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骋再不是高大勇往直前的少年,剥去了假装成熟的铠甲,窥透内心他不过是一个渺小不知所措的孩子。额头是忏悔的姿态,借由凝聚在额头的温度传达自己的歉意,他和他同样感到万分抱歉。
当季泽骋轻柔的话语附耳呢喃时,邺言才发现,原来柔声细语也可以叫人彻底心碎。
“我们什么都没有不是吗?”阿言曾经这么说过。
季泽骋曾经以为舍弃一切,就拥有了可以克服所有困难的决心。此刻才发现,阿言说的对。他们什么都没有。没有力量,没有时间,没有金钱,没有能力,舍弃一切的时候,他们就只剩他们自己,两个孤独自艾相互慰藉的灵魂。
季泽骋很生气又很无力,他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气自己的信誓旦旦,他气自己的背信弃义,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单纯又幼稚的小孩。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做不到的男人罢了。
所以,邺言现在留下的泪,他也稍有看清了。那不是因为后怕的恐惧,是预感到终将分离的悲伤,他们再没有可能的绝望。
阿言一直都比他看得透彻,这就是所谓的成熟啊……
次日,当时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