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喘着气伸手为段鸿冥重新系好。
那亲密的举动看得无泫不由得轻轻抿唇,只觉得眼睛略有些酸涩,他连忙别过了目光不再去看。
起初还只是猜测,可现下……
无泫可以确信眼前这个女子便是收了段鸿冥的心的那个人。
心中只觉一阵疼痛,连带肺腔也一道疼了起来,喉咙间又是一阵瘙痒感,无泫忍不住地咳了起来。
「咳咳咳……」
起初几声浅咳却只是让那阵瘙痒感愈发强烈,按捺不住地用力咳了几声后,无泫感觉到口中有着丝丝的血腥子气。
「公子!?」
似曾相识的情景瞧着教付儿害怕地唤道。
血气在胸前不停地翻腾,眼前也有些些晕眩,好似要这样晕过去了,可即便如此,无泫还是强忍住了。
若是在这里吐血亦或是晕过去都实在是太不合适。
——不能让王爷知道我是谁……
——不能让付儿担心……
用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无泫回头向付儿轻摇了摇头示意无事要他不用担心。
「乔公子不知是得了什么病?」
「没什么病,不过是天生身子虚弱。」
无泫轻声道,察觉出无泫不想多说,段鸿冥倒也没有不识相地继续追问。
炭盆没一会儿便被罗叔带来了,非封闭的屋子里头炭盆作用虽发挥不大可总算是有胜于无。两边人就这样沉默着做了好一阵子,约莫是要到晌午,端木悌这才回到了医庐里头。
一进到堂里,瞧着堂里那颇多的人数,端木悌随即便看向了那缩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的无泫。
「叔叔。」
听无泫这么一喊,段鸿冥便知道这突然闯入大堂的男人便是他要找的人,他连忙自位子上起身朝着端木悌走去。
「敢问先生便是传闻间的神医端木悌?」
闻声,端木悌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段鸿冥,他也不说话便径而回头走到了无泫身边伸手为无泫把起了脉。
「我出门前便要你待在屋子里头别出来,你怎么不听我话?」端木悌声音里头略带几分斥责。「你没事戴面纱做什么?你自己吸气少吐气多,戴着面纱更难呼吸,你还不知道?」
说罢,端木悌便要扯下无泫戴着的面纱,可无泫连忙伸手抵住了,而后便朝着端木悌轻摇了摇头使了一下眼色。
端木悌是个聪明人,见无泫这个样子,加之他脉象显示,端木悌多少便已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先生?」
见端木悌全然没有注意他们,段鸿冥又问了一声。
本就不喜欢那些达官贵人,在知道了来人是那个害无泫伤心的混帐东西的时候,端木悌更是不想理睬段鸿冥了。也不说话,端木悌猛地将无泫抱起,便径直地要朝着无泫的寝室走去。
见端木悌这个样子,怎么说也是医庐里头待久了的人,付儿与罗叔自然是知道端木悌怎么想的了。
略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付儿一下子便喜笑颜开地朝着段鸿冥吐了吐舌头而后大步地追上了端木悌。
见端木悌要离开,段鸿冥连忙要追上去,可随即便给罗叔拦住了。
「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我们先生不想救。」
「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怎能如此轻佻地决定说不救!为人医者,难道先生就没有一点仁者之心吗!?」
瞧见端木悌这样,段鸿冥一时情急不由得喊出了声。
连风骓都说只有端木悌能救,那恐怕这世间除了端木悌无人能治好戈忆歆的病了。
这是段鸿冥最后的一点希望了。
继无泫之后,段鸿冥再不想失去他这个唯一的亲人了。
听到了段鸿冥的声音,端木悌轻咋了一下舌,而后转身回头,面上是一脸不耐与不屑。
「我行医又不是为了悬壶济世的,我要那仁者之心作什么?今日我心情不爽,赶着给我侄儿看病,你可别惹了我,若是不然我定要给你些苦头吃的!再者,这医术在我的身上,我爱救谁便救谁,不爱救又能如何?」
话说罢,端木悌便要大步走去,可就在这时,无泫拉了拉端木悌胸前衣裳。
「叔叔……」
越过端木悌,无泫清清楚楚地瞧见了段鸿冥面上的着急与苦楚,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心疼心痛的同时,无泫用力咳了起来。
「公子!」
付儿见状连忙上前给无泫轻轻地拍了拍胸口。
「叔叔……求你……救她。」
无泫的眸中含着泪,看得端木悌不由得皱眉。
「你确定?」
无泫不曾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端木悌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而后便略带几分不耐地朝着罗叔说道:「老罗,带他们几个去安顿一下。我给允儿看过之后再来给他们看。」
「是。」应了一声,罗叔便朝着段鸿冥说道:「几位请随我来。」
段鸿冥松了一口气,可瞧着那渐渐远去的端木悌他们,段鸿冥心中总觉得有几分牵挂不下。
这几年来在段鸿冥心里头挥之不去的人影开始变得愈发的鲜明……
*
「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只要每日定时扎针服药约莫过两个月后便能好了。」将银针收入针包,端木悌冷眼瞥着那一旁一脸放心了的段鸿冥不由得轻蹙眉头,「怎么,宫里头的生活太舒服了,所以风骓连这样的病都不会看了?」
「这你就该问他了。说来我这里有一封书信,是风太医托我带给你的。」
说罢,段鸿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