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像画一样漂亮。

叶籍入迷地看着他，甚至不想眨眼。

“f u （因为与你坠入爱河，我已情不自禁）”

夏棠转过头来。

叶籍的目光和他碰在一起。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浸泡在溪水里的黑色石子。

仅是轻微的目光相触，就已经让人心动万分，仿佛有一股热流流进心里，裹住心脏。

叶籍不禁微屏气息。

与你坠入爱河，我已情不自禁，请牵住我的手，也请带走我整个生命。

叶籍的心里反反复复地飘荡着这句话。

夏棠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夏棠的手有点凉，叶籍立刻本能地将他的手握进自己手里，拇指磨砂着他的手背。

“手怎么这么冷？”

“刚洗过手。”夏棠露出无奈地表情，“我现在一天要洗二十多次手，皮都快洗掉了。”

叶籍发现他手上的皮肤确实比以前干燥了很多，尤其是指尖。

叶籍有点心疼地捏着他的手指，问：“没有护手霜？”

夏棠：“用那种东西太娘了吧……”

叶籍刚想开始说教，夏棠立刻打断他：“我知道你想劝我不要在乎娘不娘这种无聊的事，手是自己的，而且男人用护手霜也不娘，后面省略两万字。”

他严肃地看着叶籍的眼睛，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要什么事都管我，非洲同胞都独立那么多年了，我还不能有点自由吗？”

叶籍静了一秒，说：“有一年冬天很干燥，我的皮肤也变得很干，手指起皮、有干纹，但我没有理会，后来在打校际网球比赛的决赛时，我的手指皮肤突然裂开出血，就算用创可贴包住，手指也很痛，无没精准地控制球拍，最后，我输了。”

他总结陈词：“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更何况夏棠在医院工作，手上有伤不只影响工作效率，随时可能变成在玩命。

后半句话叶籍没说出来，不过夏棠懂了。

夏棠噎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最后小声嘀咕道：“好吧，至少你赢过我了，我用护手霜就是了。”

叶籍满意地微笑。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t ve》也演唱完毕了。女主唱握着话筒，用甜美的声音说：“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啊，现在，我们要演唱今天的最后一首歌了。”

台下响起略带惋惜的声音。

女主唱：“我也很舍不得大家啊，接下来这首歌可说是寄托我的心声了，希望大家能从中明白我的心。”

观众笑了出来。

女主唱笑着说：“那么接下来就为大家献上我的最爱——《千千阙歌》。”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音乐一起，真是让人瞬间心颤。

叶籍现在最怕听的就是这种歌，没想到出来做个志愿者还要被虐一次心。

“一瞬间

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确实有太多话想要说了。

过去的二十他们一起走过，那下一个二十年呢，等到他们也都两鬓斑白时，他们会在哪里，又会是什么模样？

人生，终究敌不过时间的流逝，敌不过人世的变迁，无论曾经有多么情深不移，总有一天会道别，总有一天，会天各一方。

叶籍越听就越忍不住胡思乱想，那些累积的情感挤满胸腔，像是随时都能将他的身体撑裂。

“小棠。”

“嗯？”

第21章 第 21 章

叶籍渐渐收紧手，将夏棠的手紧握在手中。

“你长大了。”

夏棠：“啊？”他突然冒出这一句，让夏棠一头雾水，“人......都会长大啊……”

叶籍转头看他。

金色阳光照进夏棠眼里，融化为光。

叶籍：“如果你永远不长大该多好。”那样你就不会离开我，我们永远在一起。

夏棠哭笑不得：“我说，你这空巢老人般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空巢老人……

这小子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

叶籍笑起来：“可能我真的老了。”

“你今天怎么了？”夏棠奇怪地看着他，“我快要不认识你了。”

“没什么。”叶籍笑了笑，不再说话。心脏很难受，像要爆炸，又像被人捏紧，仿佛有东西随时会迸裂出来。

夏棠奇怪地看他一眼。

台上表演仍在继续，主唱声情并茂，歌声哀婉。

“来日纵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因你今晚共我唱……”

不知何时，观众开始跟随节奏拍掌。

掌声整齐划一中，气氛莫名感动。

叶籍看到前面的女人抬起手，摸了一下眼角。

夏棠突然又转过头看着叶籍，叶籍感觉到他的目光，也转头看他。

夏棠偏了一下头，嘴角往上翘，脸颊露出小酒窝，他说：“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叶籍半饷没有动作，如同被定身。

夏棠刚才说什么？

他说这句话是出于兄弟之情，还是别有他意？

他说这话是发自内心，还是随口而说？

夏棠轻描淡写，一语带过，此时已转回头继续看演唱，全然不知叶籍因他一句话而万分感动，思绪万千。

阳光柔和，在夏棠的侧脸镀上一层浅淡金边。

乐手在浅吟低唱，歌声伴着夏棠的话语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