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虽有些鲁莽,却是一片赤子诚心,既为国为民,又尊师爱兄,听他一次,又何妨?
主意早定,郭逸却仍是拉不下面子亲自答应慕容厉。
可怜慕容厉又说了上百句,才在无意间发觉自家师傅以一种看笨蛋般的表情看他时,猛的开了窍:“师傅,您这几日也不恼厉儿了,也不阻着厉儿说这些,也不拦着厉儿服侍您……可是此地住得厌了,想看看皇兄,去他的寿宴?”
“……嗯。”郭逸不知自己究竟是暗自吸了多少口气,才从鼻子里应了那么一声。
自然,他更不知道慕容厉是混身上下都作好被打被骂被吼被罚的准备,心里狂跳着才等到他那么应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郭逸望着慕容厉那副像是幼时第一次到军营看得目瞪口呆的样子,暗道我难得答应了,你竟这副模样,说不得要好好治治你,否则我这做师傅的,将来还如何在你面前立威?
可怜慕容厉还没缓过神来,就又听见郭逸大喘气式的接着说着:“嗯,你若再提这些,我便还是带着适儿另寻住处,将军大人再慢慢找个三年五载的,也不错。”
“啊?师傅,师傅、您、您方才似乎不是这意思吧……”慕容厉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又一把扯住郭逸的袖袍,整个脑袋伸到郭逸脸前,像是要仔细看清他这师傅究竟是何表情,以确认自己到底是听明白了还是听错了。
郭逸眼见慕容厉连鼻子都要撞上来,立即伸手撑了过去:“做什么,还不快练功去?”
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慕容厉喜得跳起来,反手抓着郭逸往外跑:“有劳师傅陪厉儿过几招!”
那之后的几日里,慕容厉心中成天有如猫抓一般,既想知道几时出发,又怕不小心惹恼了郭逸,不知不觉的就又犯了许多小错。像什么倒茶倒到书案上弄湿了画卷,像什么为师傅拧个巾子拧得师傅满身是水,像什么饭吃完了还端个空碗在那举着筷子往嘴里扒空气之类的,俱是连郭适都看得有些麻木懒得说了的,倒是还有些出乎意料的举动,惹得郭逸哭笑不得。
首当其冲便是,慕容厉早起练功完毕后破天荒的到私塾习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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