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双手已经伸到他腰带上,才突然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清平怔了怔,仰起脸来,依然轻笑着:“殿下不喜欢吗?那,要不要换个方式?”
“够了!”李越冲口而出,“你不觉得你太贱了吗!”
清平一窒,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唇角的笑容却更深了:“是,清平是下贱,殿下不喜欢,那就罚清平好了……”
李越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气性,俯身抓住清平肩头,用力把他提了起来,一把甩到床上:“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去了!”
清平呆了一呆,有些手足无措:“殿下—”
“闭嘴!”李越两眼冒火,“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殿下—”门外忽然传来田七的声音,“殿下,安定侯带着新编的史书,求见殿下。”
李越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见!叫他把东西留下,走人!”添乱!
门外田七大约没想到竟然撞在枪口上,答应一声赶紧离开。李越冷冷盯着床上的人,直到清平在他尖锐的目光下终于别过脸去,再也无法维持刚才那诱惑的笑容。冷哼一声,李越一步跨上床去,明显感觉出清平身体一僵,不由冷笑了一声:“怎么,刚才不是还在勾引我吗?”
清平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咬紧了嘴唇,勉强挤出笑容:“殿下别生气,清平,清平是,清平是……”
李越摇了摇头,食指在他咬得发白的嘴唇上点了点:“行了,不用说了。把这些东西去了吧,睡觉。”
清平愣愣地看着他拉开被子,嘴唇微微动了动:“殿下,殿下今晚不要吗?”
李越无奈地看他一眼:“本王今晚没兴趣行不行?赶紧把那些东西拿了,否则我让你戴一个月!”
清平静默片刻,终于相信眼前的男人是真的不想要,松了口气,背转身去,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卸身上那些“装饰”。李越看他用力把后穴里的金球拉出来,根本一点技巧也没有,忍不住皱眉:“轻一点,不知道会拉伤自己的么?”
清平手一顿,回头看了李越一眼,低头打开前面的金环,轻声问:“殿下,清平可以穿上衣裳么?”
李越掀开被子:“穿上衣裳,赶紧进来。”伸手摸摸清平的手,冰凉,再一探他额头却有些热,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掀开被子要下床。清平刚躺下,看他掀被子也跟着坐起来。李越一手把他按回去:“老实躺着!”
清平微微打个冷战,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角。但看李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将一张椅子端到床头,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挪到上面,终于忍不住问:“殿下做什么?”
李越伸手再摸摸他的额头:“等你晚上发起热来就知道了。”翻身上床,“睡觉。”
李越忽然醒了过来,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没有什么动静,是特种兵严格训练出来的感觉唤醒了他。四周寂静,李越忽然转过头去,正对上清平的眼睛—他还没睡,半坐了起来。
“怎么还没睡?”李越平静地问,身体已经蓄势待发。他差点忘记了,莫愁说过,这个清平来历不明,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跟着这个摄政王,而且,摄政王死的那一夜,床上只有清平。
清平稍稍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不自然:“吵醒殿下了?清平只是想倒点水。”
倒水?李越皱皱眉,坐起来摸摸他的头,果然滚烫,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也是,本来伤大概也还没全好,再光着身子在屋里跪了不知多久,不发烧才怪。转身倒了杯水递到他唇边,清平犹豫一下,张开嘴,黑暗中看不清楚,柔软的嘴唇在李越手指上擦了一下,带来一丝说不清的暧昧之感。李越心里微微一颤,白日里清冷漠然的清平,在黑夜中却多了种诱惑,这样一个男人,犹如鲜艳的罂粟花,让人明知危险也忍不住要靠上前去。
清平似乎感觉到了,身体慢慢贴近了些。他在发烧,身体的温度格外高,李越竟然觉得自己身上也被他烤热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手一动,水洒了出来。李越伸手去抹,手下一热,摸到的却是清平敞开的衣襟里滚烫的胸膛,登时缩手不叠。清平却伸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殿下不喜欢?”
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像小虫子一般直往心里钻,李越顿时觉得身上更热了。黑暗中两人对视着,李越掌心的肌肤微有些湿意,仿佛将他的手掌吸住了一般,能够感觉到那胸膛里一下下的搏动,跳得人血脉贲张。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古怪的气氛,莫愁惊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吕笛出事了!”
李越一个机灵,抬手在床柱上扭了一下,四颗夜明珠外的罩子打开,柔和的珠光立刻照亮了屋子,方才那暧昧的气息立刻褪去。清平拉紧衣襟,捡起床边的衣裳为李越着衣。莫愁跌跌撞撞进门,头发都有些散乱:“王爷,您快去看看,吕笛他—”
“吕笛怎么了?”李越将衣带随便一系,回手拉下帐子遮住清平,“你呆着别动,我去看看。”
西园里所有的屋子都亮了灯,唯有吕笛的屋子黑着。李越正要进去,莫愁却拉着他往另一间屋子走:“王爷,吕笛在长音房里。”
屋子里弥漫着欢爱过后特有的气息,吕笛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却能看得出被子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床边坐着个人在为他诊脉。屋角跪了个少年,身上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内衣,冻得瑟瑟发抖,满脸泪痕。简仪站在床前,一见李越进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