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穿着泳衣,在河边捡漂亮的石子。
“邺言,一起来玩啊。”爽子喊着呆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邺言。
“说什么呢,邺言要和男孩子一起玩。”刘立搂住邺言的脖子。
“我当裁判就好。”邺言自觉地站在河的尽头,掏出哨子。
“预备,哔——”
哨子响起,男孩子们奋力朝邺言游去。。
“加油、加油!”女孩子在一旁鼓舞呐喊。
激烈的水花在河里溅起,夏日的阳光落在男孩的发间,闪烁发光。
那是一去不复返的夏天。
“噗——”季泽骋第一个到达终点,脑袋钻出水面。
他用手抹了把脸,嘲笑地看着后来者。
一个一个脑袋纷纷钻出水面,他们互相搂着,互相嬉戏,哈哈大笑。
“不信你问阿言,我是第一个到的。对吧,阿言?”季泽骋偏头看向邺言。
四目交接,邺言别过脸,若有如无地“嗯”了一声。
季泽骋忽然就笑不出声了。
“阿言——”
桥上一群晒得发黑的男孩冲邺言摇手打招呼。
“大甲、小浅、阿邦。”邺言也挥手致意。
乡下的男孩们豪爽地一个一个脱了上衣,纷纷加入到这场游泳比赛中。
夏天还在持续发热中。
☆、r7
“阿言,一起来玩啊。”小浅说。
“不,我,啊……”邺言刚摇手。
大甲二话不说地就把邺言拽下水。
“怎么城里呆了一会,变得别别扭扭姑娘一样。”大甲说道。
哈哈哈,大家一起大笑。
上衣浸了水,幸好还穿了泳裤。邺言只好脱了上衣,丢在河边,露出雪白的膀子。
大甲一眨不眨地盯着邺言。
“我说,你怎么这么白。”大甲在水下慢慢向邺言走来。
“哪有,是你太黑了。”邺言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我们比比看。”大甲伸出胳膊。
小浅也伸出胳膊,阿邦、季泽骋、季泽骋的朋友们,一圈比较下来后,大家惊呼:邺言,你也太白了。
所有人的目光停在了邺言身上,邺言尴尬地抽回手。
“喂,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女孩子,白有什么用。”季泽骋叫道。
“可是,阿言好像比女孩子还白,真不可思议。”小浅说。
“晓彤比较白吧。”季泽骋赌气地说。
“啊?”突然被叫到名字的晓彤抬头。
女孩子们一起看向这边。
事情的走向变得越来越奇怪,邺言正伸出胳膊和女孩子们一一比白。
“对吧,我就说晓彤比较白。”季泽骋站到晓彤旁边,稍稍将邺言挡在身后。
“爽子最白。”刘立说。
“什么啊,我比邺言黑。”佳佳沮丧自己天生的黑皮肤。
“阿言还是很厉害的,就比女孩黑一点。而且城里的姑娘本来就生得白。”小浅拍着邺言肩膀安慰。
“男生啊,还是要又黑又壮才好看。”大甲秀出肌肉。
“不不不,要会踢足球才帅。”刘立反驳。
“踢足球的都不高吧,打篮球比较酷。”王亮说。
“除了刘立,谁长得不高啊。对吧,哈哈哈。”季泽骋嘲笑道。
“阿骋!”刘立哇哇大叫地冲上来,掐住季泽骋。
“走吧,我们别理他们。”爽子对邺言说。
两人慢慢走去河边。
“男生都好幼稚”爽子边走边说。
她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伸长胳膊给邺言看。
“像不像一个伟人的头像?”爽子露出一口白牙。
“唔?”邺言接过,凑近瞧了瞧。
“像列宁,对不对。”爽子自信地说。
“是有一点。你真厉害。”邺言拍手。
“你才厉害呢。要是别的男生,一定一头雾水地说列宁是谁啊。”爽子看着河里的男生,无奈地摇头。
“说出列宁的你,岂不是更厉害。”邺言笑道。
“邺言,你也喜欢读书吗?”爽子问。
“喜欢。”
“你喜欢读什么书?”爽子靠近,黑色的长发在歪脑袋的时候,垂直地挂下来。
“没有固定,什么都看。”邺言笑着说。
“哎,那你读过《安娜卡列宁娜》吗,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写的,这样的乡村和书中的描写完全不一样,书上写:香气的榛树枝,白杨木的茅屋,打谷场的青草,谷仓里的麦秆,花斑头顶和白胸脯的燕子,忙碌的人们,劳作的乡下。和这里完全不一样。”
“那是秋天的乡下。而且俄国和这里本来就差很多。”
“我喜欢这里。水很清澈、大家人很友好,天空是青蓝色,美得刚刚好,而且你妈妈也很温柔。”
爽子的声音轻轻浅浅,像站远了听的夏天的波浪,一阵涌上来一阵潮退,令人很舒服。
季泽骋站在水里看向河边的两人,看到□□的雪白的膀子,感觉一阵热。
如果是比身子,真的是邺言更白。
这样心不在焉地自顾想着,他有些失望地低下头沉默。
“我做了山果子羹,快来尝尝看。”邺妈妈从厨房端出十个碗。
“谢谢阿姨。”
大家纷纷围坐到一楼的圆形木桌上。
“这是哪里的山果子,好酸。还有点甜。”爽子忍不住酸得皱起眼睛。
“是后山那里的。”邺言也尝一口。
“那里还有点佛灯的山洞,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大甲语气低沉地说。
“哇,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