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纪律,让你放假你还偷着给我搞事情是不是?你们二组要干什么?造反是不是?”
季言说:“处长……那女人浑身是伤……我……”
处长说:“浑身是伤,那你把她送回家去啊!你连她家到底在哪都不知道!就把她弄到警队来?简直是胡闹!裕发村整个村子联名说这女人是个疯子,说你强抢民女!上面那个案子刚刚解决,你又给我来这么一出,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季言说:“处长,这起案子有疑问,咱们没有时间了……”
处长说:“有没有疑问法院会判!轮得着你说吗?你等会,什么案子有疑问?你还惦记着那个失踪案呢是不是?你小子打得什么主意?”
季言说:“处长,这不简单是两个女孩失踪的事,我怀疑裕发村集体参与拐卖妇女儿童,但是现在包立柱招供,马上就要去审讯了,我们没有时间翻案了……”
处长瞠目结舌地看着季言:“所以呢?你就把人给我弄到大队里来?那些小报记者是哪儿来的?是不是你找的?你这个兔崽子!”
第93章 停职检查
季言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也许……是马广德。我把人带到组里。马广德害怕事情会闹大,他参与拐卖少女的事情会暴露,所以一定会想办法让我迫于舆论放人的,当初两个少女失踪不也是这家报社报道过么。领导,我查到马广德跟当地很多企业都有勾结,除了企业还有些……”
处长拍了一下桌子:“这是你查的?”
季言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
处长说:“我说那个鹰眼怎么关键时候那么怂,上面让他回去他就回去,敢情你们两个给我玩里应外合呢是不是?你查的?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查到马广德头上?”
季言没吱声。
处长说:“我早晚得让你气死,让你凡事想想后果,让你别冲动,你听进去了吗?你为什么会调到这来?你心里没数吗?再折腾下去,你就得脱了这身衣服滚蛋了!”
季言抿着嘴,颇有朱腾飞被他审讯时候的固执,什么也不说,被开水烫的通红的手掌微微握紧,眉宇间是一份执着的坚持。
处长靠在椅子上:“季言,你就没想过,你这么干,你们二组,还有我,整个刑警支队,都会受牵连!”
季言低下头:“处长,这是我个人的行为,我现在在休假中,而且祖天漾那边……他有把握。”
处长说:“成了,你当时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在这待不住,季言,凡事要以大局为重,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好自为之,那个祖天漾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你跟他不一样,不要什么事情都要太随着性子!”
季言说:“处长……我不是随着性子,上面的意思我明白,案子拖了这么久,谁都想把犯人绳之于法,但是一旦结案,这件事就定性了,这两个姑娘是死是活就再没有人过问了,还有裕发村的真相,那些被拐卖的女人和孩子,我们的工作不就是为了救他们么?如果我明知道这案子有问题还昧着良心点头,我就是他们的帮凶了。我跟祖天漾不一样,但是对于这件事,我们俩的想法是一致的,我们想知道真相。”
处长叹气:“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吧,我护着你一次两次不可能永远给你抗雷,外面现在都是记者,吵着要见你,你去想办法给老子解决了!”
季言说了句“是。”就低着头出去,门推开的时候,处长忍不住说:“实在不成,给小祖打个电话,马广德的水太深,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季言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
季言一出门就被几个记者迎头堵截,长枪短炮一般的照相机对着他开始拍摄,问题无疑都是关于他在休假期间私自带走村妇,并审讯村妇一家的事情。
每个问题都犀利刻薄,几乎像是一柄柄长枪凶猛刺来。
“请问季警官,你们为什么要半夜将一名村妇带出来。”
季言说:“她是被拐卖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这名村妇是向您求救了吗?您怎么确定她是被拐的?”
“听说这女人是疯子,警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女人的确是被拐卖的么?”
“昨天女人的家属来索要人,为何警方会不由分说将人带走,难道不能带这个农妇出来当面对质吗?”
“警方现在有证据控告农妇一家买卖人口吗?如果没有什么时候放人呢?”
“昨天农妇的婆婆在警局被关押两小时后晕倒住院,她在医院称被警方殴打,请问属实吗?”
“之前拖了那么久的少女被拐案件一直无法侦破,全靠上面派遣的两个专家才破案,对此有什么可说的吗?”
季言来不及回答,问题就接踵而至,记者们蜂拥而上的脸,跟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叠,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他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记者,跟上前问:“您好,请问之前警方一直都没有发现裕发村有被拐卖妇女吗?那么为什么刚刚抓住了被拐少女案的嫌疑人,就出现这么一个世间,这是偶然吗?还是你们警方在转移视线?”
季言本就不善于言辞,被问题堵得不知所措,好在丁东这个话痨关键时刻还能白话两句,他挡在季言面前说:“案子还没有破,我们什么都不方便说,你们堵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记者还要继续追问,季言回过头:“这两起案子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也绝不是你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