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圆了眼睛,似乎想不到他竟提出这样的要求。
荆不镀刮了下他的鼻子,道:“这夫妻间的事,本便有许多花样。”
若不是先前知道荆不镀骗他,此刻他这举动这话语,便已要将殷灼枝的心偷了。
殷灼枝却是微红着脸,心中暗恨:什么神医,什么笑医!分明就是个色鬼。
低声道:“好……好……我答应。”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答应了,也不过最后一次。
天色已暗,殷灼枝的房门却仍旧紧闭。
李子福端着饭菜三次到了门口,每次敲门,里头都没有人应,最终,他终于被蔺钦澜拉走,不再端了饭去。
大概是睡了。
龙阳喜好,原本是世家公子的风俗,一般像他这般的小厮,才无法拒绝上头人的要求,然而,殷灼枝竟却不拒绝。这“风骨”二字,早被他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李子福心中这般想,自己却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几次三番去敲门,想坏他们的事。
被下头的人知道,难道不以为耻吗?荆不镀有自己的徒儿在此,而殷灼枝有自己的贴身小厮在此。
闷闷不乐地吃饭。
蔺钦澜觉得李子福的表现有些古怪,毕竟世家公子的贴身小厮他见得多了,这样不知变通的还没见过。不过,说不准殷灼枝为人和善,并不苛刻,底下人养不成眼力,也是正常。他有心想提点李子福几句,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说,他是急脾气,早先荆不镀便说他好几次了。若他自作多情安慰人家,保不住便与人结怨。何况,殷灼枝都不介意,他一个外人,又如何介意呢?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荆不镀一身齐整地出来,几乎看不出什么乱象。
“师父!”蔺钦澜连忙迎上去,咳嗽一声,问:“殷公子还好吗?”
荆不镀点了点头,看向李子福:“你家公子饿了,等会我会熬些粥,你替我端给他。”
李子福愣了一愣,“是!”
荆不镀点了点头,便去了后厨。
蔺钦澜跟着荆不镀走,李子福等他们走了几步,转身推门进房。
殷灼枝衣衫齐整,床铺也是十分整洁,然而,那床单分明换过,屋内也点燃了熏香,驱散了异味……
换下来的东西放在哪里呢?
李子福有些想要揪出来,好好臊一臊他们。
殷灼枝躺在床上,竟好似起不来一样,等李子福走到他身边,他方才艰难地起身,靠在床铺上,臀部坐到了床上,一阵颤抖。
“公子?”
眼见他双目含水,嘴唇殷红红肿,李子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殷灼枝哑声道:“他,他干什么去了?”
李子福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荆不镀”,放轻声音,道:“笑医他说,他说去给公子熬粥了。”
“猫哭耗子……”殷灼枝说完这句话,眼睛微红,剩下的消失在喉间。
“公子……”李子福有些惊讶,他看殷灼枝这浑身酥软的样子,以为他们两个人很是开心。
殷灼枝却是深吸一口气,目光恢复冷淡,“明晚,我们就走。”
李子福吃惊道:“可是公子你的病还未治好……”
殷灼枝摇头,道:“他早便把药炼好了,只是一直没拿出来。”
说着,他从枕头边摸出两个瓶子,摇了摇,里头密集丸药的声响传出。
“不过几日,他炼药却炼得很快。”李子福忍不住道。
殷灼枝垂眼,一下子想起荆不镀抱着他的腰令他趴在他身上时……让他主动动了一刻钟,这才在他手脚俱软时把药瓶摸出,塞到他的手上。
手指酥软无力,那个时候,药瓶也不可控制地落在一边。
荆不镀上了瘾,便与他反复换着姿势厮耨。刚得到的药瓶也只得放入枕下……
色鬼!
靠在枕上,无力地喘息。殷灼枝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恨不能化在床上,再也不用半分力气。
他以为第一次时荆不镀已是强力,没想到他第二次竟更加激烈。分明是吃准他拿不住药瓶,拒绝无力。
懒懒地靠在床头,无力的身段,看起来自有惑人之处。
李子福无端想起一年前听得那首唱词来:鬓环乱,合欢新试腰肢软……
眼前之景,可不正是合欢新试腰肢软,态慵姿妍?
指甲无意识地嵌入肉里。殷灼枝何时睡过去了他也不知。
“公子,公子?”一不留神,殷灼枝便已沉睡,李子福想起荆不镀还在为他熬粥,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叫起殷灼枝。
殷灼枝看起来已不喜欢笑医,然而,他都已是他的人了,若不和笑医一起,难道以后还要以这不白之身迷惑别人吗?
梅花庄的庄主,还有殷灼枝的四表哥,都是喜欢男子的……
殷灼枝已越来越美,虽还未比上他,但加上身份地位,曾经觉得他比他好的那人,也许就转看上殷灼枝了。
“落花流水,落花吟……”李子福低声道,“不过词穷而令旁人溢美,公子,你既已跟了笑医,为何不一直跟下去?梅四哥他又有才又有情,若你往后也看上他,我……唉,我……”
说罢,却又心中暗道:你既不想和笑医在一起,不在一起也便是了,若看上了梅四哥,我便告诉他你俩之事,梅四哥不喜放荡之人,定不会爱你……
几下转念,却又觉自卑,梅四郎虽是未看上殷灼枝,却也没有看上他。他除了身份,到底哪里不如人了?
咬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