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十分失落,认真道:“不是我轻信传言,当我听到这个故事时也觉得是无稽之谈,可过了几日,我越来越觉得这可能是真的,若是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一定会想法子补偿你的。
我慢慢推开他,小清真的变了。
小清当年还是个小乞丐时,远比如今洒脱的多。那时他虽有事没事到沈府找我蹭吃蹭喝,可一向罕言寡语,性格又十分豪放不羁,所以我才稍微喜欢他些。
可现在他动不动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我,再加上我已知道他就是小若的转世,面对他真的让人挺有负担。
我丢下他返回了宣玉园,苏云衣正沉沉的睡着,小棋守在屋内,专心的坐在桌旁调弄草药,见我进来,她只是抬头朝我微微一笑,便又低头继续忙活。
我在床边坐下,仔细看了看苏云衣的脸色,见他面色似乎更显苍白,有些担心地起身,打算去找曹总管问问。
才起身,便觉手被人拉住,我回头,见苏云衣好似刚好慢慢醒来,虚弱的冲我笑了笑。
我忙重新坐好,抿着衣袖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道:“你醒的还真是巧。”
苏云衣勉强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落在小棋身上,吃力对她道:“再过两日路小遥也该回来了,到时一切还需重新计划,这两日你尽力帮我解毒,最不济身体也要像从前那样,万不能让他们担心。”
我偏头听着,被苏云衣握在手心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他的目光便又落回了我身上:“路小遥身边据说已出了细作,人为查探必定显眼,白英……”
苏云衣唇白而微微干裂,可吐出的“白英”二字却那么优雅动听。我含笑道:“谁害过你,我去替你查替你报仇。”
苏云衣虚弱极了,笑容也仿佛变得温和了些,听我这么说,就不再多言。
小棋将手中草药放下,慢慢走到床前站立,仿佛有话要对苏云衣说一般。
苏云衣松开我,将手递给她,小棋恭敬的一手轻拖他的手背,一手慢慢地在苏云衣手心写起了字来。
等了半天小棋终于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沮丧,悄悄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纳闷:“她写的什么?”
苏云衣叹了口气,语气果断:“罢了,还是再想别的法子吧。”
我听了更是疑惑,好奇问:“莫非小棋已配出了解毒的药?”
苏云衣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她说我此次服下的□□已一一配好可解的药,只是还差一味,若是不能寻得,只能前功尽弃再想别的法子。”
我听了心里十分高兴:“只差一味而已,你是王爷,还怕有买不到的药吗?”
小棋在一旁静静摇头,面容十分哀戚。
苏云衣道:“这味药,任何药店都买不到的,只有长宁公主那里有。”
我“啊”了一声,忍不住道:“是什么药,竟稀罕至此?”
苏云衣看着我笑了笑:“倒不是稀奇,只是此解药药方早已失传,这味龙髓香也只是能解这种宫中秘毒罢了。”
我皱眉:“龙髓香?”
身边静静站着的小棋突然跪地冲我叩首,满脸恳求地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叹气将她扶起,而后对苏云衣道:“明日长宁公主会来康王府拜访,到时我试试她的口风好了,我出入方便,这味解药,我去帮你寻。”
苏云衣眸中华光微转,有不知名的情绪,我却没有读懂,只伸手回握了下他苍白骨节分明的手。
第二日午后,我正坐在后院竹林处午休,曹总管急急而来,恭敬对我道:“白英公子,长宁公主来了,请您到会客厅相见。”
我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利落起身道:“你带我去罢。”
到了会客厅,却见厅内宾客位还坐着两个人,我顿住了脚步,而后嘴角微勾,慢慢走了进去。
见了我,小清也吃了一惊,连忙看向坐在一旁的师父,他的师父张道长也朝我瞟了一眼,却好似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又将头扭了过去。
小清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冲我微微一笑。
我瞟了张道长手中握着的银质罗盘,已不屑转回了视线。张道长虽然游历四方见识颇广,可道行也不过尔尔,随身也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器。
不过他在椅子上坐的端正,倒也有些仙风道骨的派头。
坐在主位的长宁公主见了我,并没有责问我为何不行礼,而是连忙招手让人赐座,然后奉上茶水。
见她这般不把自己当外人,我淡淡笑了笑,端起茶水慢慢喝了口茶。
长宁公主道:“皇兄知道康王府内似乎有些不干净,很是心忧,本公主便命你们师徒二人暂时留居府内,每日需三次做法驱鬼,直到康王病愈。”
张道长正气凛然道:“驱鬼降魔本就是道家的分内事,此事公主大可放心。”
长宁公主嗯了一声,然后冲候在一旁的曹总管道:“你带他们二人下去,他们二人在康王府必须待如上宾。”
曹总管点头称是,忙恭敬带二人退下了。
长宁公主见他们离开,才起身走到我身前,微笑道:“我以为你不愿见我。”
我淡淡看了她一眼,诚实道:“自然不会不愿,即使你不来见我,我也会去找你。”
“果真?”长宁公主目光骤然一亮,欣喜道:“你怎么会突然想找我?”
我笑了两声,又低头喝了口茶,反问:“你昨日说有事要问我,可是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