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童眸色更沈,看著我,半晌低低笑出声来,笑罢,他把烟按在茶几上,也一字一顿地回道,“你给得起,我便要得起。”
我“哈哈”一笑,点头道,“卫兄果然爽快人。”
卫童仰头靠近了沙发里,似笑非笑,“陌白也不差嘛。”
我坐直身子,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笑眯眯地道,“哪里比得上卫兄的……大仁大义呢!”
他眼色一狠,猛地站了起来。
果然忍不住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再忍,他也忍不过他的本性。
我笑眯眯地坐在沙发上,翘著腿,一副悠闲的模样。
卫童站了片刻,又安然坐下,没有丝毫的赧然,“刚才坐累 了,起来站站。”
我叹气,好吧,站站,可至於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看著我吗?站站?以为我几岁?
於是微笑,“卫兄自便,不过还请留下用个午饭,我们兄弟许久未见,前些日子听说卫兄离婚的事,怕卫兄伤神,便没有去探问,不知卫兄意下如何?”
卫童看著我道,“如果我辜负了陌白的一片心意呢?”
我神定气闲地道,“那恐怕要与卫兄商量些别的了,我的大学同学,都好久没见了。”我这句话是实在的威胁,他不知我与清水关系如何,更不知我与日本人是不是真的有关系,眼下他正投靠日本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
果然,卫童看著我,半晌笑道,“好,那麽多谢陌白了。”
我说是便饭,就真的是便饭。
挽秋很自然地下了楼,找了习惯的位置坐──我自然是坐在他旁边的。陈如霜身子的缘故一直在屋子里用饭,母亲照例子是不下来的,三娘听说卫童来了,说懒得与一头狼似的野猫吃饭,便也闭门不出。
吃饭时我一如既往很是习惯地给挽秋夹他喜欢的,他也照例把他不喜欢的扔进我的碗里。这厢我俩甜甜蜜蜜,那厢卫童却眼神渐沈,脸色发青。
挽秋却似故意一般,比平时我俩更亲密上许多,更有甚者,吃过饭在我面上亲了一下才上得楼去,从头道尾连正眼都没瞧一瞧卫童。
卫童脸色发白,折断了一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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