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前阵子看小爸爸,问了句很不付责任的话,为什么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就要和恋人分手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终于,也被自己打了脸。。。。
一盆狗血还好强暴俩字被和谐了,否则,叫我情何以堪
☆、来个告慰军心的
第五十章
那天之后,杜云初真的死了。
杜云初死得很彻底,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云溪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在韩彬走后第二天,大中祥符元年,正月十七。
云溪回到唐家医馆,见云初正要出门,问,“二哥,你要去哪?”
云初冷道:“我自己长着腿,要去哪用得着你管么?”
云溪只当他还在难过,便想着找点事情为他分分心也是好的,“今天大营有夜宴,我带你去看?”
“都是些个外人,我不想去。”云初道。
云溪劝他,“我又不是外人。”
“你当然不是外人,”云初突然凑到他耳边,极其轻佻地吹了一口气,“你一直都是我的内人。”
云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云初将他的窘态收在眼底,哈哈大笑,“夫人来请,我怎么敢不去?”
云初终于是去了,只是,云溪突然觉得,还不如不让他去。
凉州中军大营听说过杜云初的何止万计。云初才一进门,便有数人迎上来同他打招呼,纷纷询问他伤好的怎么样了。
云初笑道:“列为把心放肚子里吧,到你们都死了,我也还好好的。”
那几个触了一鼻子灰。
云溪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就地埋了。
事情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罢了。
偏偏在宴会上,当着一众军官的面,云初又做了一件令人很费解的事。
新来的黄总督早就听说了杜云初的威名,喊他去身边坐了,推杯换盏,极其亲热。酒过三巡,便唤了一群歌妓来,特地要为他助助兴。
云初平日里对这些女子是不屑一顾的,这会儿居然看得很认真。乐曲奏到一半,他竟侧首问黄总督,“你中意哪一个?”
黄总督听他问得这样大胆,哪里敢答。
云溪慌忙接过话去,“左边第二个。”
“哦?就是那个琵琶弹得一句都不在调上的?”云初道。
云溪一时忘了今日的云初已不比当时,揶揄道:“弹得比你好就行。”
云初大笑,“不见得。”接着,他站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负手走下看台去,劈手夺了那女子抱着的琵琶。
场面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云初轻咳一声,扬声道:“你们信不信我弹得比她好?”
人群静了静,爆出潮水般的呐喊:谁不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杜先锋弹琵琶?
云初捻了捻弦,向那女子问,“你唱的什么”
那女子怯生生答:“禀将军,小女唱的是王少伯的《出塞》。”
云初挑眉,“‘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龙城飞将’是谁?”
“禀将军,是汉代的李将军。”
云初哼了一声,“龙城飞将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认得!”
那女子飞红了脸。
云初又道:“我众将士连年苦战,你唱这样的曲子,怎么告慰军心?”
看台上众人一发起哄,“杜先锋,来个告慰军心的!”
云初当真清了清嗓子,拨着弦,低眉唱道:“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 ”他公然唱这样的淫词艳曲也就罢了,唱到“画堂南畔见”时,竟缓缓抬起眼角,斜睨了上座的黄总督一眼,又一点点低下眼去,说不出有多勾人。
这一瞬间,掌声雷动。
云初仍在唱,“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黄总督的脸都绿了。他一早听闻杜云初文才武略兼备,为人谦逊有礼,怎么今日得见……竟是这个德行。偏偏云初那个眼神挠得他心里发痒,口干舌燥,一时如坐针毡。
云初唱罢,提着琵琶,掩唇一阵剧咳,直咳得要呕出声来,这才抬起盈盈泪眼,环顾四周,“我唱得好不好?”
看台上喝彩声震耳欲聋,“好!”
云初笑道,“大声点!没听见!”
“好!!!”
云溪已经看不下去了,他惊觉眼前这个人,不是他的二哥。这个人那么陌生,他根本就没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还不知道,荡.妇的好处
第五十一章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人发现杜云初已经死了。
那是在凉州府一处陋巷的一家乌烟瘴气的小酒馆里,初春后下了第一场薄雪,天气湿润得像是离人的心。
云初正坐在油腻腻的桌前,同几个酒客猜拳行令。他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指着自己的右肩,对身后正在为他捶背的粉头道:“这边一点,这边。”
一个人影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云初身边。
“呀,你来啦?”云初抬起迷蒙的醉眼,斜视身侧那一抹湖蓝衣袂,“一起喝两杯?——老板,加个杯子!”
龙渊冷眼看他:才短短这几个月的时间,杜云初怎么变了这么多。
云初探手抓住他,“来,过来坐。”说着转眼向桌上的同伴介绍,“这个,我的老相好。”
龙渊抬脚将桌子踢了。
那粉头尖叫一声,转身便跑。几个酒客作势向前,蓦然想到这人敢在杜云初面前如此放肆,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