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裕正见韩景有些松口,忙说:“晋王放心,我定将最好的兵力交予晋王调遣。”
韩景面带悔色道:“那就听舅舅的吧!”随后起身,瞪了一眼正在畅饮的皖紫霄:“紫霄,我们早些走吧!今日本王累了!”
晋王的马车一离开大将军府,韩景脸上的乌云便一扫而空,回头挑起帘子再看朱门金字,笑道:“这步棋走的真是妙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看文的大人们不多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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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先鞠躬了。。。
☆、第十一章
宣正三十年,曹端妃因巫蛊被打入冷宫,大将军曹裕正抄家处斩。
——《燕史》
“玄冥,你又输了!怎么没有心情?”
“什么心情不心情的!我以前不也总是输?!”
“至少不会有如此低级的失误!是你分心了!”
“真是——算来算去,还是算漏了一步,怎么会是他?”
“怎么不会?早说过天命难改,错已铸成谈何挽回。玄冥,是你犯了痴妄!”
“元尊,你又为何不肯放弃,苦苦相劝,这又如何不是痴妄?”
“王爷”,小厮轻声唤:“京城来信了。”
躺在贵妃椅上浅寐的人睁开眼睛,接过纸条扫了一眼,清明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随后将纸条揉进手心,轻轻拨弄着身旁壶形的粉花道:“知道这是什么花吗?”明明在问却不等小厮回答,接着说:“它叫蛇眼石楠花,是上次那几个东瀛人送来的。他们说这花可以独自开满山岗,既孤独又刚强。”
小厮被自家王爷不着边际的话弄得满脑疑惑,再回神王爷已不再贵妃椅上,只留下黑色的身影与细不可闻的声音:“要变天了,把椅子收了吧!”
小厮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又多了几分疑惑:“明明是大好的天气,为什么王爷说要变天了呢?好像自从王爷认识了那什么郭道士就变得越来越难以捉么了!”
曹国公冲进祭庙,推开一众小道士,一把扯住郭国师的道袍,摇晃着手中的木偶娃娃,涨红着脸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郭国师面不改色地撤出道袍,一边整理衣衫,一遍说:“这要问端妃娘娘,贫道怎么知晓。”
曹国公被周围小道士扶着坐在椅子上,颤抖着手指说:“端妃的衣袖里掉出这玩意时,你也在场,为什么不拦着皇上?”
郭国师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样:“曹国公以为我能说什么?说端妃娘娘四十好几的人了,随身带个木偶娃娃玩吗?”
曹国公被哽住,脸涨得更红,被小道士顺了半天气才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时机太不成熟,怎么也要等他走了才好有借口吧!”
郭国师点点头:“此事要冷静,受挫是难免的。我们只能将伤害降到最低,谁给娘娘求情谁就是找死。现在只能弃卒保帅了。”
曹国公闭上眼,重重拍了一下大腿道:“妹子,对不住了!要是将来让我抓住是谁干的,定将他千刀万剐!”
郭国师含笑道:“曹国公会不这道是谁干的?”
曹国公咧嘴一笑:“你说太子?他没这胆略!”
郭国师撇撇嘴:“他身边不是还有个齐远山吗?”
曹国公微微睁开眼睛:“也不是没可能,但齐远山不像会用这种手段的人。”
郭国师摇头叹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皖紫霄伸手堵住韩景的去路,高声问:“不知王爷要去哪里?”
韩景带着几分焦急道:“紫霄让开!母后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我要与二舅一同面圣!”
皖紫霄冷笑道:“真是与草包混久了,连晋王的脑子也糊涂了!”
韩景瞬间阴下脸:“怎么儿子救母还是糊涂了?”
皖紫霄提高了声音:“若是能救得那是孝心,若是救不得还去送死那是愚。”
韩景眯起眼,咬牙道:“便是愚,也要试一试。”
皖紫霄声音放柔:“我也曾面对相似的情况,能理解晋王的心情。我也相信端妃娘娘是被人陷害的,但皇上不是听劝的主。况且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更是容不得任何人有异举。有人想借此一石多鸟,王爷千万不能中计!”
韩景略微冷静下来:“那就看着母亲受难无动于衷!”
皖紫霄跪在韩景脚边,低声道:“曹大将军不是先去了吗?我们再等等,有转机再进言不迟。”
韩景捏紧了拳头,盯着脚边的人,良久才颤声道:“他是我娘!明知道没用,我也想试一试。紫霄,你今日拦我,我怕我日后会恨你!”
宣正三十年五月,曾经宠惯六宫的曹端妃因巫蛊之术被打入冷宫,为曹端妃求情的官员多被流放。大将军曹裕正涉嫌巫蛊处斩,抄家充为军饷,曹府上下男子充军,女子为奴。经多方考证,曹国公与晋王均与此案无关。时值蛮奴再犯南疆,曹国公愿自罚俸禄三年以充军饷,晋王领兵出战南疆以代母受过。
韩景放下书卷,看到皖紫霄正挑着帘子稀奇地盯着外面的景色,笑着说:“这里景色的确与京城差别大,险峰断涧、绿藤倒悬我也是第一次瞧见。”
皖紫霄放下帘子道:“这山势崎岖极易设伏且早晚温差大还时有瘴气,蛮奴熟悉此处环境于我非常不利。”
韩景正色:“这次带来的兵马都是当时在曹裕正军中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