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和小人
见坡就下,成方遥也没觉得不好。
被齐小帮主请进了会客厅,成方遥客气的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开了腔:“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求你帮个忙的。”
“奥?还有你成盟主办不了的事情?真是稀奇。说来听听,我也好长长见识。”齐小帮主屏退了屋里正在擦桌子摆鲜花的奴婢,命最后一个在出去时把房门也一并带上。
结果那边的门一关,齐小帮主就像是被狐媚子上了身一样,踩着莲步飘到成方遥的身边,端着一碗茶水在成方遥鼻子底下来回的晃:“成盟主,一路辛苦,喝口茶吧。”
好家伙,这里面的mí_yào,足够迷倒十几个壮汉,别说他一个身子骨并不是多么硬朗的小伙子。
成方遥接过茶,随手放到身边的小几上,笑着回道:“其实我也不是多渴,先放着吧。我来找你是为了……”
“茶水还是要趁热喝,凉了就没有滋味了。来盟主,我亲自服侍你喝。”
成方遥还没再一次拒绝,齐小帮主一个移步转身,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成方遥心底一慌,随即扶住齐小帮主的身子,接过茶杯,倒掉,再放回齐小帮主的手中。
“怎么?这样的,你也不喜欢?”齐小帮主笑了。样子长得好看的人,不说不笑的时候就已经是万人迷,若是像齐小帮主这样再不拘束的笑一笑,简直能让当场的人都直接把他吃干净。
成方遥也是人,所以他此时的脸蛋,红得就像是熟透了的虾子,就等着给他剥壳献身了。
“呵呵呵,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想知道成盟主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而已,小小恶作剧,盟主别介意。”齐小帮主把空杯子往桌上一倒扣,站起身朝对面的椅子走去。
“我当然不介意,若是你觉得好玩,可以继续玩下去,我现在也不急着赶回去。好久没有和你这么好好的说说话了,怪想念的。”成方遥把书册垫到空杯子底下,往椅子背上一靠,放松了筋骨。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还得劳你把我签的血书都带来。该不是想要我这条命吧?”齐小帮主刚一坐下,就看到了成方遥手肘底下的书,是本《诗经》。齐小帮主对这本书没什么研究,但是他知道,这本书里,有一张写的歪歪扭扭的血书,出自他手。
齐小帮主小时候虽然是个喜欢看书的文弱书生,却算不得一个老实巴交的迂腐书生。什么青楼妓院,赌坊码头的,都混进去过。后来因为在赌坊目睹了一场诈术后,心直口快当场给宣扬了出来,被歹人装进麻袋掳走了。
他的爹是东金帮的帮主,彼时正跟着老帮主打拼,一腔的热血和赤胆忠心都洒到了五行盟的事业上。三天两头不回家已经是家常便饭。而齐小帮主的亲娘因为年轻时候的一些个误会,早早的就和齐老帮主分了居,一个住这头,一个住那头。齐小公子失踪的第三天,他娘才发现孩子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找人去回禀齐老帮主,得到的回道是:“哪有闲工夫去找一个屁大的小孩子,指不定是上哪里疯去了,不用管。”
结果齐府上下,就真的没有人再提过齐公子失踪的事情。
齐小公子被歹人关进了地牢里,不见天日不说,还不给饭吃。
饿的头晕眼花,愣是把偷偷猫进来的成方遥看成了一只大的烧鸡,二话没问就扑上去一顿狂啃。
成方遥那时候奉了老盟主之命混进来偷内功心法,因为不认识路误打误撞进了地牢。又误打误撞的遇到了饿疯了的齐小公子。
成方遥好不容易才捂住齐小公子的嘴巴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翻身而上,跨坐在齐小公子的身上低声说道:“我好像见过你,你是谁?”
齐小公子还好没有饿到忘了自己是谁的地步,支支吾吾的道出了自己的姓名,想了想又说了他爹的姓名。
成方遥趴到齐小公子的脸上打量了一番,确认道:“好像是这个样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被抓来的,因为我看到他们使诈。”
齐小公子靠着冰凉的石壁,吃着成方遥随身携带的干粮,一边同他诉说起自己的遭遇。
一块锅饼下了肚,齐小公子算是有了些力气,也有了些正常的思维。
“你既然能进来,就能放我出去,不如你把我放出去吧。”
成方遥看看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脸上黑乎乎的煤灰和锅底灰一样厚,衣衫褴褛不堪,头发更是乱到了鸡窝都不能相提并论的地步。想到自己曾经也这般落魄过,便动了恻隐之心。
“我现在不能带你走。”
齐小公子一听成方遥这是要拒绝自己,立马紧张的竖起了三根指头,对天起誓道:“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定当重谢。他日你有大难,我一定全力以赴,决不食言!你若不信,我可以立字据。”说着就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本书册,咬破了自己的指头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张,把本来黑色的字体都给盖了下去。
成方遥想说现在不能带你走,得过两天。没想到这傻小子这么急,已经写好了血书。自己也就接圣旨一样的接了,隔着牢房的木头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一定帮你逃出去。不过要等到明天。我今天没有做好准备,连这里的路线图都没搞清楚。你再等一天,我摸好了路子就来救你。呃,我叫成方遥,齐小公子,你再忍忍,咱们明天这个时候见。”
往外走了两步,成方遥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