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想卖给你了,总不能强买强卖不是?”
“强买强卖?只要你还在盛世一天,我就能说了算!”
他一把捏住了josh的肩膀,用着力气。
josh撇了撇嘴,得亏他抗疼能力强。
“卫问渠,你现在只不过就是心里不平衡了而已,以前我要死要活缠着你的时候你比谁都想摆脱我。你想想你那时候把我当什么?我贱,我活该和你心里那个人长得一样,活该让你糟践,可我总归是人吧。秦如许他出身高学历高我什么都比不上,我不比了成吗?”
“你再说一次!”
josh看着卫问渠阴沉沉的脸,知道他是生气了,他想笑,以前看到卫问渠生气他怎么就那么怕呢,没道理啊,以前怎么就贱兮兮地倒贴他呢。
还没来得及回话,就有人抓住了卫问渠的手腕。
魏临泽。
他温文尔雅地笑,但josh看得出来,他也用了力气,攥着卫问渠的手腕强迫他从他的肩膀上拿了下去才放手。josh活动了一下肩膀,果然还是不疼的时候舒服点。
魏临泽没有看卫问渠,直接问josh:“不是说好请你吃饭的吗?现在走吗?”
josh傻呆呆地点了点头。
他冲卫问渠笑了一下,“失陪,我和josh有约了。”
说完就拉着josh转身走了。
josh跟在他后边,脑子一片空白,卫问渠明显也愣了,大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们走远之后才踢了一脚车门。
“你什么时候说好请我吃饭了?”josh看了一眼魏临泽抓着他手腕的手,装作没感觉到的样子。
“昨天。”魏临泽面不改色地胡说。
“我怎么没记得。”
“你记性不大好。”
josh没说破他,行吧,吃饭就吃饭呗,白吃一顿谁还不乐意了。
两个人顺着大学城的小吃街走,josh没忍住问了句,“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你想说,想找个人听听,我就听着,不想说,就不说。”魏临泽脚步没停,josh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表情。
“你这个人……怎么好奇心就这么不旺盛呢!”
魏临泽没说话。
“你吃不吃栗子?”这时候正巧路过一个栗子摊,josh拉着魏临泽凑了过去,往那儿走的时候魏临泽好像才发现自己还拽着josh的手,不大自然地松了手。
josh愣了一下,心里想,买什么栗子呢,要是不说过来买栗子就好了。
“诶小师啊,又来买栗子啊?”买糖炒栗子的大爷看起来和josh挺熟。
“要二斤吧,那边小个儿的。”
大爷给称了两斤,又往里扔了一把,“拿回去吃吧。”
“谢谢嘞大爷。”
“小师?还有这种叫法儿?”走出去一段儿之后魏临泽突然笑了。
“josh翻了个白眼。
魏临泽这才明白过来,笑得更欢了。
josh手里提着栗子,边走边剥了一个,正想往嘴里放,停了一下,戳了一下魏临泽,“喂。”
魏临泽转头看他,josh把剥好的栗子仁递到他眼前,“给你吃栗子。”
魏临泽接过栗子看了看,“你怎么剥的这么完整?”
“那我都是厨师了这点小事儿还能干不好么?”
“你那个小师的师该不会就是厨师的师吧。”
“你开心就好!”josh剥着栗子,公正地秉持魏魏一个我一个的原则,分着吃了一路,吃到最后他笑出了声儿,问:“你现在怎么不说‘谢谢’了啊?你说要是我给你一个栗子你说一声儿谢谢,那得多逗啊。”
“我那是客气,和不熟的人客气那叫礼貌,我都蹭你那么多饭了,再和你客气那就是矫情了,”他瞥了josh一眼,“那你还不得骂我神经病骂一辈子啊?”
“不不不,骂神经病太轻了,不符合我的人设。”josh说。
“那您的人设支持你骂什么啊?”
“死变态。”
珠城大学南门门口有三绝,老张火锅店是一绝,老朱包子是一绝,剩下的一绝就是田记烤鱼,都是又便宜又好吃的地方儿,平常学生们能把不大的地方都塞满。
josh和魏临泽来的早,大堂还空着,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要了一条鱼,魏临泽问josh,“喝不喝酒?”
“喝酒干嘛?”
“一般人难道不是会在这种情况下借酒消愁吗?”
“我愁屁啊!”josh往嘴里扔了一个花生,“年少轻狂不懂事谁还没在人渣手里栽过啊。”
“我没有啊。”魏临泽也拿了一个花生放进嘴里。
“你可能没年轻过,大叔。”josh把手擦干净了,接着说,“我那时候鬼迷心窍了死心塌地喜欢他,跟你说你肯定都不相信现实里能有这么中二的事儿。我啊,跟他一个大院儿里的青梅竹马长得一模样儿,我见过,真是一样儿。不过那人是个死直。又什么高贵纯洁不可侵犯,跟演电视似的,不知道卫问渠怎么想的,他找我也不嫌膈应。”
说完这话他瞥了魏临泽一眼,他没什么其他的表情,两只手剥着花生连停都没停,根本没把josh无意间透出来的性向当回事儿。
其实,很多时候,当回事儿的反而是自己。
服务员把烤鱼端上来,他说了声儿“谢谢”,才问josh。
“他就是那个你有偏见的‘卫’?”
josh点点头。
魏临泽把端上来的烤鱼翻了个面儿。
“我那时候还一个劲儿的觉得能感化他呢,”josh摊摊手,他都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