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魏老师,我来你家做客了。”
“你……”魏临泽没让他进门,堵在门口说:“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儿?”
“那还能不知道么?我以前是你邻居。”
“不可能,这栋楼的住户基本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都认识。”
“那你不都说了‘基本’么,我就是那个‘不基本’——这么把我堵在门外不好吧。”josh晃了晃手里的两个塑料袋儿。
魏临泽不情不愿地把他请进了屋,j气,熟门熟路地把菜搁在了门口的柜子上,看着自己原先的拖鞋,笑了一下,换上了。
他在家里四处打量着,那张“全家福”简笔画还是用胶带牢牢地粘在灯开关旁边,上边二嘎子的脚印张牙舞爪地占了半壁江山。
josh从进门开始,笑意就没停下来,魏临泽给四处走来走去的josh倒了杯水,他接过来像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书房里怎么还有张床啊?以前谁住这儿?”
魏临泽面不改色地答:“这房子是我老师的,里边的家具都是他老人家留下的,我没大动。”
josh抬着眼睛点头,抬头纹都皱了出来。
“今天是我不请自来,不大好意思,就给你做顿饭吃吧。”josh假惺惺地跟魏临泽客套。
魏临泽也假意推辞,“这多不好啊。”
但其实,魏临泽这人面对“饭”这个问题,一向底线模糊,并没有打算决意拒绝。
josh进了厨房,又假模假样地开启了戏精之路,一会儿“魏老师啊,您家花椒搁哪儿啊?”一会儿“魏先生啊,您家有没有豆瓣酱啊?”
这些东西以前都是他在用,魏临泽哪儿知道在哪儿放着啊,他连瓶瓶罐罐里装得是什么都分不出来,到厨房乱找一通,最后还是josh当着他的面儿从柜子里给拿出来,然后故作诧异地笑,“怎么感觉我比您还熟悉您家呢。”
他这个捏着语调说“您”的语气,着实欠打。
魏临泽吃着一桌子爱吃的菜,奇迹般地没有夸奖两句,一味埋头苦吃,倒是有了韩淮不吃白不吃的风范。
josh咬着筷子尖儿,看着魏临泽夹了两筷子鱼,突然说:“能不能给我拿一盒奶?”
魏临泽的椅子在地板上稍稍滑了一声,但马上停住了,随后他抬起头来,说:“不好意思啊,我家没有奶。”
“哦。”josh点点头,没给他拆台,装作刚才从冰箱里拿鸡蛋的时候,没看见冰箱里板板整整地摆着好几排各种各样的奶。
那天之后,josh频繁地出现在魏临泽眼前刷存在感,不定时地买了菜去他家做客,天天往教学楼跑,等在语言学教研室门口偶遇,还有一惊一乍地说句“好巧”。
第一次是巧,但连着三天都说巧未免也太没诚意了!
教研室里都是做课题研究的语言学老师,还有些来帮忙的学生,josh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魏临泽,时不时还定点柠檬茶、蛋糕,给忙得热火朝天的一屋子人送温暖,这么几天下来,和一屋子人倒是混熟了,都来问上句是不是秦老师的双胞胎弟弟。
josh笑着摇头,就说是魏临泽的朋友。
魏临泽不是教研室的主力,大部分时间还是安安分分地做自己文学方面的本职工作,上完课、指导完古代文学教研室的学生才往语言学那边去,josh总不能挨个教室找他,就直接等在语言学这边堵他。
去早了就在门外玩会儿手机,有时候认识的学生在,也会让他进去坐会儿。
他再溜达过去等魏临泽的时候还很早,远远地就从门口看见秦如许待在里边翻着资料,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两个学生,其他的老师都还没过来。josh实在是不想和秦如许碰面,正要往回走,结果一个学生一指外边,“就是他,秦老师,昨天他进来过。”
josh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秦如许稍微沉了沉脸,“是这样,昨天教研室丢了一张鲁帛书,这张帛书对这次的六国文字研究非常重要,而且本身也是很有价值的文物,所以……”
“昨天就他一个无关人员进来过,苏笑笑非让他进来,我都说了咱们这儿资料很重要,别让外人进来。”有个学生抱着胳膊在后边冷冷地开口,正是乔望那个讨人嫌的舍友“臭脚”。
josh挑了挑眉毛,“我就在门口坐了坐,怎么着,这还打算赖上我了啊?”
秦如许比那两个学生有礼貌,但话里话外也都是指着josh,“也不是我们针对你,只是昨天你才进来过,今天那帛书就不见了,这里边进进出出的都是内部人员,就你一个无关人员,我们也少不了问问你。”
好一个少不了问问,这分明都差指着鼻子让他把帛书交出来了。
“肯定是他拿的。”臭脚有点急躁地说,急于把这事儿从自己身上撇开,昨天是他值班,要是josh担不下责任,这责任就得归他。想到这儿,曾经喝过的那些柠檬吃也都不算数了。
“照你这么说,我总得有动机吧,我又不是你们同行,那什么帛书对我来说没用……”
“魏老师。”
另一个学生突然喊了一句。
josh回头看了一眼,感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看到魏临泽之后,他突然有点委屈,刚才还口齿伶俐地辩驳,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怎么了?”魏临泽问。
“老师,昨天丢了一张鲁帛书。”臭脚像极了一个告状的一年级小学生,“昨天您那个朋友来过,所以……”
魏临泽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