即咻咻咻的飞射而出直朝前面的项倾城飞射而去。
松开了自己握着长枪的手,项倾城闪身腾翻,才刚避开了这直朝自己射来的冷箭,未了脚尖才刚踩了地面,咻咻咻的声响居然是三箭齐发,站正的身子向后一侧,才刚避开其中两支冷箭,还未再做出多余的反应,手臂之上兀然传来一阵疼意,项倾城反射的伸手一摸,却是自己的手臂在他刚才闪身之际,被其中一支冷箭贯穿了臂膀,而就在项倾城伸手捂住伤口之际,柩澜枢再次的拉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叫人防不胜防。咻咻咻的声响在次传入项倾城的耳中,让他拧紧了自己的眉,正当项倾城预备强硬的将插在自己臂膀上的羽箭拔出时,眼前却是忽而的人影一闪,熟悉的人影,握着兵刃挥断那些直朝他身上射来的冷箭,一把抓了项倾城的手臂,就带着人飞身而走。
看他两人的身影眨眼便不见了踪迹,柩澜枢沉声喝令:“全城搜捕!不得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是!”一旁的小队士兵得了令,随即拔腿就朝着城里的各个角落串去,寻找可疑人员,而一旁的司马萧逸从被项倾城刺伤之后,非但没有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转而看向身后的胡逸云:“你可有受伤?”
“末将该死!让殿下负了伤!”
看胡逸云说着就要跪下领罪,司马萧逸伸手一托将人扶了起来:“这点伤不碍事”他能感觉到,项倾城对自己是手下留情了,否则刚才那一枪,会直接穿了他的身体,但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当日酒肆里面那个我见犹怜弱不禁风之人,今日重遇居然会像变了个人一般。
☆、第十四章:战事休,父子聚
胡逸云的鲁莽行事,害的司马萧逸为了他而负伤,罪名不大,但也少不了军棍一顿,二十军丈胡逸云是跑不了,深知军威不可触这个道理,司马萧逸也并没有太多干涉北堂傲天,入了郝琳城,北堂傲天还有诸事要做,领着自己的儿子还有另外几位将军便直接去了主城楼,司马萧逸的伤势经军医看过,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便可。
从早上的破阵发战,一直到攻下这郝琳城清理敌军残将开始,众人将近忙了一日,直至天尽夜来袭,这才总是告一段落,相比于驻扎城外林里的营帐,这里有屋有房有床有榻是再好不过,想着自己在野外林子的营帐中一住就是好几日的时间,今天又参与了这样的战阵,汗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似乎一直缠绕在自己周边,令他倍感不适,但又想着自己胸口上缠着的绷带,今日才刚上过药,司马萧逸便打消了沐浴的念头,只是问人要了盆清水,便关了房门打算自己随便清理一下。刚脱下衣服,只穿了白色裘裤的人,正预备拧了帕子擦拭身体的时候,房门突然开启,司马萧逸扭头一看,见那人站在门边一点也没有打算朝自己行礼的意思,便也懒得去管那些礼数,而是直接开口吩咐:“过来帮我擦背”
关了房门,那人踏步上前:“军医不是交代过你,好生休息不要碰水的吗?”
“我只是随便擦擦,并没有碰水”将惹了水渍的帕子,拧干递到那人手上,司马萧逸淡淡蹩眉:“快点,身上黏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难受”
碧玉的眸,看了看司马萧逸这蹩眉的摸样,视线下移,在看向他这只穿了条裘裤的样子,赤膊着的上身,透着的是练武之人应有的体魄,虽然缠着绷带,但胸前的肌理和背上的肩骨分明,穿着衣服时的他透着几分慵雅之意,退去衣裳的他却是多了几分野性的味道。意味深长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