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没什么新鲜事儿,最重大的事儿就是教学评估了。
文艺教研室的徐教授喝了口水说:“我记得上次教学评估得是十五年前了,上次咱文学院就为这事儿开除了一个老师呢。”
“那时候还叫中文系。”张教授补充。
“对对对,这么多年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黄教授本来就为这事儿紧张,听了这话更是在心里打鼓了,一个劲儿地喝水,生怕下一个被开除的就是自己。
真是的,吓唬黄教授干嘛呢。
虽说是这么想,魏临泽还是在一边乐得不行,黄教授任职年岁也不短了,怎么心理素质还是这么差呢。
回家的时候已经挺晚了,虽说进了四月,但凉风一吹,还是有点冷,要不说珠城的风厉害呢。吃饭吃到一半,出版社的小马编辑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之前上级审的《梦红楼》的初稿过了,这几天就可以准备着校对原稿、排版了。
魏临泽还有点惊讶于他们审查的效率之高。
说起《梦红楼》出版问题,还真是非一个巧字不能形容。
要说这个就不能不提一下浪潮杂志的创办者,某著名作家。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大作家最近起了恋旧情怀,想起来了回母校看看,顺便翻了翻这几年的杂志。这一翻不要紧,立马就看中了魏临泽的文章,称这是不可多得的学术性文学性兼有的评论文章。
他在学校做了长达一整天的报告,观众中午饭都是中场休息出去买的。报告内容情义诚挚恳切,对母校的一片赤子之心非语言可形容,还专门提出了参与建设文学院的写作氛围,尤其重视《浪潮》杂志的发展。
作家走之前把魏临泽的文章介绍给了相熟的编辑。
一系列文章发表后获得了巨大的反响,经多方转载,最后出版社的编辑找到了魏临泽联系出版。
《梦红楼》是他几年前还念硕士的时候写的,近几期在杂志上发的几章还好说,只是前面的还都是好多年之前的手稿,观点现在看来也有些需要完善的地方,看来又得忙起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灯还黑着,他也不确定josh的房门,还是没回应。
客厅里给二嘎子留的猫粮已经吃了一大半,猫窝本来是上边有顶的软垫,现在上边的顶已经被二嘎子踩塌下去了,他绕着猫窝找了一圈都没看见二嘎子。
一边放着半箱子纯奶,魏临泽一直是想起来就喝一盒想不起来就不喝,都过了好几个月了,愣是不见少。正好看见了,他就把手伸进了箱子打算拿一盒奶出来喝,结果没拿到奶,倒是摸了一手毛,吓得他往后跳了好几步。
看见二嘎子耷拉着脸从箱子里抬了头,他顺了顺心口,可吓死了。
有窝不住,非得钻箱子。
魏临泽没有再去拿奶,冲了个澡就回房间睡了。
有点累。
他闭着眼,脑子乱转。
下周一躲着点黄教授,不然又要念经了。
给二嘎子系个铃铛,不然老是被它吓一跳。
把整理《梦红楼》电子稿的事情交给学生……谁呢?姜雯雯吧。
跟josh商量一下,还是把书房单独隔出来比较方便。
这么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他是被一声凄厉的大喊惊醒的。
怎么说呢,就像是野兽的嗥叫,完全没有压抑地喊了出来,实在不像是人能叫出来的声音。
josh!
魏临泽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他连鞋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冲到了书房门口砸门,“怎么了!你怎么了!”
josh没应,还是持续不断地大喊着,能听出来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魏临泽的手几乎是抖着去茶几底下找备用钥匙,二嘎子缩在一边,毛都竖了起来。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josh坐在床上捂着耳朵尖叫,手指不停地在耳朵后面抓着。他一下子冲了过去,把josh!”
josh睁着眼,但像是不能聚焦似的,但他感觉到了有人箍住了他的手,停下了持续不断的喊叫。紧接着,他开始挣扎,嘴里含糊不清地断断续续喊着什么。魏临泽没摁紧,被他挣了出来,然后他开始挥着手推搡魏临泽,不注意的,还在胳膊上挠了好几下。
魏临泽一把抱住了他,把他的胳膊一起箍了起来。
“滚开!别过来!”他还是挣扎着,魏临泽凑近了,勉强听清了他在喊什么。
“是我!魏临泽!”魏临泽高声说。
josh像是什么都听不见,魏临泽面对面抱着他,只箍住了他的上臂,他手臂一弯,扣在了魏临泽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挠。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错了。”josh突然带着哭腔说了一句,声音也低了下来。
魏临泽下意识松了松手。
josh趁着这个空儿,一口就咬在了魏临泽的肩膀上。魏临泽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直接把手摁在了josh的后脖颈上。
魏临泽这些年练网球,臂力不错,josh立马不能动弹了,牙齿还咬在肩膀上,也离不开,动不了,也喊不出来。
“小师。”魏临泽低声叫了一句。
josh像是有点清醒了,咕哝了一声,咬着魏临泽肩膀的牙松了松。
“别怕了,我是魏临泽。”
第8章 第八章
josh放在魏临泽背后的手耷拉了一下,直接环在了他的腰上,紧了紧。
魏临泽试探性地松了手,josh抬起头来盯着魏临泽看了半天,什么话都没说,歪头靠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