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颈,哼哼,哥的笑话是这么好看的吗?
大奶奶不提,他也差不多忘了这桩事,事情办成后汪管事捎了封给他,他看完后就扔在一边了,本就对徐桂花毫无感情,谁还特意记着。
“那咱奶也不管小姑,眼看着她受苦?”徐北讶异道。
大奶奶撇嘴说:“你奶的性子难道还不知,那就算是她亲闺女,可要让她往外倒贴,那比要了她老命还难受。”年轻的时候就又懒又贪,所以妯娌两个关系极差。
大奶奶又说起徐兴旺一家子的事,说徐北这次回来指不定赶上他大堂哥的亲事了,这门亲事的来由大奶奶也听说了,有些话不好跟两个大小伙子说,可含糊之下徐北和徐敏庆也听出了个大概,不由哑然失笑。
徐北噗哧噗哧直乐。
大奶奶嗔了他一眼说:“外人面前你可别这么幸灾乐祸的,放在心里好了,左右以后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你们山高水远的也看不到了。对了,如今耀祖学堂里也不去了,上半年出了趟远门,小王氏逢人就夸,说她儿子出远门做大生意去了,骗谁呢,后来回来的时候村里人都看到了,身上衣裳又脏又破,也不知道在哪里遭了大罪,现在这个新媳妇就是在那之后找上门来的,一大家子找上他家门非让耀祖娶了过门,否则就将他家都给砸了。”
徐北仍笑个不停,大奶奶也有意思,一边让自己不要笑话,一边还往外说那些人的下场,他笑得肚子快疼了。
“行了啊,你个老婆子少说点,省得污了庆小子他们的耳朵。”大爷爷脸上有些发红地呵住大奶奶。
一来,徐敏庆怎么看都是做大学问的人了,哪里能听得这些鸡毛算皮的小事,二来,虽然与那起子人生分了,可说到底,他也是老徐家的人,他们做了丢脸的事,他脸上也无光。唉,说来说去还是他们自己不争气,成天只想占人便宜,反而把日子过得一团糟,他那兄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晚上兄弟俩就住在里正家里,休息的时候徐敏庆拉着徐北问:“哥,徐耀祖那事是不是你做的?”
“啥事?他媳妇的事?不,不是我。”徐北斜眼看他弟弟,他是那么好心的人么,还替别人找媳妇?
“谁说他媳妇的事了,”徐敏庆瞪了他哥一眼,“我是说他被夫子退学的事。”徐耀祖可没一个好哥哥,离了这个学堂可没办法找出另一条出路,况且就徐耀祖的水平,徐敏庆岂会不知,除非天上掉馅饼,否则甭想考出头。
徐北往炕上一靠,眯了眯眼看他弟弟,说:“我不过是让人递了个话,将你在滟阳书院的情况稍微说了一说,还没等有什么动作呢,那个迂腐的夫子就等不及地将他赶了出去。”当初敏庆被赶出去的那口气,他还没忘记呢,他弟弟什么错也没有,凭什么受那样的待遇,他要让徐耀祖尝尝被人赶出来的滋味。当然最可气的就是那夫子,什么迂腐,不过是欺软怕硬而已,真正迂腐就该一直坚持自己的态度才是,那还能让他稍稍高看一眼,现在这做法才让他不齿,最后也不过落得同样被退的下场。
“哥……”徐敏庆爬上炕靠在他哥怀里,抱住他的腰,心里滚烫滚烫的,“我早不记得那事了,没想到哥还惦记着。”
☆、第66章
徐北专门请了和尚来做了场法式,过后又在晒谷场上摆了两天的流水席,做足了场面,让人看了谁不羡慕兴达两口子生了个好儿子。这个年代的人对于身后事也相当看重,尤其是一些年纪大的坐在桌席上时特别感慨,等他们去后子孙会不会这么有孝心。
徐北的行径与那暴发户无二,乡间人注重这个,他当然就要摆足了架式,也好让地下的爹娘好好风光风光。
因此,徐北和徐敏庆还得了孝子的称号,让二人联想到和尚做法式时,大王氏和大房那里哭嚎得像死了亲爹娘似的,怎么那么有喜感。当天来了不少人,徐北也没刻意去请大房的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难道能不知道,爱来不来,结果这些人跑过来一通大哭,嚎得好不伤心,尤其是大王氏,抱着徐兴达的牌位哭喊他怎能丢下亲娘去得这么早,让他这个亲娘日想夜想,哭得闻者落泪,在不知情者看来还以为大王氏以前多么看重这个儿子,再对比老太太跟徐北兄弟俩的穿着,以为儿孙有多苛待她似的。
徐北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戏,让做法式的和尚只管继续,不用管旁人,旁人可没掏一分银子。
知情的人脸上就带上了明显的不屑,不少人私下嘀嘀咕咕:“当初兴达两口子刚死的时候都没见老太太哭得这么伤心,把北小子兄弟俩赶出去连口吃的都没给。”以大王氏的性子还不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拿捏北小子他们,想让北小子供他们一大家子好吃好喝的,真是异想天开。
不知情的人原先还同情老太太,结果被人给一宣传,立即远离了他们。
徐北直到离开时都没理睬那一家子,没将他们踩到泥地里已算是手下留情了。村里还真没几人同情他们,他们一大家子又不是没吃没喝的了,手里还有那么些田,只要勤快些不愁日子过不好。
徐北走前又给村里留了笔银子,用于村里的建设,这笔银子在二人尚未离开时就传遍了村子,受惠的村人心自然更偏向他们兄弟了。
后来,里正和村里长辈商量了一下,用徐北留下的银子,将那间破房子推倒了重建,造了几间青砖瓦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