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拿出钱包,刷卡。
崔浅山瞥见纸箱上写着四个字。
全套,大号。
11.
“啊——!”崔浅山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进不去了……进不去了……太长了,已经进去八颗了……”
杜仲说:“只剩一颗了。”
崔浅山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每一颗都……太大了……”
杜仲有点舍不得地松开手,不再把拉珠向里推。
崔浅山的后穴缩了缩,杜仲用力将拉珠扯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崔浅山崩溃地喊出来,同时挺起腰,将jīng_yè射在自己身上。
“崔浅山。”
“崔浅山——”
“啊?”崔浅山抬起头。
面前是销售总监,“你想什么呢。”
“整理一下技术资料。”崔浅山微笑,他在公司里可不是野鸡精。他是穿西装打领带,说着英语跟负责中国地区的boss面试进来的。
在公司里,没有热裤长腿,没有低腰牛仔裤露出丁字裤的边,没有a货包,没有骚包夜店香水,只有严谨的技术型绅士,崔先生是也。
现在是周一,野鸡精伪装成良家男,干一个赚不了几个钱但是让父老乡亲觉得非常体面的工作。
“哦,资料你先放一放,下周一你出个差。”销售总监说。
崔浅山很不高兴,他恨不得每一秒都跟中药在一起,但是他只能微笑着问:“去哪啊?”
销售总监:“哈尔滨。卖了一批机床过去,安装上有问题,那边搞不定,要我们派技术支持过去,要不有可能要退货。”
崔浅山:“几十万欧一台的高精机床,一批?土财主啊,国企吧。”
销售总监:“肯定的,民企用不着这么高精度。”
崔浅山:“啧啧,别是军品吧,大老板知不知道。”
销售总监:“我们哪知道人生产什么,只要人家给了民品生产证书,我们就卖。大老板这回要跟过去看看,说是批量大不能出问题。”
崔浅山:“行吧。那得出几天差啊。”
销售总监:“不知道,反正得搞定了才能回来,难不成看着他们退货?”
崔浅山内心叹了口气,“好吧。”
他端着杯子去茶水间冲了杯黑咖啡,靠在墙边喝了一口。
挺苦的。
这就是人生啊。
——哲学家如是想。
他放下咖啡,打了个电话给杜仲。
“浅山。”噢,中药的声音实在太好听了,他突然觉得可以开发一下电话xìng_ài这个功能。
崔浅山看了看四下无人,对着电话那边娇声说:“中药,我下周要出差。”
杜仲说:“我下周也要出差。”
崔浅山:“嗯?去哪?”
杜仲:“哈尔滨。”
崔浅山:“!”
崔浅山:“你出的什么差?”
杜仲:“一家机械制造公司的中国地区负责人要去谈产品,需要一位德语翻译。”
崔浅山:“……中药,我记得你是学法语的。”
杜仲:“我不是法语专业的,比较文学的研究需要多语种原文的能力。”
崔浅山:“你到底会几门外语。”
杜仲:“能够无障碍交流的只有九门,只用于的话,二十四门。”
崔浅山突然摸了摸下巴,心想,要是杜仲能用多门外语叫床,应该挺不错的。
杜仲:“浅山?”
崔浅山:“噢……我发现一件事,你能告诉我那个中国地区负责人叫什么吗。”
杜仲:“据他们公司发过来的资料,姓z。”
崔浅山:“……中药你订宾馆机票了吗。”
杜仲:“公司方面说会一起订。”
崔浅山:“中药。”
杜仲:“嗯?”
崔浅山:“下周我们有一场非常不浪漫的技术翻译蜜月之旅。”
他捧着电话走到茶水间,往咖啡里加了五个奶包和五个糖包,然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齁死了。
这就是人生啊。
——哲学家如是想。
12.
老三最近爱上了玩一个游戏——
“想要我告诉你这个专业名词是什么意思呀,中药,你先过来交个学费”
杜仲正翻着公司寄给他的资料。
崔浅山站在杜仲身后,穿着一件深紫色浴袍,哦,与其说是穿着,不如说他把浴袍挂在手臂上。这是他在镜子前扭了半天搞出来的成果,浴袍将落未落,锁骨露在外面,rǔ_tóu若隐若现。
他手里拿着一个夹子——当然不是普通晾衣服的那种夹子——双臂缠着杜仲的脖子,手里的夹子在杜仲面前开开合合。
“中药,只有两天就要出差了哦。”
杜仲的视线停在资料上,“嗯。”
“哎呀,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崔浅山在杜仲的耳垂上舔了一下,看着杜仲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屑对屑时间,啧啧,中文看起来都很难懂的样子,比较文学会学这个吗。”
杜仲:“……不学。”
崔浅山的舌头直往杜仲的耳朵孔里钻,“这里有一位现成的老师哟。”
杜仲回过头,在崔浅山嘴唇上吻了一下,“我快看完了,你等我一下。”
崔浅山的手指在杜仲的胸膛上画圈圈,还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自己饱满湿润的下唇,“我来教你不是比自己查资料快很多吗,还是你嫌……学费太贵?”
杜仲:“我还是自己看吧。”
三天前崔浅山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