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齐幽,一切才算值得,他们同时自爆了魂魄,重伤了齐幽和子魄蛊。乔傅远、乔傅心双双陨落,大王子乔傅尧在这紧急关头,也顾不上万箭穿心,扑向受伤的齐幽并顺利抽出了闻幽聚魂草。
身负重伤的乔傅尧已经是强弩之末,深知无力突破、携闻幽聚魂草回天界让药王灭之,毫不犹豫地,他吞下了闻幽聚魂草。
闻幽聚魂草和乔傅尧一同消失了,天族全军覆没,战场上只剩下魔族。可是,失去闻幽聚魂草的齐幽,同时也失去了让子魄蛊归顺于母体而无异心的能力,许多魔族的子魄蛊都开始不受控制,反噬其主,被反噬的魔族都失去了理智,开始互相残杀,魔界顿时成了人间炼狱。齐幽的子魄蛊也想反噬其主,但齐幽早对子魄蛊有所防备,并没有让子魄蛊过于强大,子魄蛊不敌齐幽,只好屈服。齐幽看着这些被子魄蛊反噬了的魔族人,皆都神志错乱,肢体扭曲,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还在那里不知疲倦地厮杀,仿佛想要吞尽天下的生命。
本是同根生……齐幽眼神幽深地看着这修罗场,他生出浓浓的恨,他恨药王血脉。
闻幽聚魂草灭,魔族自相残杀,天族胜了,虽然此战胜得无比惨烈。
身负重伤的老药王得知三子战死的消息,最后没能熬过去,也一同陨落了,天道将药王之位传予药王第五子乔傅钟。
当时的药王四女乔莲面对父兄的离去,悲痛欲绝,不顾天族众仙反对,硬是要算出父兄的轮回去处,这是天道所不允许的,三道天雷打下,她右手断废仍不死心,游荡于生界之间,寻找父兄的转世,她找到了父亲、二哥、三哥的去向,皆无大恙,便也安心。唯独是大哥乔傅尧,乔莲算不出也找不到,找了整整五百年,走遍生界每一寸土地。生界没有,她便想去冥界找,乔莲服了禁药,闯进了冥界。
生者不得入冥界,此乃天律,冥主大怒,抽了乔莲十下阴冥镇狱鞭,一鞭破一魂,一鞭碎一魄,三魂七魄破碎不堪,看眼就要灰飞烟灭。
但彼岸有情,冥界的彼岸花护起了乔莲的魂魄,被救醒的乔莲依然任意妄为,誓要去冥界禁地寻乔傅尧的踪迹。
那是这世界最后一个地方了,最后一个她没找过的地方,她必须要去。
众殿主鬼卒见此,皆是不忍,纷纷为她求情。
最后,冥主亲身带乔莲的残魂碎魄去了冥界禁地,但之后再也没有人看到她出来。当时的鬼卒鬼差说,乔莲是灰飞烟灭了,而乔傅尧在不在禁地里,不得而知。
天界众仙皆知晓,闻幽聚魂草不能服,服后便是无生无死,无阴无阳,无始无终,化身混沌。
而此,天地间再无乔傅尧、亦再无乔莲。
☆、尸疫
苏招悦捧起一抔溪水,洗了把脸。这两天一直在赶路,舟车劳顿,腰腿酸的不行,站起来捶了锤大腿,默默地给自己打一打气。
马儿喝水的喝水,吃草的吃草,清风徐来,难得的惬意。晋三郎顺着马背的鬃毛,这些马虽说一直都用灵药养着,但是一路过来,跑死的马儿少说也有十匹。
看到乔南枫则在一旁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苏招悦,晋三郎很是看不惯,“要看就光明正大看,这么鬼鬼祟祟作甚?”
“我们赶了两天路,附近也没有乡镇,困了累了就只能在车里打盹,颠簸了两天,我是仙人都觉得浑身难受,她一个凡人,怎么就不吭声?”乔南枫疑惑,苏招悦一路都特别安静,饿了就自己拿出干粮点心静静地吃,累了抱着腿缩在一旁睡觉。这马车内虽铺着上等的软垫,可是路不平,必然颠簸,一路下来,她也没有受不住。不敢抱怨可以理解,可是她连话都不跟自己说,也没正眼瞧自己一眼,按理来说,她追了两年,现在终于同行,能够日夜相对,她不是应该乘胜追击吗?现在竟是如此冷漠自持,乔南枫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心疼?”晋三郎笑着用手肘顶了顶乔南枫,“怕不是人家一路都不理你,你失落了?”
乔南枫双颊通红,连忙否认:“没有的事!我就是不懂,她既然不喜欢我了,为何还要坚持同行。”
“我看啊!她不是不喜欢你了,她是在生气。”
“生气?我又没做什么,她为何生气?”
“我又没说她在生你的气,你这是不打自招啊?”晋三郎意味深长地看着乔南枫,“她啊!是在生自己的气。”
“生自己的气?”这凡间女子怎么如此奇怪,不生别人的气,反而生起自己的气来了?
“凡人啊,虽然弱小,可是却很看重面子!她不顾一切就为了追随你,可是你却对她冷言冷语,她自是觉得丢脸难堪,如果她还一个劲儿贴上来,你岂不是更厌烦她?她不是傻子,她只是喜欢你,而再喜欢你也要有自己的尊严。”晋三郎虽未谈过情,可记得一个话本里的男女主角因误会生出嫌隙,但顾忌各自的尊严又不肯解释道歉,最后竟然老死不相往来,这样的错过实在让人惋惜!阅览众多话本的经验告诉他,苏招悦现在也是如此,晋三郎顿觉自己已经成长为一个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