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书本上厚厚的灰尘弹下,不禁打了个喷嚏。
“唉……”
“谁?!”惊恐环视,不小心推倒书架发出很大声响。
在黑暗中的桌案旁,细看竟端坐一人。手边是翻开的厚厚卷宗,一双犀利的目光正看着我。……不是别人,正是这官衙知府大人的掌上明珠,年颖熠。
惊吓中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年颖熠看着我也没有开口。这时门口路过的巡逻侍卫听到响声,一队散乱的脚步声靠近,有人高喊:“谁!谁在那里?!”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惊恐地看着年颖熠半张口说不出话来,紧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0口0)!火把渐渐靠近门口,人影映进房内越来越长,门被拉拽的响起吱吱声。
门刚开了个小缝,我感觉呼吸几近停止。这时年颖熠清厉的声音叫住门外的人,“是我。”
“大小姐?是您吗?”门外的脚步不知是进是退。
“嗯。不小心睡着,碰翻了东西。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年颖熠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说道。
“是!”侍卫们逐渐退去,我这颗提到喉咙的心终于放下一半,瞟到年颖熠的目光,又迅速提回了喉咙。
……(=_=)这……私闯官府是死罪吧,查看官府卷宗也是死罪吧……没带官印,就算说我是谁也挡不住愤怒的官老爷小姐砍我头吧……就说你大小姐半夜在这种地方古怪,但被逮个正着也太惨淡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长时间的沉默,年大小姐终于开口。问的却是我现在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言明是暗查凌波府赋税民情而来?也不确信这知府千金是否有所牵连。与这位年大小姐交往些日,知其做事光明磊落,雷厉风行且知书达理不失大家闺秀温雅风范,纵不是盘剥百姓之人,万一牵涉其重要的人或是不小心走漏风声,都不好办……左右为难,难以启齿,纠结着表情许久未答。
年颖熠犀利的目光在暗夜中直盯着我,见我支吾不出半字,明眸一闪,转而又问:“那姓冷的女子与你什么关系?”
“呃……”(-_-)“友人……在下的……知己。”隐感背后汗流不断,不禁想到要是被灵儿讯问这个,会多么恐怖……
“知己……”年颖熠隐约轻叹,缓缓站起,“你不愿说我也可不问,今晚之事我全当没有遇见。不会把你擅闯官府重地之事告诉别人……只不过,你欠我这份人情,日后让你还的时候,不可推辞。”
“多谢年大小姐!!”还有这种好事?!还以为会被官差抓起来审问,没想到她什么都没问就要放了我?“好好,放心!易某欠小姐这份人情,将来必还!绝无二话!……不过话说,是什么事呢?”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年颖熠没再多言,带我悄悄绕过侍卫,回到她的府邸,此后再没提及此事。我也乐得不用解释太多,只是这女人心海底针啊……她到底想让我还怎样的人情呢?
偶遇年颖熠而未得到半本凌波府账本,不得已只能又回到商会寻找线索。那账房管事石俭,看起来颇有关联且胆小,不妨到他家中一探。打定主意以请教经商为由,登门拜访。谁知,出门迎接的竟然是凌霄馆二当家石夫人!!见她惊诧之面容,也是未料会再见到我。
那日年颖熠“劫走”我后,就不成文的成了“她的人。”石夫人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让进内堂。询问之下,方知,石夫人竟然是石俭的发妻!商会账房的夫人开“青楼”……不愧是烟花之城的经商之道=_,=
“易姑娘近日可见过我们戚当家??”几句闲聊过后,石夫人皱眉询问。
“未见……怎了?”
“唉,失踪已两天了。眼看新商市竞买大会要开卖……这当家的不在,馆里我不好做主啊!!”石夫人焦急地拍桌案。
“商市竞买?”
“嗯,凌波府在城西即将兴建一条新的商业街市,全城的商家都盯着呢!!我凌波馆自然不能落后!尤其还有再波馆,哼……。唉!这么重要关头,大小事都需要当家的论断,偏偏说都没说一声就消失了!派人找也找不到!易姑娘平日能在大小姐身边,希望能够美言几句,不要被别人知道的情况下……帮忙找到当家啊!!”石夫人急切地看着我,看得出是真的很焦虑。
呵呵正好!现在石俭忙于竞买大会筹办,他夫人还有求于我,正巧没理由在他家晃悠。赶紧应承下来。回府跟年颖熠打了招呼,稍有消息就来石夫人家传达。三番五次,在她家也混熟了,偶尔趁起返回凌波馆,石俭也不在,翻找账本。这石俭还真得我心哈哈!!竟然会留下手记,被我找到。遂模仿手抄一份,掉包真迹。拿回年府,偷偷细细查看,果然是贪赃重要证据!原来一直是商会的长老会搜刮百姓,上瞒知府与会长,下收买威逼利诱商家,中饱私囊!哼……竟然还对外宣称有恭王爷做起靠山,狐假虎威。收起真迹,就差找到冷霜,交差完事,好回家安稳睡觉(-_-)。
冷大美人踪迹未现,竞买大会却与日临近。商会大长老从外地回府,为避免打草惊蛇,从找到手记之后,我一直避开商会之人。哪成想大长老回来当晚,在街上夜市饱腹过后的某诺,就遭遇三个身手狠毒的蒙面人行刺。
“什么人?!”边跑边回头冲追赶我的蒙面人吼道。……多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