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某相信王爷一心为国,而不像那人……为一己私利,勾结匈奴……”霍州对萧氏一族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与匈奴勾结,不惜大军压境,置百姓和国家安危于不顾的行为十分痛恨。
“肃陵潜……本王自然不会放过他,等回朝之后,一定找机会向父王禀明。”这次的事,死了个萧清,想那萧氏也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如果萧氏为了撇清关系,将事情全部推倒萧清身上,那么这次的事对肃陵潜和萧贵妃的影响不会太大,所以肃陵渊决定将事情暂时按下不表,慢慢收集证据,等时机成熟,再将肃陵潜等人彻底扳倒。
“王爷文韬武略,有勇有谋,一直以来都是霍某心中认定的明君。”霍州欣赏肃陵渊小小年纪就能征战沙场的气魄,在经过多日相处之后,也见识到肃陵渊的谋略和胸怀,“王爷以后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
有了西北镇守军的支持,对于自己以后的路将是一大助力,肃陵渊岂有推脱之理,“哈哈,好,那就多谢大将军厚爱,本王一定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好。”霍州也开怀大笑,“对了,支援那海日古……”
“哦,事情是这样……”随后,肃陵渊将自己这几日的经历和安排都向霍州说明,当然隐去了萧墨函的身份以及与海山的交易的一段。“现在,只等海日古的消息……”
海日古没有让肃陵渊等太久,两天后,左右将军回营,由于海日古出其不意,谋划得当,肃军损失很小。海山被杀,党羽被除,海日古当上了匈奴可汗。之后,匈奴果然向西北撤退,将人马重新以部落分配,各部落也重回自己的地界,自此,西北再无战事。
肃远在获知匈奴退兵的消息后,龙颜大悦,对肃陵渊大加赞赏,一道圣旨,肃陵渊于两日后出发凯旋回朝。
肃陵渊一早便去安排回京的事宜,萧墨函独自在营帐内规整两人的物品。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一想到就要回到京都、回到王府,萧墨函心里就有些闷闷不乐,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此次出征大半年,已经习惯与肃陵渊朝夕相处,那次被掳走的经历,让萧墨函看到肃陵渊对自己的珍视,也让萧墨函明白了肃陵渊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两人之间再也容不下第三人……回到王府里就不得不面对王妃、夫人们,虽然萧墨函清楚,肃陵渊心里只有自己,虽然肃陵渊也说过,将来会将那些女人送出府,但是自己还是心里堵得慌。也许用情至深,就会变得自私,就会变得想霸占对方的一切,就会视对方为一切……暗暗下定决心,陵渊只能是自己的,谁也不能夺走……
萧墨函正在胡思乱想,影卫突然提醒,“公子,帐外有人自称何沧海,想见你。”
何兄?有事?“我认识他,让他进来吧。”
何沧海进了营帐,上下仔细打量着萧墨函,“墨函,前几日听说你被匈奴掳走……可有事?”
“何兄别担心,墨函无事。王爷……亲自将我救了回来。”萧墨函嘴角含笑。
何沧海看着那发自心底的笑意,压下心中苦涩,“那就好,王爷……待你不薄……”
“恩,王爷待我很好……”萧墨函耳朵泛红,“对了,何兄找我何事?”
说起正事,何沧海收敛神情,“跟萧清有关……”
“萧清?他不是……”萧墨函已经听说了自己被掳走那晚发生的事了。
“萧清被军法处置后,大将军下令彻查党羽那日,我无意中发现我的副手张兴想烧毁这个……”何沧海说着,拿出了一封信件和几本账册。那日,他本想去张兴营帐找他商量后续粮草的补给事宜,没想到竟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想要烧掉什么,情急之下,何沧海冲进帐篷将东西夺下,两人争执之间,突然冲进来几个士兵,何沧海不知这东西是福是祸,便没有交出,匆忙间藏于袖口,那士兵说大将军彻查萧清同党,张兴甚为可疑,便将他带走了。后来,果然查出张兴就是萧清党羽,有暗中勾结匈奴之嫌。何沧海仔细研究了信件和账册后,觉得事关重大,思前想后,认为应该将此事禀告肃陵渊,这才来找了萧墨函。
萧墨函接过信件和账册,略一翻看,便发现问题,“这是……与匈奴……贩卖粮草的信件和账册?!”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此事事关重大,唯有王爷能查清事情原委。”如果信件与账本属实,不仅坐实肃陵潜与匈奴勾结之事,还能推测出,肃陵潜已与匈奴达成协议,暗中将本应供应于肃军的军粮贩卖给匈奴军。从账册看出,此事已经运作了近一年,只在前几月肃陵渊来西北后,才稍有收敛。
“我明白了,我会跟王爷禀告此事,此次何兄是立了大功!”萧清也只是替人办事,幕后之人远在京都,军粮能被贩卖,说明肃军的账也被人做了假,说不定与上次查出的东南赈灾粮被私吞一事也有关联,牵扯之广、涉及人数之多,不难想象。
“立功不敢当,王爷对我有知遇之恩,何某自当为王爷效力。”何沧海为人耿直,知恩图报,早就视肃陵渊为明主。
萧墨函对何沧海点点头,贰人告别后,萧墨函又仔仔细细将信件和账册翻看一遍,盘算着要尽快将此事告与肃陵渊知晓。
肃陵渊直到夜里才忙完回了营帐,萧墨函一直等着他用膳。
“以后不用等我,饿了就先吃。”肃陵渊心疼的夹了块肉放到萧墨函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