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属狗的,打个喷嚏就跟那小狗儿一样?”看项倾城蹩了眉,鹤云霄轻笑,两手拉了拉他身上的衣裳:“自己身子本就单薄,这里气候又冷,要注意着自己的身体”
昨夜被这人缠了半宿,这会对于鹤云霄的接近项倾城也不再那般闪避,这会只是垂下了眸,看着那给自己整理着衣领的手。
鹤云霄的手很大,掌心很厚,被握住的时候,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温热,相比之下,项倾城的手就要纤细多了,五指修长干净,就连指甲也泛着白色,除了掌心上布着的点点细茧,其他几乎瞧不出半点异样。
自小的娇生惯养,除去练武,项倾城几乎都没做什么粗事,这般娇养出来的手,自然更显美态,可这样的一双手却又蕴含着不可知的力量,只一用力就可断人命脉,如同他这个人一般,看来无害实际却又危险。
“怎么发呆了,在想什么?”见眼前的人低头垂眸的样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鹤云霄勾唇一笑,伸手刮了下他的鼻梁。项倾城一愣,抬头看向鹤云霄的双眼却是一时间便红了双颊。
“没想什么”经过昨夜被这人的折腾,项倾城是不闪避了,可这般亲昵的举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想要说是并不在意也不可能。
知他必然是因面子薄,把被人说些什么,鹤云霄便也收敛起来不再闹他,只是领着他朝一边行去:“军里的兄弟大都是些旱鸭子,想来是宁愿在野地扎营也不愿宿在船上,你呢?可还习惯?若是船上宿不安稳,我这就让人给你扎个营帐”
“我还好”听着鹤云霄对自己的关切,项倾城远眉松动,心里泛着一股淡淡的愉悦:“以前我虽然也没有参过海战,但到底还是没那么精贵,况且之前我不是也跟着你乘船去了南晋吗?”他虽然不会水,但也不会晕船啊。
“就担心着你这身子怕吃不住”项倾城被鹤云霄带上船的时候都还没醒来,而后醒来了,又行海多时,才刚落子的身体还没出了月子,偏入秋的天气气息渐凉,更别说是这茫茫海上又该是怎样的寒冷。
简单的人,也许心里想求的也不是很多,此时求有所得,耐不住便动了情来,身体一侧,项倾城就这般自然而然的朝鹤云霄身上靠了过去,那无形间散发出来的撒娇之气,叫鹤云霄心低一软,抬了手便揽在了项倾城的肩头:“这会子又懂的向我投怀送抱了?”
心里叹气,项倾城想要离开,却被鹤云霄紧紧按着扣在了怀里,这一次项倾城倒没挣扎,只是略微不悦的低语一句:“你做人就不能积点阴德吗?”好好的心思全都被这鹤云霄一棒打散了开去。
忍着笑,鹤云霄点了点头:“我努力试试吧”积阴德那还真不是他的作风啊,要求他不造孽就好了。
“殿下,他们……”船甲上的人,垂下了眸,看着那低下帖在一起的人影,面色虽是平静的瞧不出半点异样,可那一双眸却暗了下来,不见了往昔的光亮。
“准备一下,我们也下船吧”好似没有听见身后随从的话,司马萧逸紧了紧手,转身离开了这船头。
是他的,跑不掉,别人……也抢不走。
☆、第一百一章:人心肚,避孕药
“这是什么?”剪影的眸,看着鹤云霄端到自己眼前的药碗,而微微拧起了眉。鹤云霄嘴角挂着淡淡的弧,看着他的神色不见得半丝一样:“这是我从子丹那里拿的药,喝了对你身子好些”
“可我没病”一听又要喝药,项倾城的面色就露出了几分不悦,感觉似乎从来到南晋之后,这些汤汤药药的,他就不曾断过。
“听话,这是为了你好”见项倾城似乎不愿合作,鹤云霄耐着性子,揉声哄他:“想一想从来到南晋之后开始,这期间你病了几次?每一次都还病得不轻,先在不愿吃药,你可是想要让我届时为你担心死吗?”
微拧的眉,瞧着鹤云霄说这话是那认真而又温柔的摸样,心里到底还是软了,伸手接过鹤云霄手里的药碗,项倾城咕哝了两句:“不知道我是不对跟南晋那边水土不服,将来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宁愿去我六哥那里,也不去南晋了……”话还没说完,项倾城便张口,含住碗口,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鹤云霄坐在一旁,瞧着他这副样子,剑眉轻拧,那一双碧蓝的眸色,却是沉了几许。
这药,是他方才去跟韩子丹拿的,可这却不是补身养身的药,而是……那预防受孕之药……
项倾城连自己可以受孕之事都尚且不知,又哪里会想得到今夜这鹤云霄端来的药会是那预防受孕之药呢?
当推心置腹的信任,被人这般对待,不知……若是项倾城知晓之后,那他与鹤云霄之间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喝完了汤药,项倾城刚一抬眸,便看见了鹤云霄拧眉直看着自己的摸样,心里一时间起了狐疑。
伸手接过了项倾城手里的碗,将之放到一旁的桌上,鹤云霄伸手摸了摸项倾城的头:“看着你这样子,要是我将你丢在荒野,你会不会就活不下来了?”项倾城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这般的弱不禁风,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为他担心。
错开的眸,看向那轻轻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项倾城淡淡勾了嘴角:“你会丢下我不管我吗?”
“也许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碧蓝的眸子见的项倾城那因为自己回答的话而有一丝怔楞的样子,鹤云霄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