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要怎么和他解释呢?!至于那人,不过是我的禁脔罢了,没必要向他解释。”
“这……”龙昊文担心的看着龙昊天,真的没必要吗?
“皇兄,联姻的事就劳烦皇兄了。越快越好,不能让西迟有反击的机会。”龙昊天淡淡说到,躬身行礼,退出了御书房,只留下龙昊文一个人在那苦恼不已。
第十八章
已经是初冬时分,空气中有几分凉意。心苑的西厢房内,温暖如春。
秦舞阳托着腮,看着面前的美人,笑着问到:“今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原大人呢?”
面对面坐者着正在喝茶的正是这些天里,京城里传的纷纷扬扬的,祈王爷的新欢,原海辰大人的旧爱,四季春的红人,兰笙。说来也奇怪,原本素不相识的两个人,在游了一趟国安寺后,居然成了朋友。那兰笙更是不顾祈王爷的禁令,来心苑好些次了。
“他一个堂堂的二品大员,哪有那么多闲空来看我这样的人。”兰笙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的说。
“我看到不是这么说。”秦舞阳抿嘴一笑,替他又斟满了茶:“原大人对你,连瞎子都看出来了。”
“看来我真的不如一个瞎子了。”兰笙自嘲到。
“你和原大人之间,有什么心结吧!”秦舞阳看着他:“总觉得,你是在恨他、逃避他。”
兰笙身子一震,苦笑到:“他是朝廷的官员,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戏子,有什么资格去恨他、逃避他?!”
“王爷不是已经替你赎身了吗?再说,戏子也是人,没什么有资格没资格的。”
“赎身了又这么样?干了我们这一行,就象身上被刺了文身一样,这一辈子再也无法摆脱的。”
秦舞阳不语,默默的看着他。
兰笙轻轻的抚弄着面前的青瓷茶盏,思绪万千。
“兰笙,你心里一定很苦吧!”秦舞阳叹口气,强打起精神,道:“我能感受到一些。你其实并不讨厌原大人,对吗?”
“讨厌不讨厌,重要吗?”兰笙闷着声音,像是自言自语。
秦舞阳一怔,沉默了一会,摇摇头:“我不知道。”
好久,兰笙抬起头,强笑道:“我知道,你们对于我和他的关系一直很好奇。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只是从小认识罢了……”说到最后,声音竟慢慢的低了下去。
“我从小是个孤儿,自我记事起,就跟着师傅了。”兰笙注视着茶盏中碧绿的茶水中,上上下下漂浮着的叶子,轻轻的说着。“我只记得师傅和师兄,连自己的身生父母,家乡都不记得了。”
“那一年,师傅带着我们到了江南的顺安府居住学艺,我们住在一个大杂院里,不远处就是原海辰的家。他家是顺安府有名的大户,祖上为官为宦,富贵一方。到了他,更是了不得。他从小就很聪明,是远近有名的神童。那时侯,他经常偷偷的爬到墙头看我们吹拉弹唱,练功玩儿。因为他是原府的小少爷,师傅也不敢说什么,他家里的人也管不了他……我是最小的一个,身体也不好,学艺的时候,受了很多的苦,师傅对我的期望很大,对我的要求最严格,经常罚我,一天不吃东西,那是经常的事。他看见了就偷偷的从家里拿了好多的点心,送给我吃,一来二去,我们也就慢慢的亲密起来。他长我四岁,就让我叫他海哥哥,他就叫我兰弟……他教我读书写字,我给他唱新学的曲子……”
“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登台,心里好害怕。他说要给我捧场,被他家里人知道了,说他整日里和戏子厮混,怕他耽误了学业,就把他锁在家中。可是,那一天,我刚登台亮相,就看见他笑嘻嘻的站在台下冲着我笑,我的心一下子就定了,第一次就唱红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从墙上翻下来的时候,还摔了一下,衣服都挂破了……幸好没摔坏身子…就在那一天,他说叫我跟着他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我那时小,不是十分明白他的话,可我知道,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兰笙含着笑,似乎回到了那幸福的时候。
“后来,你们又怎么分开了呢?”秦舞阳轻轻的问。
“后来?”兰笙冷笑一声:“他家里的人怎么会让他和一个出身卑微的戏子在一起?一年后,他要进京赶考,要带我一块去。他家的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知道他是软硬不吃,就叫人到我唱戏的地方当着那么多的观众面前辱骂我,叫我看清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卑贱的戏子,专门勾引世家子弟的狐狸精怎么进的了原府的门!我被骂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躲在师傅怀里哭,他们又拿出100两银子,要我们立刻离开,否则就要报官,定我勾引世家子弟之罪…”兰笙低下头去,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师傅没有办法,只好带着我们,连夜离开了。后来的几年,我们展转了好些地方,吃了许多的苦,好容易等我唱出些名堂,还来不及孝顺师傅,他老人家积劳成疾,离世了。师傅去世后,我和师兄们又去了很多地方,最近几年才来到了京城,好歹也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不想又遇见他了……”
兰笙抬起手,拂去了面上的泪珠,叹口气到:“这些年里,我已经不在去想他了,说我卑贱也好,狐狸精也罢,他都是我招不起的人……我只想着,就当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依旧是个红戏子,他仍是朝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