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破了,且频率越来越快,谈更痛的简直要昏过去,又不能叫出声来,只得咬牙死死忍者。
半个时辰后,丹田终于平息下来。谈更的手无力地垂下,身子一软向后栽去,正倒在梅下澈身上。
谈更整个人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无力地轻轻喘息着,周身的痛楚还未散去;反倒是梅下澈这个施功者神色平静,完全没有因为“大动干戈”而损耗半分。
见谈更很难受,梅下澈破天荒地不忍道:“其实吾还可以帮你缓一缓劲头。”
谈更从牙缝里挤出一丝气息:“不劳烦关主费心。”
谈更内心叫嚣道:这是唱哪出?明明好好待着养精蓄锐去打人不行吗?做什么还要搞那么大一出?他到底是叫我来帮忙的还是当拖油瓶的?
仿佛是听见了谈更心里的嘶吼,梅下澈淡淡道:“片刻你就可以恢复。恢复后你会觉得自己打了鸡血。”
谈更被冷风吹了吹脑门冷静些后,自觉有些理亏,遂闭口不言。
毕竟自己的功力涨了,才不会太拖人家后腿啊!
梅下澈又道:“一寸短一寸险,你为何不用长剑?”
谈更虚弱道:“不顺手。”此时那受了惊吓的小丹田似乎缓过来了,被拓宽后的经脉翻涌着绵绵无尽的内力,仿佛深不见底。
“梅关主替我塑了经脉,自己不就少了内力么?”
梅下澈的语气很是不屑道:“就这点小把戏,顶多是吾去挑一桶水耗的力。”
挑水?谈更脑海里立刻浮现了梅大关主穿着潇洒的黑衣,顶着一张俊逸的脸,扛着扁担挑着木桶在山上走的画面。
“你笑什么?”
谈更一惊,心里有点虚:“梅关主怎么知道我在笑?”
“你觉得吾不能夜视?”
谈更:“......”
二人靠在一起调息,很快到了子时。于是翻过墙头,无声无息地往村子里最完整的房屋挨近。谈更很有默契地隐蔽在最近的一栋茅房后面,梅下澈则径直如幽灵般跃上前去,绕过门口来到窗下,轻轻拉开木窗,翻了进去。
谈更屏着呼吸紧张了一阵子,终于听到屋子内传来什么器具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屋子的一面墙崩炸开来,两个黑影同时跃上了屋顶。
谈更目不转睛地盯着。月色昏暗,但谈更能摸黑从江南赶到塞北,夜视能力自然不差,但却不能像梅下澈一样不用内力支撑也能视物。
那个撑着一把红伞,身材颀长墨发飞扬的自然就是梅下澈;而那赤手空拳,不高不矮孔武有力的身形,大抵就是“百里酩酊”了。
谈更手中,已然握住了他的兵器——就是那连梅下澈都辨认不出来的兵器。此时他内力暴涨,刚刚的虚弱早已不复存在;目光开始变得专注,瞳孔放大,将两人的身影和一片浓重肃杀的夜色一并纳入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要深思熟虑......打戏......嗯。
(突然跪下):各位优雅智慧的看官们赏小人一点光吧......
第9章 激战
“梅下澈?”那人立在屋顶上,看到已然将一柄红伞握在手中的高挑男子,心里也猜到七八分。
梅下澈:“‘百里酩酊’前辈,谅吾冒犯,吾本对前辈敬仰至极。只是前辈做了什么事情,前辈自己清楚。”
百里酩酊脸上没有一个表情,于是扯着僵硬的嘴角道:“是老朽做了违背天理之事。”
梅下澈二话不说将炎亭一扬,鬼魅般朝百里酩酊袭去。
百里酩酊并未举掌相迎,堪堪往右侧一闪,又极快掠到梅下澈右侧,手呈刀刃状朝梅下澈下腹袭来。
梅下澈手腕轻翻,以伞尖相抵,挑开这极为凌厉的一掌。
一掌被化解开,另一拳已至,梅下澈忽然将胸膛迎上百里酩酊的拳头,炎亭却迅雷不及掩耳地往百里酩酊肋下刺去。百里酩酊被迫躲闪,拳势稍缓,梅下澈立刻再将伞尖往前一送,直捣百里酩酊丹田。
百里酩酊大惊,毕竟是曾经江湖武功居榜首的拳师,当即大喝一声,双臂收拢护在前胸,颇有些吃力地接下这一伞。
炎亭伞尖锋利无比,这一击直接刺穿了百里酩酊的肘关节,就在百里酩酊吃痛往后退时,原本收拢着的炎亭被梅下澈辅以内力狠狠一推,伞炸裂一般打开,百里酩酊急忙后退三尺,那被戳出来的血洞却早已被炎亭撑爆,血肉同碎骨飞溅,百里酩酊整个手臂算是废了。
谈更大吃一惊,心下瘆道:这百里酩酊虽然隐退多年,功夫可能落下不少,但被梅下澈在几招之内废了一只手,可见梅下澈武功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强许多。
更让谈更心底寒凉的是,梅下澈平日里还算和气,常常面含微笑不似作假,一出手竟然就是如此血腥的手段,狠辣至极。
这也许就是身为扶危济困大善人、护送商兵大好人、镇守荒山大隐士于一身的梅下澈最本质的一面——棋逢旗鼓相当的对手,绝不留情面,残忍酷辣,招招致命。
百里酩酊退到屋檐边,面容扭曲得跟抹布似的,那手臂血喷三尺,剧痛不已。而靠一手好拳法制胜的百里酩酊,似乎已无胜算。
话说梅下澈静静立在一片灰瓦上,面色阴寒,手里的红伞面上漆了桐油,新鲜的血液就在滑溜溜的伞面上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整个人被昏暗的月光一照,简直跟索命的恶鬼一般。
但恶鬼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道:“前辈的一只手,已然抵消了您在吾地