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了肚子,老板娘又拿出了自己私藏的好茶叶给成方遥润的嗓子都舒服的要命。然后成方遥就披星戴月的沿着蜿蜒的山路上了山。
这也是之前留下的破规矩,在聚会之日的黎明之前,教主会亲自会见五行盟的盟主,给他解药。
手里的灯笼是老板娘免费赠送的,灯罩上的荷花图案画的惟妙惟肖,被里面的蜡烛一照,简直就像是老宅子里的金盏莲一样漂亮。
山风不大,吹在身上凉爽透彻,成方遥走起来觉得很惬意。若是身边在多一个作伴的,就更美好了。
过了第一道守卫,看了随身携带的通行证,成方遥距离大本营的中心越来越近了。
第二道,第三道,灯笼里的蜡烛快要燃尽了,终于也看不到还等着盘查自己的守卫了。成方遥心想,回头我也要整这么多的盘查放在自己的门口,多有面子,多有威慑力。
新上任的使者年纪和成方遥差不多,见到成方遥提着的灯笼,从二楼的雅间里走出来,笑着说道:“贵客到,有失远迎。教主恭候多时了,贵客请随我来。”
成方遥把荷花灯插到门边的置灯台上,跟着使者左拐右拐走到了一间极为朴素的屋子里。
路上成方遥好奇的问使者:“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口里说的贵客?难道我长得就这么贵气?”
“因为阁下手里的荷花灯。”
“就因为一个灯笼?”
“阁下去过山下的小酒馆了,这灯笼应该是老板娘给你的吧?巧的是,教主画这幅画的时候,在下正在旁边伺候着。听教主说过,五行盟的盟主,同他唯一的亲人相处的不错,想来只有如此情分的人,才能这么悠然自得的提着这被教主送出去的灯笼进来吧。”使者面朝前方,平静的分析着他的猜测。
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一个破灯笼而已,都能分析出这么多的东西。
成方遥只能傻呵呵的笑了两声,:“原来如此,我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是啊,如果你提着那盏熄灭的了灯笼去见教主,说不定还能得点别的好处。老板娘既然愿意送你灯笼,就是想让你来试试运气,看看教主能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网开一面给你点好处费。你现在想不想跑下楼去把灯笼再提回来?”使者一回身,挡住身后的一道门,问站在楼梯上的成方遥。
“现在跑下去,会不会显得我这个盟主特别的没骨气?”
“会。”使者笑着回答道。
“那我就不去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成方遥抓了抓鬓角,对使者一拱手,“还请使者通传吧。”
“在下以前听说过盟主的一些事迹,大家都说成盟主是一个随性洒脱不拘小节不畏生死的人,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使者笑起来,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的挂在脸上,白皙的皮肤映衬下,就像是两朵稍纵即逝的小梨花。
“是吗,你还听说我的什么传说?”成方遥就喜欢听有人夸自己,如果是当着自己的面夸自己的那种,心情会格外的好。
“还听说,成盟主你的运气,总是特别的好。希望盟主进去后,能得个好彩头。”使者推开门,对成方遥一邀,“请吧,教主早就恭候您的大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恶人自有恶人磨
陵子钧和刑鬼自从盟主之位换了人之后,就没有这么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好好的说过话,更别说探讨那些曾经一起翻阅过的书籍。
陵子钧的问题看似和成方遥的秘密没有直接关系,实则全都擦着边。刑鬼总是避了又避后,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塞给陵子钧。
“刑鬼,你说过,不会骗我。”
“我说过,大事上,不骗你。”
“你是真心追随那个小痞子盟主的?”
“天地可鉴,日月为证。”
“刑鬼,你别和我绕圈子了。不愿意说他去了哪里,那就告诉我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吧。”陵子钧见刑鬼的嘴巴实在是闭的太紧了,想要撬出点东西是没什么指望,改了战术。
“他会回来。”刑鬼的回答依旧简洁,明了。
“刑鬼,我发觉,我当初被你抛弃,真是我的幸运。”
终于,陵子钧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刑鬼的软肋。
这是陵子钧最痛恨的地方,也是刑鬼最痛心的地方。
陵子钧之所以对刑鬼这么冷言冷语,也不是自己的少爷脾气的多么的严重,而是每一个被抛弃的人,都有权利去憎恨那个抛下自己的人,他也不例外。
少年的陵子钧,一直以为他的盟主爹爹,会把盟主之位传给他,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他虽然出身名门,但是自小勤学苦练,武功不错,学识也不错。文才武德都是同辈中首屈一指的。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爹,为什么在自己病危的时候,把他的东西,给了刑鬼。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刑鬼为什么会不要。
刑鬼不仅不要那个位子,还丢弃了自己,跑了个彻彻底底。
自己坐在门口等了一天,都没有看到他再回来。
他是真的走了,因为怕那个位子束缚了自己的自由而跑了。陵子钧坚定的这么想。
出来接手的,是一个自己顶讨厌的人,第一眼看到他,陵子钧以为他是个小要饭的。
可是他那已经病糊涂了老爹在和那小子密谈了一下午之后,整个局势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方遥成了五行盟的盟主,陵子钧的老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