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吧。”
死人脸左边脸颊的肌肉颤了颤,没说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卞青看出来了他的蔑视,哇哇大叫。
张季宁将手搭在卞青的肩上,头一垂,“大哥,忘了世界上还有股票这种东西吧。”
……
期末,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几乎每个人都在收拾包袱准备回家,就连张季宁也要回他爷爷那边团年。
孔苏只收拾了个很小的旅行包,拉上拉练,站起来就看见卞青要死不活地还躺在床上。
“你不收拾?”他问。
“我年二十九再走。”
“疯了,那时候能买到票嘛?”
“哦,我买黄牛票。”
孔苏被刺激地浑身发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饶过跟钱过不去的人!”
张季宁照例打圆场,“卞青你没发烧吧?咋回事?”
卞青笑,“我想一周后看了成绩再回去。”
“你放心,我们不会反悔的。”张季宁以为他一心挂着赌约。
“跟那没关系。”卞青将双手枕在脑袋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想清楚了,现在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无所谓,我的感情不会有所改变的。”
张季宁沉默地和孔苏交换着眼神——怎么突然酸起来了?
孔苏稳如泰山——谁知道。
陈众川在厕所里喊:“我大号的时候看的那本《知x》杂志哪去了?”
卞青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东西,“在我这里!”
张季宁和孔苏同时下巴一松——不会吧?
腊月二十四是个雨雪纷飞的周日,室外能见度不高,中午的时候街上几乎没人。
卞青站在刘芊家门口敲了好几分钟的门,无人应答。
手机翻出来又放回去,反复了不知多少遍,最后鼓起勇气拨了刘芊的号,该用户暂时无法接听。
刘芊住的这一片儿太不繁华,连个象样的便利店都没有,更别说咖啡厅。
大街上除了大排挡小餐馆就是五金商店,那些地方还不如楼道里暖和,卞青思量再三,决定在原地等。
所以当刘芊下午加班回家的时候,差点没被缩在她家门口的“大黑麻袋”吓掉半条命。
“大冷天的你在这里干啥啊?”待看清那人是卞青后,刘芊发作了。
卞青吸着鼻子站起来,站得太猛,眼前有些发黑,“你手机接不通。”
刘芊挫败地按着脑门,“真受不了你……”看见卞青的脸给冻得通红,心中一阵不忍,拿钥匙开了门,“快进来吧。”
久违的屋子,久违的布局,几个月了,什么都没变,徐偏房间门上的小板子也还挂在那里,好象它的主人还在一样。
刘芊去泡茶,卞青走到徐偏卧室前,轻轻摸着板子上的字,“学姐,我能进去看看吗?”
刘芊端着俩杯子从厨房出来,不答反问:“找我什么事?”
卞青想起自己的初忠,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成绩单,“这学期我成绩进步了。”
刘芊挑着眼角等他继续。
果然,他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一本存折,“这学期我也存了一些钱。”
刘芊心说你是来年终汇报的?嘴却半分不张,耐心地等他切入正题。
卞青见她一直没接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就在那儿左顾右盼上了。
时间分秒不停,渐渐地,刘芊额头上有青筋浮现,呼吸也变得绵长,似在压抑着什么。
卞青突然变得很有眼色,发现气氛不对,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她面前,“学姐,我喜欢徐偏,只喜欢他!”
“哦?然后呢?”没想到他那样直接,刘芊倒有些诧异。
“我想清楚了,你如果不给我他的联系方式也行,麻烦你帮我转达,让他等我!”
“几年?还是十几年?我弟有他的人生,凭什么等你?”
“我成绩不坏,以后会找到不错的工作,会赚很多钱,无论是旅游、留学、工作还是偷渡,只要能去英国,说不得我都要试一试,让他等着我,我会亲自告诉他,我喜欢他!”
“我说过他对你的感情……”
“和我对他的感情不一样是吧?”卞青打断她,“我知道,没关系!到时候他若有了爱人,我忠心祝福,若没有,死缠烂打我也要他接受我!”
刘芊不说话了,默默地盯着卞青研究。
小伙子本来就被冻红了脸,这一激动起来,双目圆睁,嘴皮发抖,头顶似乎还冒起了热气。
卞青天生脾气好,人缘好,遇事不强求,却总让人觉得他缺少那么点执着的霸道。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坚持。
听听都说了些什么?死缠烂打?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不讲道理?
可刘芊笑了,真心地开怀大笑。
“你最近看了什么肥皂剧啊?亏你说得出来!哎哟笑死老娘啦!”一边抹眼泪一边捶卞青的肩。
卞青紧紧拽着自己的成绩单和存折,严肃地声明,“学姐我没有开玩笑!”
刘芊好容易止住了笑,晃晃悠悠回自己屋说是去拿个东西。
卞青继续摸徐偏门上的木板,两次冲动地就要伸手抓门把,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没多久刘芊端了个邮包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翻包裹,很快翻出一个小盒子。
“喏,给你的。”刘芊伸手把盒子递向卞青的方向。
卞青走到刘芊旁边坐下,接过盒子看了看,突然灵光一闪,迫不及待地将它打开。
一根银链上串了个挂坠,椭圆形,附带有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