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打着哈欠抓着一头乱发。
怕是又停电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昨天好不容易在班上扬眉吐气可别今天就萎靡了!
鸣人嘟哝着起身去拿扇子,路过房门时忽然听见什么悉悉簌簌的声音。
他打了个寒战,混沌的大脑骤然清明了很多。
借着月光他看了眼旁边的床,卡卡西老师不在。
原来是卡卡西老师啊……
他松了口气,看了时钟,正是午夜时分。
他的身体突然抖了起来,他只感觉那声音太过诡异,根本不像是卡卡西老师的作风。
他的心跳有点快,他的脑子有点乱,如果是贼他会很高兴……
带着紧张兴奋恐惧并存的心情他寻觅着声音来到了声源处。
“洗不干净……”
“血……”
“洗不干净……”
他听见飘渺的低喃声和杂乱的水流声。
他看见地面上的影子忽闪个不停。
他的腿有些发软,他的手撞在了门上。
“嘭——”
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了这个黑暗又寂静的空间。
黑影条件反射地转过身。
借着微光,鸣人能看见台面、水池上蜿蜒着暗红的液体,水龙头哗啦啦地血流如柱。
而那只正看向他的、带着刀疤的眼睛上,正滑下一行可怖的血泪。
“啊——鬼啊!”
…… ……
“卡卡西老师!”鸣人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爽快地吃完拉面后愁眉苦脸地看着侧躺在沙发上垂眼看书的卡卡西,“你不会是每晚都这样吧?”
“是吧。”
卡卡西冲鸣人眯眼笑了笑,进入了敷衍人的状态。
鸣人盯着卡卡西的脸,心想这人看着年轻但也差不多二十五六岁了,挺帅的又多金应该也不愁女人啊。
“我觉得你也老大不小还是找个人照管一下为好,晚上有人陪在你身边你也不用做个噩梦就吓成个鬼样。人死不能复生,再痴情也是无用功,卡卡西老师你就当作自己死而复生,重新开始人生吧!”
“哎呀,我要求可是很高的。”
卡卡西看了看鸣人后又把视线放在书上。
说实话他看了那么久的爱情也差不多对这方面有了些想法,再说因为这个事件他也变得十分需要人看护——虽然他十分不想被人发现,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倒是水到渠成。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感觉最近活得好无力,什么都不想做,勉强处理好试用期工作后回到家却发现里家里乱七八糟的,真是有点烦,很烦很烦,但还是只想倒沙发或床上看书,想着如果有人了解自己心意帮自己打理好这些琐事不用自己操心就好了。
虽然现在有鸣人在但鸣人到底是个粗枝大叶的人,而且长硬了翅膀后就要离开。去朋友家蹭吃蹭住又会妨碍人家找女朋友误人终生大事就不好了。现在临时找个女人又感觉太随便不放心,毕竟自己对她们也不是知根知底,如果不能绝对贴心绝对服从对于背负秘密的自己就是一件麻烦事。当初琳多好啊,那么熟悉又那么亲近,就算到时候会相敬如宾……如果不是因为那谁出现了——对,就是因为那谁。如果当初自己心无旁骛地答应了也许琳一高兴就奇迹发生地延长了寿命。
那谁谁谁,太自私了,自己居然一直把一个这么自私的人当神一样放在心里,后悔后悔后悔……早知道就不去接近他,这样好歹还能把他以良好的形象放在心里当心灵支柱,不像是现在内心都塌了。
卡卡西丧气地把书往脸上一盖。
想完了恶劣的带土后又自动想起带土的好,当时住在一起自己也差不多习惯了感觉日子还是挺轻松愉悦。虽然一直感觉到带土对自己异于常人的刻薄,之前也想过是因为带土那可怜的自尊心,但也用不着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恩断义绝的决定吧,果然归根到底是因为宇智波带土只是个意气用事的自私鬼吗?
罢了罢了,全当自作孽不可活,以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
就这样在卡卡西认为是自暴自弃地过了几天之后,由于机缘巧合鸣人和佐助被某个姓名保密的高人看中经过测试之后直接升入名字保密的警校。
环视了一遍这个突然清静下来的公寓后,卡卡西伸手去拿床边的相框。
少年的他正站在金发男子和红发女子的中间,波风先生的手搭着他的肩膀,漩涡小姐的胳膊箍着他的脖颈,很是愉快的画面。
他把相框放入行李。
然后离开这个城市。
…… ……
没有人知道辞去医生职位后的卡卡西去了哪里。
不管去卡卡西家鸣人家都只见房门紧闭。
他的朋友们找过他,但被告知此人平安后便都表示理解而作罢。
在此期间,宇智波带土直接上位,得到公司的管理权,掌握公司的所有事务。
这一切都是以斑的名义,晓组织中增加了一名成员——黑绝,据说是白绝的孪生兄弟。
在同事眼里带土是一名精明能干活泼好动但性格略嫌散漫的同事,就拿每日迟到来说。当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发展,在忽略人潜力的条件下。
在外地和前辈一起完成任务后便乐颠颠在甜品屋歇脚。
坐下小勺小勺地挖着草莓巴菲遇见了银发旧友。
看见那灯光下亮晶晶的银发带土不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香甜凉丝丝的冰淇淋在嘴里也不知为何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