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帽子又整了整,低下头忍着痛快步走着。也不知道拐了多久,西侧门隐约出现在远处。
徐有贞快步上前,将通行令牌展示出来,又悄悄塞上一包碎银:“于大人当值辛苦了!御膳房不知怎的少了料调味,师傅差我赶紧去买,顺便再带些新鲜食材回来。”
于侍卫将银子塞进袖口,一边说着“可还不到点呢,”又看了看夜色微暝中,站在一旁的容旬,看他低着头,斯文秀气白白净净的,又问:“新来的?”
“是呀,师傅新收的徒弟,这是他的令牌,于大人请过目。”
那侍卫扫了一眼,说道:“大冷天儿的,下不为例啊!”说着,就去开门。
“是呀是呀,事出突然,我这突然从被窝里出来也是冷得要打颤呢,还是于大人你们不怕冷。”徐有贞应和着,低眉顺目紧跟着于侍卫,容旬安静的跟着。
门缓缓开了,在无声的夜色中发出吱呀的声音。
徐有贞不露痕迹的,将容旬拉到自己身前,只等着门一开两人就能出去了。
容旬只觉得这一切太过于顺利,几乎有点诡异。
“站住!”
一声暴喝突然随着马蹄声一起传来,容旬伸手去拉徐有贞,徐有贞却瞄了一眼已经能容一人通过的大门,身体使劲儿一推,将容旬往门外一挤随后转身企图用后背将门重新关上,于侍卫已经发现事情不妙,拔出佩刀冲上来便是一刀。
“快走!呃……!”
徐有贞的惊呼透过门传了过来,容旬心里却是一抖,马蹄声已经到了门口,他听到一人急急喊了声“住手”然后高声说道:“大人请回可保徐有贞不死。”
“快走,别回来!”徐有贞挣扎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是一顿扭打的声音,容旬抓紧袖中暗藏的匕首,看着宫门外清冷的长街,匕首出袖的瞬间,一声凄厉的猫叫传来,同时,一个人影闪到身后,对着他的腕口便是一击,吃痛之下,匕首掉到地上,刺破刚积起来的白雪发出“铛”的一声。
身后宫门再开,暗卫的脸在夜色中看不清楚,只是礼貌而恭敬对他说道:“大人请回”。
容旬看着被侍卫绑着跪在地上的徐有贞,看到他的血在夜色里落在雪上是黑色的。宫内远远的,一个人骑马不紧不慢的踱了过来,侍卫们很快跪倒一片。
果然顺利得不太自然。只怕是确认好了只有徐有贞一人,这才出的手。
容旬慢慢走了回去,徐有贞已经涕泪横流,只哭着说“奴才没用”。容旬走到龙修马前,看到对方在暮色将瞑的微光比冰还冷的神色,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你别杀他。”
龙修看着他,突然冷冷说道:“别让他死了。”同时一弯腰,直接抓住容旬领口,将他提到马上直接飞奔而去。
看着越来越远的宫门,容旬只觉得寒意彻骨,这一次失败,恐怕再无机会了。
跨进寝宫的时候,安公公的声音传来,连声问着是否伤到快准备暖炉。
“殿下在外面待了一晚,恐有风寒,让属下为殿下把脉诊治吧。”是风子游的声音在一旁符合。
听着两人话音里的担忧,容旬想着,看来是真的把人惹怒了,果然听到龙修喝了句“都下去!”,然后自己就被扔到了床上。
容旬被摔得头一晕,一口血差点吐了出来。他挣扎着抬起头来,却发现这里并非栖凤殿的寝殿,到处的玄色装饰,关节乍寒遇暖,又是一阵刺痛,他低哼了一声,龙修已经俯身到了床头。
“看来我太纵容你了!”
来不及回答,已经被重重压倒,那件带着寒气的宦官衣服已经被龙修直接撕开往下拽去,直到这一刹那,容旬反应了过来,他挣扎着抓住龙修的手腕:“……你说过不勉强……”
龙修翻手抓住容旬的手腕,慢慢的将它们扭到头上方,一只手握住他两个手腕,容旬涨红了脸却一丝都撼动不了,他看着龙修显然已怒极的神色,听到他慢慢说道:“我也说过不许轻举妄动。”
下一秒,手腕的桎梏松开,却不让容旬有喘息的机会,龙修扣住容旬的脑袋,狠狠的吻了下去。容旬震惊之余,一条湿滑的东西已经霸道的钻了进来,挑唆着他的舌头,在口中攻城略地般越探越深,一时间连呼吸都乱了。他挣扎着连踢带推,却被龙修身体死死压制住,口腔中那蛇一般的事物退了出去,空气一瞬间灌了进来,容旬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喘息,又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音,他心中恐惧,瞪着龙修,眼中几乎要滴出血来:“我是你手下败将!却也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龙修一笑,被羞辱二字勾出更多怒意:“我手下败将多了容旬,却不是每一个都这么’羞辱’的!”说着,手上发力,将容旬胸前的衣服撕得大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囚禁
第二天下午,仁心堂大总管来升随内廷采购萧总管进到宫里来,两人踩着洒扫得干干净净的平整小路,一路说着话一路走着。
来升还是跟每次来的时候一样,穿着深色的棉布长袍,但萧总管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个朴实平常的老人,前朝的时候,仁心堂支援朝廷,一直半卖半送的给边关药草支持,更是在前朝风雨飘摇时又是施粥又是赠药,可谓爱国爱民之心拳拳。可是煌煜立国时,重新开门营业的仁心堂又成了煌煜的内廷药商,皇帝明着什么都没说,但那么多被封为皇商的大富,哪一个不是上赶着拿着珍奇事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