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筷子,望着他,双眼模糊一片,“老师。”
“你这哭什么,你这孩子——”老头子手足无措,慌忙从兜里翻出手帕递给我。
“我……”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没有办法将那种滚烫的酸涩压到心底,它翻腾着,奔涌着,仿佛只有眼泪才能纾解。我终于明白了莫伯冶的挣扎:他在那样的孤独无望里遇到了我,对他而言,那该是怎样的狂喜啊。他曾经计划让我留在那里,他差一点点就成功了,不,他已经成功了,可他最后却让我走了,还让我还带走了他唯一的朋友。
“老师……”我捂着脸,涕泗横流。
最初的慌乱过后,老头子便静静看着我,眼神温和且慈悯,他把手帕叠起来收好,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想哭就哭个痛快吧。”
于是我不再压抑,任由心底的悲愤喷涌而出:他怎么能够这样做呢?他没有让我选择,甚至从始至终我都一无所知,他让我离开,自己独自承受万千世界孑然一身的孤独,而我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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