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方遥脑中一阵晕眩,差点忘记的一些个事情这会子倒也不糊涂了。
这个和自己靠的贼近的男人,呃,好像说过,他喜欢自己。
念及此处,成方遥佯装着要吐,甩开秦名毅松松散散揽着自己的手,重新抱着墙壁开始干呕。
秦名毅空落落的臂膀子在空中僵了一下,落在身体两侧,在成方遥的背后勾了勾嘴角。
“成盟主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需不需要我背你回去?”秦名毅故意调笑道。
“…啊,吐完之后,我觉得舒服多了。大师兄你也真是的,来参加我和子钧的典礼,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顺道把师傅他老人家也接过来,子钧见到他不知道得有多高兴。”成方遥连忙扶着腰杆子站的笔直笔直,好像要故意证明自己没有醉一样。
实际上那些个酒,也确实没让他醉到哪里去。这么失了仪态,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自己的心结和心事,突然间在那几杯子酒水间,给灌没了。
从小暗恋的人要和自己成亲了。五行盟快要独立了。刑鬼还是值得信任托付的好兄弟。一件一件的连锁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解开了。在他面前的,是美好的明天,幸福的晚年,叫他怎么不高兴,不激动?
人一旦卸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没有了负担,没有了压力,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就好比一个满腹心事的人,闭上眼都是自己头疼的事情,当然就睡不好,睡不着。可是等他所有的心事都处理了,即便不用吃郎中开的安神的药,也会觉得睡意浓浓。成方遥现在,正是如此。
秦名毅见他突然端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对自己说话,虽然是隔着薄雾,仍是能够看清他稍稍打哈欠的嘴巴在看到自己的笑脸后,硬生生又给闭了回去。因为打哈欠而红起来的眼眶子却没有撤退的这么及时,落进了秦名毅的眼中。
“成盟主,我此次前来,是特意参加你和子钧的典礼的,不知道等到我接任掌门之日,成盟主会不会赏脸大驾光临,来给在下捧个人场?”秦名毅见成方遥直挺挺的身子似乎有些晃悠,故意和他聊起天拖延时间,等着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是自然,成亲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师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地上长钉子,我也得回去祝贺不是?”成方遥努力睁着自己的两只眼睛,不让眼皮子合上。
慢慢的…成方遥只觉得身子一软,便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秦名毅看着脚边倒成一个大字形状的成方遥,拿手里的面纱在那人的鼻尖上来回的搔|弄了两下,睡着的人连个哼哼都没有,睡得很踏实。
“成盟主,你这么快就躺在我眼下,让我这个动了歹心的人拿你如何是好呢?动你,对不起子钧,不动你,对不起自己。呵呵,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啊。”
最后,秦名毅还是收拾起了自己的一腔无奈,扛起烂醉如泥的成盟主,回了五行盟的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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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还不起床的人,老宅子里上上下下,唯有成方遥一人。
所有人都被刑鬼分派了活计,忙的脚不沾地,只差没长出一对翅膀出门就飞。
可是准新郎官,此时还抱着一个大枕头,在床上流着口水做梦。
距离午饭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刑鬼敲了敲房门,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便自己推开门走了进来。
床上的人被开门声吵得皱了皱眉,还是不睁眼。
刑鬼站在床边叹了口气,把白花花的大腿往床榻里面踢了踢,压着嗓音笑道:“怪不得秦兄看盟主换衣服的时候面红耳赤,盟主你…”
“什么!你说什么?谁看我换衣服?”成方遥诈尸一样的坐起来,觉得不足以表示自己的激动,索性赤脚站到了地上,对着刑鬼张牙舞爪的说道。
“秦兄啊?我昨夜回来找手下去接盟主你,盟主你已经被秦兄背到了门口。然后就一路背到了床上,嗯,盟主你一点都记不清了?”刑鬼将半个拳头压在嘴唇上,认真的说道。
坏了坏了,原来自己是秦名毅背回来的。
成方遥早就醒了,看了看是在自己的床上,以为是刑鬼找人把自己接回来的,也没再多寻思,就接着睡回笼觉了。这下可糟了,秦名毅给自己背回来的,这身上的衣服该不会…
低头看看自己贴身的衬衣衬裤虽然还在自己身上,但是自己睡相不怎么样,早就弄得皱皱巴巴的也就算了,原本在脚踝的衬裤被撸到了大腿上,衬衣上的带子也开了一大半,整个胸膛一俯身就能全看光。
成方遥脸先是白了,又变红了,到后来,说不清什么颜色了,总之,很多彩。
“我这外衣,谁给我脱的?”成方遥几乎是咬着一口的牙一字一句的蹦出来。
刑鬼有意逗弄逗弄他,认真的回道:“当然是他了。”
晴天一个响雷,直接炸到了成方遥的头顶。
“秦…我的…是不是…看光了?”成方遥结巴的问刑鬼,抱着最后的一点的期许,等刑鬼的答案。
“肯定啊,不看光怎么给你换衣服。”刑鬼想也没想就回道。
成方遥轻抚上刚刚睡过来的头,才舒服了一会儿,又开始撕裂的疼。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