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osh稍微放了心,但也猜着另一拨人是谁,魏临泽还认识什么足以摆平郑总的朋友吗?据他所知,没有,魏临泽没什么朋友,就一个韩淮往来比较多,还不怎么靠谱。
“谁?”josh问,“还有谁来掺和这事儿?”
“秦家。”郑飞说。
josh沉默了。秦家?哪个秦家?珠城还有哪个秦家有这么大面子,但他还是问:“是……卫问渠秦如许,那个秦家吗?”
郑飞不置可否,后边有人有人喊了他一声,他说了几句话,又重新把电话凑到耳朵边上对josh说:“行了,秦如许这边我帮你留意着,他没什么理由跟你过不去,你放下心来,魏临泽已经回去了。”
“哦,”josh往后边的沙发上一倚,说:“郑飞,谢谢你。”
郑飞在那边愣了一下,“滚滚滚,你快他妈赶紧滚,一把年纪了还酸。”
josh笑了一声。
魏临泽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韩淮作为一个有家室的新好男人,坚决拒绝了魏临泽上楼喝杯水的邀请,一轰油门回了家。
有几个蛐蛐儿在闷得连风都没有的夏夜里乱叫,珠城的风一直厉害,魏临泽在珠城这些年,这是第一个没风的夏天,闷热的不像样儿。
他拧开了门,铺面来了一股凉气儿。
出门之前应该是已经把空调关了吧,难道是忘了?
摁亮了玄关的灯之后,沙发那里一半有了光另一半隐在黑暗里。josh盘腿坐在沙发上,半边脸被黄色的光照着,回头说:“你回来了啊。”
“回来了。”魏临泽说。
就像是josh从来没有从这个家里离开过似的。他们自然而然地说着无比熟悉的话,就像是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吃饭,魏临泽下班回家,他坐在沙发上从手机屏幕里抬头说一句“你回来了啊”。
josh换上了以前在家里最常穿的那套大爷同款短裤短袖,浑身都是一股水果沐浴露味儿,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岁月静好。相比起来,魏临泽一身汗味烟味酒味,狼狈至极,连头发丝儿里都往外飘着味道。
魏临泽换了拖鞋,远远地对josh说:“这么晚了,你先睡觉吧,我洗个澡,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他压根没往客厅走,直接就进了浴室,调好了水温之后,再想这一整天的心路历程,不禁感叹了一句,人生啊。
那堆混着盛世和派出所味道的衣服被他扔在了地上,脏衣篮他都不想往里放,他发现自己没拿干净衣服的时候,盯着这些脏衣服看了一会儿,韩淮竟然能容忍他这样上他的车,还真是挺够义气了。
不穿衣服就不穿衣服呗,反正是自己家,估计这会儿josh也回去睡觉了。
这么想着,魏临泽围着浴巾,手里拿着一块儿小毛巾擦着头发大摇大摆地出了浴室,猝不及防,和在客厅里没动弹的josh撞了个正着。
josh盯着他看,表情很古怪,魏临泽有点尴尬,加快了步子往自己房间里冲,边走边说:“你还不睡觉啊。”试图挽救不大对劲儿的气氛。
josh摁着沙发背翻了过去,把魏临泽堵在了门口。
他颧骨上那块儿青青的印记被热气一熏,边缘有些红红的,josh戳了一下,问:“疼吗?”
“本来不疼。”魏临泽说。
“你……”josh说,“为什么去盛世?”
“专门找你的。”魏临泽理所当然坦坦荡荡的。
josh心里虚着,拿不定魏临泽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去找他干什么?
“找我……干什么?”他问。
“找你,”魏临泽把擦头发的毛巾拿在手里,“给你讲一个道理。让你知道知道,能看不起你的,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自己。”
“还有,”他伸手揉了揉josh的头,温温和和地笑了,“我站在你这边。”
josh的眼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层雾,空调咝咝的冒着凉气儿,和眼睛里热腾腾的雾气一冲,眼睛竟然有点疼,冷不丁地泛了红。
他攥了攥拳头,单手往下勾住了魏临泽的脖子,把嘴唇凑了过去,他嘴里带着酒气,又苦又凉。他一闭眼睛,突然就掉出了一滴泪,冰凉冰凉的。
魏临泽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他愣了一会儿,才顺势回抱住了josh。
josh细细地喘着气儿,不是没有吻过男人,但却像是第一次似的,紧张到后背绷得直直的,嘴唇竟然在轻轻地颤着,舌头也僵硬地好像不会动了。他能感觉到魏临泽一只手环过他的背摁到了肩膀上,另一只手压住他的后脑勺,主动朝他靠了过去。
他去轻轻地啃魏临泽的锁骨,用牙齿一点一点地磨,豁出去了似的使出浑身解数,然后,干嘛呢?他自己都闹不清楚了,自己要干嘛。心里那阵不安分压不下去,只能让手放肆地在魏临泽的后背顺着骨头摩挲。
josh的手很难看,手掌上厚厚的茧怎么都消不掉,手指也有些畸形,都是在工地那一年给磨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都已经歪着刺进了肉里,周围也是厚厚的茧子,摸在后背上,剌着皮肤,竟然带着一丛一丛的小电流
josh摸到了浴巾那个小硬边儿,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他快速地吸了两口气,心一横就要往下伸手。
魏临泽感觉到之后,往后躲了一步,退开挡了他一下。
josh张着嘴使劲呼吸,胸前起伏着,露出来的锁骨泛着红晕,因为魏临泽的这一个动作,他垂下了手,浑身都没劲儿了,勉强撑着眼皮看魏临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