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摘凡看了一惊,忖道:“这里都是一班男儿,为何称为姊妹?”上前作了揖。
那大汉走了,这些人便问道:“李哥,是谁派发你到这里的?”
李摘凡道:“我为了父亲,卖身至此。”
众人道:“难得。难得,却是今夜要梳笼了哩。”
李摘凡不知他说的是什麽话。
未几,到了黄昏,大汉拿了一套新衣,叫李摘凡道:“又仙,你穿了衣服,跟我来。”
李摘凡接了衣服,打开来一看,却都是些女衣。李摘凡道:“老爹,拿错了,这是女衣。”
那大汉笑道:“不错,不错,我这南院里,穿的都是这样的衣服。我替你穿起来。”走近李摘凡,把他衣服脱了,见他肤如凝脂,拍一拍道:“心肝肉,生得这般好。”
李摘凡听得此语,惊得满脸通红,两眼垂泪,半晌无言。一声长叹,自忖道:“错投胎了。”却也没办法,只得任大汉将他带到了席上。
大汉道:“磕了爷们的头。”
李摘凡只得磕了头。
那大汉走了。席上有四位客人,叫李摘凡坐下,问李摘凡:“你姓什麽?字什麽?”摘凡道:“小的姓李,名又仙,字摘凡。”
其中一人道:“果然是仙子降世!我今夜与你相伴而睡,是凡夫遇仙了。”
摘凡红了脸,不敢做声。
黄昏人散,那人携著李摘凡的手一同到了房中。李摘凡魂散魄消,暗道:“此事怎麽办才好?”举目观看,只见银烛辉煌,牙床锦被。
那人道:“摘凡,该睡了。”
李摘凡道:“小的服侍老爷睡吧!”
那人便抱著李摘凡亲嘴。李摘凡死也不肯,道:“这像什麽模样?老爷尊重些。”
那人道:“你既然落在了南院,原本就是养汉的生意,与妓女一样,你又何必做作?”
李摘凡道:“我卖身给他家,他原不曾说过要我做此事。”
那人道:“我好意温存,你不识好。你再做作,我便叫起来。”李摘凡道:“别的事我都能应承,此事断断不能从命。”
那人看他说得硬了,阻了自己的兴致,便怒道:“老燕快来。”
那燕龟还未睡,听得有人叫,断定是李摘凡在作怪,走到窗下叫道:“又仙儿子,好好同虹老爷睡了,莫要让老子我发了性子,打你一个下马威。”
李摘凡道:“别的事,我一概听从老爹的,此事实难从命。”
燕龟骂道:“贼驴入的,又不是我要买你,是你自己情愿卖身给我的。我用一百两银子买了你,不要你接客养汉,难道买你来做老爷?好好同洪爷睡了便算了,再延迟,我却不饶你。”
李摘凡只是哭,惹得燕龟生了气,推开门,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拎起米升大的拳头就打。可怜如花似玉的小官,怎麽禁得这般狼籍?
李摘凡被打得披头散发,就地乱滚,嚎天痛哭。
打了一顿,燕龟问道:“你可肯同洪老爷睡麽?”
李摘凡哭道:“别的事一听尊旨,这事饶了我罢。”
燕龟对那人道:“他未经开窍,故此做作,你少坐片时,我叫他来陪你睡。你若是不耐烦,我另打发一个人来陪你。”
那人道:“我还等他。”
燕龟道:“就来了。”
燕龟带李摘凡到了自己的房内,已有三四个小官在那里,就吩咐那些小官剥了李摘凡的衣服。
三四个小官应声,把李摘凡剥得一丝俱无。
燕龟叫人取刑具来,问李摘凡道:“你是愿意被打,还是愿意去服侍洪老爷。”
李摘凡哭道:“老爹,可怜我,饶了我吧!”
燕龟大怒,就是一顿皮鞭,约有一二百下,打得李摘凡浑身肌无完肤,昏死过去数次。李摘凡熬刑不过,道:“老爹,我受不住了。”
燕龟便也住了手,叫道:“儿子们,替我把他绑起来。”
那两三个小官,把李摘凡推上板凳,屁股朝天,两手抱凳,腰间垫一枕头,脚、手都捆定了,对燕龟说:“爹爹,捆停当了。”
那燕龟又喝了几盅酒,脱了裤子,露出那硬硬铮铮的孽根,约有六寸余长。唾一口唾沫在手指上,照摘凡pì_yǎn里一搭。
李摘凡被他捆得身体动弹不得,只是哭。
燕龟性情至狠至恶,哪里顾得人生死!挺起孽根,照李摘凡的pì_yǎn中就是一入。李摘凡哎哟一声,孽根已进去了一半。
燕龟再是一挺,竟到了根,哪里管得了王孙公子,便狠抽蛮弄。
李摘凡疼得死去活来,动又动不得,说又说不出,又气,又恼,又悔,又恨,道:“早知会到此地步,当初变从了他,也免这一番摧残,况且洪老爷还从容爱护,哪像他这一味的荼毒?”
被插了有千余下,渐不觉疼,pì_yǎn内渐渐有声,滑溜如意。李摘凡道:“不想我有些孽债,这也是前世的冤孽。”自解自叹,随他抽弄,丢了。
燕龟道:“你如今肯麽?若肯,我便饶了你,不肯,我叫一二十人弄你个半死。”
李摘凡道:“既然已经如此了,我从命便是。”
燕龟道:“乖儿子,这一班人都是如此,有什麽关系?你替我赚钱,我便另眼看你。你早肯如此,我也不打你了。”
於是就放了他,叫人拿水洗浴。待李摘凡洗完,又令他梳头,再打扮一番,又叫他喝酒,李摘凡不吃,送到了洪客人房内。
燕龟对洪客人道:“这个儿子才初来,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