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赴边疆打仗么?是不,老大?”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吃你的桃花糕去!”润之笑骂,继续道,“对,不都已经内定了么,圣上还需商榷什么?”
“拔营是一方面,边疆战事紧迫,若想将外夷连根拔起,圣上的意思是,要派一名皇子御驾亲征,以显君威。”
润之:“那商榷出结果了么?”
“目前还未定下,这差事不容易,想来,左不过……”
润之瞥了永琰一眼,见后者目色凝重,不现喜悲,便知其心中自有计较,定神扬声道,“瑞哥儿!”
“何事?”
“你方才不说要与琰哥切磋武艺么?”
元瑞遂将茶杯放罢,抱拳于身前,竖起拇指,肃容道,“正是,今请一战,还望皇子赏脸,不吝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感谢长袖亲亲和竹霜宝贝的投喂!那个……明天我要请一天假,给各位老爷道歉,就请一天假,最近有点感冒,休息一天马上满血复活!
☆、请战书
永琰起身道,“院里来!”
二人施展步法,出得门来,各自于院中亮罢身形。
永琰与元瑞虽倶不逾弱冠,却各是一段流光风采,永琰眸若点漆俊美无俦,身形颀长健美,衣摆翩翩,无风自动,双臂分开前后,勾指成爪,承虎鹤双形。
元瑞马步极稳,将八不八,容貌刚毅,眉如墨染,面色镇定自若,虽着布衣,仍显少年将军不凡气度,绝非池中之物。
多宝搬了马扎到廊下,润之兴冲冲招呼道,“来来来,下注下注!”
“下什么注?”汝传问道。
润之挤挤眼道,“咱赌赌看琰哥和瑞哥比武谁赢。”
“啊,”汝传窜过来,“何为彩头?”
“便押去年你欠的东珠如何?”
“分,分明是夜明珠,如何变了东珠?!你就,就是欺负我!我,我告儿爹去!”
润之轻蔑一笑,便欲与他拼爹。
纪汝传才知中计,润之如何是想押宝,分明是想趁机加码,将去年自己赊那一笔连本带利赢回来,气闷道,“那我,我押瑞……”又连忙住口,左右揣度不下,眼珠乱转,心知二人任谁不好开罪,识时务者为俊杰,既难知谁赢面大些,倒不如杀熟来得心安理得,便道,“我押嘉亲王赢!”
“行啊,你不跟你瑞哥最好么,这回怎倒弃营了?”
汝传默叹,我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瑞哥儿万勿记恨。
润之又问,“稽璜你呢?!”
“我,我就不押了吧,拳脚无眼,磕了碰了总不自在。”
“大过年,讨个彩头罢了,多宝,你押谁?”
“这个么,”多宝见此情景,早将方才一番宏论抛于脑后,只道日后与十五皇子打交道的地方还多了去,那人又莫测,明哲保身才是真,笑嘻嘻道,“少爷,小的也押嘉亲王爷。”
这般一来,汝传、多宝押永琰,稽璜弃权不算,元瑞虽年少老成,又常年在军中历练,但到底是少年心性,骨子里又是急而犟的脾气,刚硬嘴唇紧抿,显出几分僵直,眉目间却仍是宠辱不惊神色。
“行啊,”润之最明白他不过,二指并拢含在口中,‘必儿——’‘必儿——’吹了两声口哨,冲院中喊道,“元瑞,我押你!争气啊!”
元瑞立时缓和,微微侧头,也遥遥打呼哨回应,他相貌本就刚正俊朗,颧骨祈舒,眉如磨锋,嘴唇转折明显,此时会心一笑,仿佛挣脱束缚般,鲜衣怒马,满楼红袖招。
润之附和宛然,宛若回到儿时,二人并肩作恶,互为盾铠的无忧时光。
元瑞回过头来,面色肃然,却似心情极好,朗声道,“既是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即可,嘉亲王不必相让。”
永琰却是不去看他,自方才润之话毕便神色莫测,不察喜悲,只以余光打量,片刻后漠然道,“来罢!”
不待元瑞细想,顷刻之间一阵罡风以至面门,永琰施展身法,一势踏草飞霜,足尖轻踏,借巧力斜斜推出一拳,力道不甚强,角度却极为刁钻难当,拳风带起一片雪屑,齐向元瑞袭来。
元瑞大惊,不想永琰腿上功夫极强,如今使上全力,竟臻化境,能踏雪无痕,穿风无声,而自己却全无察觉,当即半身曲仰,向后抽身疾退。
永琰蹂身而上,宛如一道素练,膝盖猛抬,磕在其手腕穴位上,又迅速旋身,横臂奇袭,力道极重地拍向肩头气海,元瑞偏肩险险侧过,面颊被那一掌带起的罡风刮得生疼。
永琰面色冷峻,拳脚之下毫不容情,招又连招,劈头又是一掌,呼呼生风,近身却改掌换爪,直取肋下!
元瑞自小练得正统招式,截拳挡腿皆是顺应章法,孰料这人掌法步伐看似规矩,实则乖张凌厉随心所欲,招式灵活百变,虽有破绽,却仗着力大速疾,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元瑞躲闪不及,全无反击余地,不得不以臂去挡,猛被敲住肘关节,整条手臂登时酸麻,功夫更是难以施展,一时被永琰迫得左支右绌,几丧还手之力。
永琰招式既疾且狠,面上更如冰霜,眼白上像是蒙上一层血丝,隐隐发红,竟是要拼命的架势。
元瑞虽不骄纵,也总是大将军爱子,军中切磋多有人忌惮,从不曾吃过这般大亏,此时被永琰压着打,拳来腿往,勉力过了十招,见永琰蛮力终究难以维系,终于被他寻得转圜之机。
双腿向后较力,咬牙猛蹬地面向前俯冲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